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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红枝(29)

一旁的长孙旃却微微勾起唇角,徐红枝原是南朝司徒徐羡之的女儿,怎么早没有想到?

当时只查了刘义真,却未查徐红枝。如今看来,这俩人却是有意思得很。

若非徐羡之,刘义真此时怎会落得如此境况?

他慢悠悠喝了口茶,往窗外看了看。

楼下——真是热闹。

【一六】使臣回朝,加侍中

这一顿饭吃得甚是潦草,虽是不尽兴,但后来在集市里晃了一大圈,徐红枝变本加厉地剥削长孙旃,淘了好些小物件带走。

这一开心,便将方才酒楼中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集市渐渐散去时,徐红枝也有些乏了。

她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听得拓跋焘似乎在和长孙旃讲些什么,但又完全不知道对话内容。

她眼皮打架,终于,向瞌睡虫缴械投降,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徐红枝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个身,觉得不对劲,伸手抓了抓脸,一睁眼,看到拓跋焘正坐在床边看着她笑。

徐红枝眨了眨眼,又伸手揉了揉,确定无误——对,这厮是拓跋焘没错!

“睡得可好?”拓跋焘唇角勾起浓浓笑意,“说梦话还磨牙……啊——幸好不梦游。”

红枝姑娘这张老脸已经彻底——挂不住了。

她翻身拿了被子蒙了头,心下转念一想,什么情况?!好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在快要被这张被子闷死之前,徐红枝想起来,昨天在马车上睡着,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不清楚啊。

徐红枝拉开被子,如释重负地大喘了口气。啊,差一点闷死了。

“起来吧,吃东西。”拓跋拿开她身上的薄被,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字不提。

徐红枝邪恶的、且具有丰富想象力的小脑瓜在拼命地高速地运转。

好吧,最后总结出来的结论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见得就有事发生啊摊手!

【某赵继续打坐慢悠悠道:施主,你和真真共处那么久才发现这个结论咩?】

徐红枝闷声吃了早饭,拔腿就走。才迈出去两步,就又被拖回来,拓跋焘手里提了一个包裹,笑问道:“走这么急作甚?昨天买的小物件都不要了?”

徐红枝一把拿过包裹包在怀里,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咳,这一晚到底发生了何事——就这样成了一桩悬而未决的无头案。

-----------------------------昙花一现的无耻分割线----------------------------

徐红枝走在路上,就看到阿添捧了一堆书晃啊晃的走了过来。

“哎,师傅帮个忙。”

徐红枝见那一摞子书摇摇欲坠的样子,扑哧笑出声来,把包裹挎在肩上,去帮她分着拿了些。

“大清早的你怎么弄这个?”

“还不是西平公主折腾——”阿添立刻抿了唇,“回去说,回去说。哎,对了,师傅你昨晚没回来……”

“咳,为师——”徐红枝清了清嗓子,“为师的事,你不要管。”

阿添,奸笑了一声。

徐红枝差点就把手里的书砸过去了。死丫头。

等帮她搬完书,徐红枝把包裹拿回屋,便出门去工地。

外头正热着,徐红枝瞧了一眼这明晃晃的太阳,用手遮了一下。

到了工地就找了大树坐下来,远远地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晃过来。

徐红枝勾了嘴角,哎哟,死狐狸啊,终于送上门了。

长孙旃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一叠报纸,笑意盈盈地微微倾身,将报纸递给了徐红枝。

徐红枝接过那一叠《洛阳早报》,一眼扫过去,哼唧,那个《八一八南朝庐陵王刘义真与新皇帝刘义隆那些不可不说的故事》的作者竟然又开始更新了,而且如今竟然放到头版上去了!情何以堪……

她努力地翻遍了所有角落,就是没有找到自己的专栏。

要哭了好吗?连《八一八》那种文章都又恢复连载了,自己的文章竟然——竟然被枪毙了。

徐红枝欲哭无泪,一顿首,站起来就要走。长孙旃哈哈笑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她,道:“哎哟,红枝伤心的样子真是好看死了。”

徐红枝瞪他一眼,死狐狸啊你有病啊!你雪上加霜,你伤口撒盐,你你你……就是个混蛋啊彻彻底底的混蛋!

长孙旃笑着从袖中拿出一份报纸来,不急不忙地递给了徐红枝:“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你就——哎,你自找的啊……本来我就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你还这样子。喏,最新一期的《洛阳早报》录你的稿子了,恭喜恭喜。”

徐红枝眼前一亮,仿若世界都开满了花……一把将报纸抢了过来,看着上面的《我的闺蜜是庐陵王刘义真》不禁老泪纵横。(好吧,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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