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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主”姑娘(25)

身旁男子眯了眼,收了小折扇慢慢道:“容夫人,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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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曹家女要出远门 ...

阿植往府里走,金枝跟着她走了一路,裴小钱在后头哭个不停。阿植前脚刚踏进大门,就听得后头金枝忽地小心翼翼说了一声:“回来了?”

她一扭头,便看得陈树立在门口一片阴影里,神色莫辨。裴小钱忽地止住了哭声,抽噎着看着陈树的方向。阿植不想说话,便扭回头往里走了。

雁来在院子里收尿布,见她寡着脸走进来,稍稍停了手。正要问,便看得她一言不发地进了屋,又将门给重重关上了。进去了也不点灯,从外头看着,一片漆黑。

雁来知她这是闹脾气了,便将干尿布暂搁在木盆里,走过去敲她的门。

阿植不吱声也不去开门。胳膊有些酸痛,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想想这些天有些委屈,偏偏又说不出来,她便打了个哈欠,决心睡觉了。

雁来敲了几下门,见无人应答,也便走了。阿植听得敲门声停了,又听得院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心里忽地生出莫名的怅惘来。

她又翻个身,掖了掖被角。

一睡解千愁。阿植睡得很好,沾着枕头便能睡得不知天昏地暗,醒来后也什么都不去想,好好继续过活便是了。

一大早,雁来过来敲门,阿植窝在被子里心生懒怠之意,便一动也不动。正好她肚子有些痛,觉着许是吃坏了东西,找个理由不去习字倒也是好的,遂更是心安理得地继续睡觉。

敲到第四遍,阿植觉着有些烦,便掀了被子爬起来去开门。雁来站在门口,瞧她一脸颓懒的样子,淡淡笑道:“小姐不吃早食么?”

“肚子疼。”阿植耷拉着脑袋,闷闷回了一声,便转身回去穿衣服。然她刚转身,却听得雁来在后头说道:“小姐还是将中衣一道换下来罢。”

“恩?”阿植心想,前日才换的,还挺干净,何必要换呢。

雁来轻咳了一声,帮她把门关上,便沿着走廊往西边去了。

阿植有些狐疑,兴许是先生如今也被小树带坏了,眼里揉不进一丁点灰尘。想罢正要去叠被子,却看到床单上两块小血迹,吓!

阿植连忙将中衣脱下来,一看,衣服上果真也有。她正惊诧着,就听到金枝在外头敲门:“小板子,你家先生让我过来。”

阿植心里头还因昨天的事有些小别扭,思量了会儿,觉着这事左右都过去了,又何必计较呢。她连忙从柜子里摸出一件干净中衣来换上,将脏了的那件丢在角落里,磨蹭了许久方去开门。

金枝一瞧见她这副受气包的样子,忽地很想笑,再扳住她的小瘦肩转过身看看,说道:“换得够快的呀。”

阿植看看她那神色,思量了会儿,说道:“我大约晓得是什么事了。”

金枝笑得很是嚣张,说道:“你家先生方才笑死我了,说得那般一本正经,神色却尴尬得很。罢了罢了,我去找老夫人问问有没有早些准备好的带子,你先在房里待着,可别乱跑。”

过了会儿,阿植总算等到金枝来了,紧着眉头坐在床头呆望着她。

金枝见她这模样委实好笑,将裁好的草纸和带子从小布包里拿出来,说道:“所幸我昨日没回去,不然你家先生就得去同老夫人讲这个事了,那得更不好意思。”想想,又道:“不过你家先生为人稳妥,指不定会自己去胭脂水粉铺替你买带子。”

“胭脂水粉铺还卖这个?”

“都是女孩子用的什物,自然是卖的。不过带子这等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偷偷卖罢了。”金枝又走到一旁柜子里,替她翻出一条干净裤子来丢给她。

“你何时晓得这些事的?”阿植坐在床沿换裤子,又抬头问她。

“三年前了罢。”金枝想了想,“差不多。”说罢便教她如何用带子,又叮嘱了一些小事项,最后道:“真可别乱跑,不然会闹出笑话来的,知道没?”

阿植点点头。金枝好玩一般摸摸她脑袋,叹口气道:“小姑娘呀,你真可以嫁人了。我看你家先生定是很开心,恩……”她说罢咂咂嘴,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

“我和我家先生是清白的!”阿植一把挪开她的小肥手,蹙着眉道,“可为何我肚子疼呢?”

她蹲下来揉揉肚子,有些愁闷道:“我昨日没吃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呀。”

金枝拉她起来,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说道:“你这脸色白成这样,一看便是气血不足。”又叹道:“小瘦身板儿有时也不是好事啊。这样罢,等这个月葵水结束了,去瞧瞧大夫,开个补气血的方子来吃吃看。”

话音刚落,便听得外头有人敲了敲门。阿植一听便知是先生惯用的敲法,忽地有些窘迫,忙将床上的床单撤下来,塞进角落里。金枝站在一旁笑得开心,说道:“裴先生,进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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