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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总统定终身(189)

她瞧不起他?

她如果真的瞧不起他,她当年怎么会舍弃亲朋远嫁给他?

这些年的鹣鲽情深,原来还藏着这样污秽的一面。

她曾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如今她才知晓。

她不过是一直活在自己织造的一场梦中而已。

这些年夫妻聚少离多,两人连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时间都少。

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他心里还存着这样的想法。

年轻时追求她的男人太多,也是她的过错?

可她一直洁身自好,从来不曾与任何男人传出过不堪的绯闻,更遑论她与他定情之后,更是从不曾私底下和任何男人有过来往。

她从不曾怀疑过虞君谦在外会不会不忠于他们的感情。

她以为虞君谦也是同样的想法,可她实在没有想到,原来都结婚快三十年了,他竟还会对她当年有几个追求者耿耿于怀,再翻出旧账来往她的身上泼脏水。

虞夫人从未曾这样的心灰意冷过,哪怕当年,她因为虞老太太的刁难和苛责,第一胎落了的时候,他远在异国,她一个人躺着哭到天亮,她都不曾这样的绝望过。

以为有他就有了自己的天,可多年的夫妻,她到今日才醒悟,那些风雨不是虞家的人给他,而是他,是他虞君谦带给她的。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虞君谦,我和你无话可说……”

虞夫人失魂落魄的转身向外走,外面更深露重,夜色深沉。

可她宁愿投身在那无边黑暗之中,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瑾瑜……”

虞君谦像是忽然回过了神来,他怔愣了一下,忽地拔腿追了出去,虞夫人单薄料峭的身影像是要被这夜色吞噬了。

有人影在暗夜里远去,将这边的动静事无巨细都说给了虞老太太知道。

虞老太太闻听虞君谦竟和谢瑾瑜吵了起来,还摔了东西闹的不可开交。

一时之间连病都顾不得装了,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欢喜的双眼放光:“听真切了?老大真的和那妖精吵了起来了?”

“听真切了,先生发了好大的脾气,花瓶也摔了,我看到夫人抹着眼泪出来,先生都没追……”

虞老太太心里畅快极了,虞政委对谢瑾瑜好,就像是剜了她的心一样,这些年她看着长子护着谢瑾瑜和她吵闹,心里这口气都没咽下去过!

“快,去告诉老大,说我老.毛病犯了,头疼的起不来床,心口也疼,吃了药也不见好转……”

虞老太太‘哎呦哎呦’叫着又躺回了床上,佣人赶紧应声去了。

虞君谦追着虞夫人一直走到园子里,虞夫人不肯停步,虞君谦拦住她去路不肯再放她走:“都深更半夜了,你非要闹的孩子们也跟着担心吗?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好好说……”

“瑾瑜,我知道你委屈,你的提议,我也会考虑的,你先回去好不好?”

虞君谦握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开,他对谢瑾瑜是绝对的真心,她也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

可,也许这就是出身造就的格局不同,他如今爬的再怎样高,再怎样位高权重,可他骨子里的自卑却好像还是抹不去。

就像他永远都不能忘记,他当年追求谢瑾瑜时,那些公子哥儿怎么嘲笑他西餐都不会吃的,社交礼仪都不懂的。

所以他当年才会憋着一口气执意要去外交部,他们说他不行,他就偏偏要证明给那些人看。

“我会让律师把离婚协议送过来,我们离婚吧,虞君谦,你拦不住我的,我不可能再留在这里了。”

虞夫人神色漠然,她自始至终都未曾再看虞君谦一眼。

这个男人,今晚露出来的这一面,彻底的把她伤了。

虞君谦与她夫妻这么多年,又怎会不知道她的性子,外柔内刚,她决定的事,就算天崩地陷,也无可更改。

他的心里终于开始慌乱起来。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瑾瑜不可能做出那些不知廉耻的事来。

他今晚大约是疯魔了,他才会对她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

“瑾瑜……”虞君谦却不管不顾的上前一步,直接紧紧抱住了谢瑾瑜:“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疯了心了才会说出这些混帐话,我怎么会冤枉你,你这样好,这样善良,是我配不上你才对……”

“爱情里没有配得上配不上,只有喜欢和不喜欢,虞君谦,我没想到你是这样肤浅的人。”

“是,我肤浅,我不好,都是我的错,瑾瑜,我们夫妻这么多年,难道你就舍得真的抛下我不顾了?”

虞君谦这些话都是真心的,他喜欢谢瑾瑜,他不想和谢瑾瑜分开,他也从没想过和谢瑾瑜分开。

“当年那么苦,那么难熬,我们都撑过来了,瑾瑜,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也快赋闲下来,以后,我们夫妻就不会再分开了,好日子还在后面呢,瑾瑜,还有你说的那些,我都答应你,你别走,好不好?”

年近五旬身居高位,在外面被人前呼后拥着的男人,此时却这样可怜恳切的哀求着她,谢瑾瑜不想让自己心软,可做了快三十年的夫妻啊,这又是自己唯一爱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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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妖妖道道的样子和你妈年轻时一样,这种女人最会勾搭男人!”

她心里疼的难忍,她想要狠狠的推开他,想要彻底决绝的分开,可那些过往,都在心头浮翩。

“瑾瑜,你走了我怎么办?你就舍得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瑾瑜……别走,是我不好,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太在意你,是我一直都无法释怀那些男人对你的爱慕,瑾瑜,我娶了你,可我的心也不安,你知不知道我多爱你,我想要你的一切,都是完全属于我的……”

“那我对你的感情究竟如何,难道你就不明白?”

谢瑾瑜的眼泪终是缓缓落了下来:“这么多年了,我心里到底装着谁,我爱的是谁,难道你不清楚?”

“那些人,他们都是家世赫赫,人中龙凤,姓慕的那个和你从小相识,两家世交,姓李的那个也是功勋之后,更不要提那个姓厉的……你知不知道我当年有多怕,我多怕你被抢走了……瑾瑜,如果不是太爱你,我怎会这样嫉妒到发狂失控,说出这些无耻的话来伤你的心……”

虞君谦紧紧的抱着谢瑾瑜,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揉入怀中来,谢瑾瑜紧绷僵硬的身子终究还是一点点的软了下来。

她伏在虞君谦的怀中,渐渐哭的泣不成声:“虞君谦,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过分?我刚才真的想要和你离婚,我真的不想和你过下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瑾瑜,你刚才说出离婚两个字,我整个人都傻了,我们做了半辈子的夫妻了,这是第一次,我把你伤成这样,气成这样……”

虞君谦惊魂未定,紧紧抱着谢瑾瑜,此时心中满满都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后怕。

谢瑾瑜这样外柔内刚的性子,如果真的铁了心要离婚,他也毫无办法。

在越老越犯浑的老太太和自己温柔善良美丽的结发妻子之间,虞君谦的心还是偏向妻子的。

只是A国男人愚孝的世俗观念,是深深扎根在骨血里的,虞君谦再怎样不喜虞老太太如今的行事作风,也得将她摆在家里供着。

毕竟,从总统先生到厉家,都是如此,秦家和厉家的老太太,都是被儿子们荣养着,十分的孝顺尊敬。

虞老太太惯常拿这些来说道他和瑾瑜。

只是她怎么就不想想,她的行事作风和那两位老太太又怎么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