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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浅,且行且恋(110)

宝儿拍拍我的肩,大声道:“小姐姑爷不要担心,我这几日与姜溱略学了点医术。”

她冲上前去把萧子云捞过来,一手托着,一手迅速拔出她手腕上的针,喃喃道:“掐人中,掐人中……”

我们眼睁睁望着宝儿伸出她那锋利的爪子,曲起拇指,朝着萧子云的人中,凶残有力地掐下去!

连旁观的我,也忍不住觉得人中一阵吃痛。

宝儿越掐越来劲,我眼尖地发现萧子云眼角已是湿润,这造孽的宝儿,下手到底是多重啊。

她缓缓地醒过来,一付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样子,幽幽道:“我这是怎么了?”

我赶紧道:“你突然晕了过去,是宝儿救了你。”

她仰起我见犹怜的小脸望着范天涵道:“可是我好像是忽地手腕一疼,就疼晕过去了。”

范天涵正色道:“你突然晕过去,是宝儿救的你,你大概身子虚,回去让我娘宣大夫替你看看。”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敬请认命……

随后范天涵差人护送肿嘴萧子云回府,大师兄回府后听说,亦是十分焦急的模样匆匆往状元府赶去,看着也很是真情实意的样子。而萧子云对范天涵的那点心思还真是众目昭彰到想装不知道都难。

身为半个局内人的我,愈看是愈糊涂……

上天呀,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纷扰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上这是一没有悬念,没有跌宕起伏,结局也不重要且毫无意外的文,cha科打诨什么的,大家看看乐子就好了,我能更一定更的。

亲大家伙儿一个,然后遁走鸟……

除夕

年夜饭是在宰相府家吃的,宰相府的饭菜着实好吃,尤其是饺子,那胖乎乎圆滚滚的饺子,吃得我恨不得连舌头一起吞下去。

悲哀的是,我没把舌头吞下,我把范老夫人包饺子里的铜钱吞下了。

一顿饭下来,大家都在嚷嚷着谁吃了那幸运的饺子,还吵着要沾喜气。我一声不敢吭,我总不能告诉大家我把那幸运的铜钱吞了,要沾喜气的都来摸我的肚子……

于是,那枚幸运铜钱的行踪成为除夕晚最诡异的一个谜。

吃完年夜饭后便大家围着吃酒,萧子云言语不多,范宰相更是寡言到人神共愤,而范天涵在他爹面前更是彻底的循规蹈矩,于是只有我与范老夫人一搭一唱地评价门□竹的声响。

只是我心里有事,难免心不在焉,几次回范老夫人话都牛头不对马嘴,幸得她只纯粹需要个搭腔的进行她的长篇大论,至于搭腔的搭了些啥倒是一点不重要。

回府途中,路上倒是很热闹,道路两旁摆满了各式小摊,捏面人的,画糖人的,卖糖葫芦的……当然最热闹的还是那些放炮的小孩儿,噼噼啪啪左甩一个右甩一个,好几回我都被吓一跳。

又一个甩炮丢到我脚下,范天涵从身后拉了我一把,我转头狠狠瞪了那甩炮的孩子一眼,五六岁长得很精致的小娃娃,仰着天真无邪的小脸望着,我见他长相可人,不好意思继续端着穷凶极恶的面孔吓他,弯下身子软了声音道:“小孩儿,你这样的行为不好,会吓着路人的。”

说着还伸了手揉他脑袋以示慈爱。

岂知那小孩斜了嘴角笑:“阮二少我这是炸美人炮,既然炸到你了,你就从了我罢。”

我尚且在欣慰国家的少年如此眼光独到,那阮二少已是扑上来揽住我大腿。

我尚未反应过来,范天涵已拎了那阮二少的领子。

阮二少被拎在空中,悬空的小短手和小短腿拼命划着蹬着,像倒翻着的乌龟,十分可乐。

范天涵一手拎阮二少,一手拍他脑袋,教训着:“阮二少,小小年纪就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你爹娘怎么教你的?”

阮二少丝毫不软,尖叫着:“大人欺负小孩,大人欺负小孩……”

那声音之大,引无数路人侧目,我忙冲上去抱过他,安抚道:“别叫别叫。”

他趁机往我怀里钻,边钻边嚷嚷:“虽然你有点老,但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们成亲罢,我会对你好的。”

妾身啼笑皆非……

范天涵在一旁逗那阮二少:“臭小子,实在抱歉,她已是我的妻子了。”

阮二少从我怀中抬头,期待地望着我:“美人,他骗人的吧?”

美人我不忍地点头。这男娃儿缓缓松开抱着我的双手,拉好自己的衣服正色道:“我会等你的,等你红杏一枝想出墙,等你人老珠黄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