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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当白月光(36)

作者: 寄秋 阅读记录

「可是你把我许配给一个只会花天酒地的男人是什么意思,他连少杭表哥的一半都不如!」她费了多大的心力想除掉性黎的女人,日日夜夜都想她死,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反而被亲爹给卖了。

「他是不学无术,但他三叔却手握本朝三分之一的兵马,若他们支持你瑞皇叔,我们筹谋的事指日可待。」他可不想一辈子过得窝窝囊囊,被皇上压得大气不敢吐。

长亭王也有怨气,他觉得被亏待了,封地太小,百姓太少,富裕的地一块也没有,还整天受气。

事实上是他自个不长进,没能管好自己的封地,也不顾百姓死活,强收高额税赋供自己享福,他能力不足不善经营,以致于百性一天比一天穷苦,入不敷出,民生潦倒。

「就因为陈老三手上的兵所以要犠牲我?」凤瑶郡主一脸木然,她已经被自己的爹伤到了毫无知觉。

「乖,你就为父王忍一忍,等大事一成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父王一定不再食言。」他也心疼女儿受的委屈。

「真的?」她还能再相信父王吗?

「父王再骗你就不是人,任由万箭穿心。」为了取信女儿,长亭王不惜发下重誓,信誓旦旦。

「好,女儿再信父王一回。」不过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姓黎的女人还是得死。

「祖母,你在干什么,那是我姊的嫁妆,你怎么可以随意翻动,自行取走,那不是你的东西!」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祖母,居然率众抢孙女的嫁妆,还让人推倒上前拦阻的孙子,害他撞得头破血流也不闻不问,像饿极的螅虫,见到好东西就搬走,占为己有。

看到受伤倒地、流血不止的儿子,黎仲华、张蔓月是又气又恨,几乎要疯了,连忙找来大夫医治。

可是再一瞧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嫁妆,两人眼眶都红了,流出伤心的眼泪。

这是亲祖母能做的事吗?根本是后祖母,不是亲祖母。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黎玉仙竟是帮手,跟着老夫人来搬家,还偷藏了不少珠宝、首饰,打算日后充做私房。

「府里有你终成祸事,你还是走吧!留你不得。」黎太傅终于出面了,说出最痛心的话。

「老黎头,你怎能这样对我?我嫁你几十年,从年轻陪你到老!」她只想手边多点银两,这样也不行吗?

「还是你想拿到一纸休书?」一句话,老夫人无言了。

如同闹剧一场,老夫人闹得太过了,没给自己留后路,因此被送回家庙,没有十年八年是回不来了。

黎仲华也给秦婉儿一张放妾书,以及一千两银票,看她想去哪去那,即使她哭着要留下也没人肯收留。

顿失两座靠山的黎玉仙哭丧着脸,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回到挽心院,揽被痛哭失声。

一座黎府两种境遇,谁的心情都很沉重,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很快的,护国长公主府的聘礼抬过来了。

这一天是大好日子,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成串的鞭炮声在黎府大门炸响,皇甫少杭过来迎亲,迎面而来的是几个拦门不给进的少年与年纪很小的小姑娘。

「红包、红包,不给红包不给过,姊夫,你的诚意呢?快把红包拿出来,诚意不够不给过!」

「对,要红包,不,是诚意,堂姊夫……嘿嘿,不是弟弟们贪财,是礼俗……给红包、给红包!」

「给给给,我们也要,快给快给!」

由黎玉笙带头,一下子涌出二、三十个出身黎氏的十岁以下小萝卜头,他们蜂拥而上的将皇甫少杭包围在其中,高喊着要喊红包,不然不准娶走他们的大姊姊,要留下来陪他们。

一群迎亲的人哄堂大笑,把一个个抱大腿、搂手臂、拉腰带的孩子抱开皇甫少杭身边,赞许他们有前途,做得好。

「好,都有都有,不要挤,给——」

一把红封往上飞,里头装的是十两银子的银票,孩子们乐了,抢成一团,你争我夺忘了拦路。

唯有一人不为所动,双臂大开不让过,眼眶微红,忍着泪水,狠狠的瞪着抢他大姊的坏人。

「红包,你独一份。」皇甫少杭笑着递出去一叠,摸着很轻却是银票,一封一百两,一共十封。

黎玉笙一把抢过,却还气呼呼的嘟嘴。「我姊不是能用金钱买到的,千金万金都不如她一根小指头。」

「嗯!我心如她心,始终如一,不离不弃,我有一口吃的绝饿不着她,她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她。」

她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唯她而已。

黎玉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抽噎起来。「过……」

第一关过了,来到第二关,黎玉笛还是得由黎府正门出阁,因此黎玉尘、黎玉业、黎玉棠等上了书院的小舅子就来考考皇甫少杭的文才。

拦路者中,穿了一身锦白的俊秀少年最为出色——那是黎玉箫,和黎玉笛长得如出一辙的双生弟弟。

「啊!你娘子就长这样呀?」怪好看的,美人一个。

一位损友以肘轻顶新郎倌,但皇甫少杭只看见小舅子额头上用粉掩盖的伤口,他黑眸一眯,那是被推倒撞伤的。

前两日发生的事他立即就知晓了,准岳父还亲自登门道歉,言语愧疚的言及嫁妆单子略有变动,要修改几样。

老夫人被关在祠堂里,就等孙女出门后再送往家庙。

而死也不回秦府的秦婉儿又哭又闹,抱住人不放,一下子扬言要服毒,一下子又要吊颈,一哭二闹三上吊全来了,把看守她的仆妇累得怨声载道。

不是正妻却摆正妻的款,自个作孽要怪谁,黎家人已经够容忍她,念在出身老夫人娘家的分上未将她发卖。

一心准备迎娶的皇甫少杭心想,等三日回门后就由他来解决吧,将危害岳家的祸害远远送走,省得再出夭蛾子。

秦婉儿万万没想到她的一时私心竟害到自己,被皇甫少杭派人强迫送回秦家没多久,就被缺钱的父兄以八百两卖给山里的富户为妾,终其一生没出过那座大山,不到四十岁已被折腾得宛如七旬老妇。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男人的腰很重要,别乱戳。」他的阿笛可美多了,就是使起小性子也可爱得叫人着迷。

一票军旅出身的汉子闻声笑得暧昧,「嗯!是挺重要的,洞房花烛夜呀!腰不行岂不是办不成事?」

「是呀!要挺住,兄弟,夫纲振不振就看这一夜了,别欲振乏力呀!」

阵阵取笑声毫不遮掩,男人不说荤话就活不下去。

「去,你们这些扯后腿的滚远点,一会儿花轿前开路再显摆威风。」皇甫少杭赶蚊子似的将人赶走,一副今日我最大的张扬样。

「得。」还真上脸了。

物以类聚,皇甫少杭请来助阵的朋友中不少有些纨裤气、风流爱打趣,但大多出身显贵,是权贵子弟。

「姊夫,这一关你到底过不过?」黎玉箫大喊。

「过。」你这小子逗人呀,花轿都上门了还问过不过,当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继续闯关。

「派人上来,论文。」黎府一府文人,黎太傅文才斐然、作育英才,普天之下没几人能胜出,朝廷有不少官员是他的学生。

「我来吧,闲着也是闲着。」凑凑热闹也好。

壮汉群中走出个容貌秀逸的男人,众人哗然。

「九……九皇子?」有人惊呼。

「怎么是他?」

「听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岁,可气色看起来不错……」

「姊夫,你这一手很下作,不公平!」黎玉箫抱怨。

谁敢赢皇子,输了更没面子,这招狠呀!

皇甫少杭得意洋洋地拍拍他沮丧的肩,「不战而屈人之兵为兵法上策,你姊夫我今年二十一了,娶个媳妇儿容易吗?小舅子高抬贵手,日后我送匹汗血宝马给你。」

汗血宝马……黎玉箫天人交战挣扎了好一会儿,一再告诉自己不是为了马,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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