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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总统定终身(394)

“上辈子的梦,这辈子圆满了,含璋……”

静微紧紧攥住了他修长手指,转脸去看身侧男人,他也正垂眸温柔望着自己。

飞雪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他俯下身,轻轻将那细小的雪片吻去,虞家众人个个掩嘴轻笑,悄悄的离开了廊下,让这对有情人,好生的‘赏雪’。

“今日,我依旧是同样的心愿。”厉慎珩的吻又落在她唇畔:“愿你我,年年岁岁有今朝……”

静微缓缓闭上了眼,感觉着他温柔入骨的吻,雪被风卷来,吹入衣领中,冷的她轻轻颤栗,他展开大衣衣襟,将她整个人都拢入怀中。

廊檐下灯光靡丽,飞雪如飞蚊一般遮天蔽日。

他们紧紧依偎着彼此,看着这一场初雪越下越大,渐渐将天地之间,都染成了无暇的白。

当夜自然不再回去,就留宿虞家。

虞夫人特意早早就让人将临水的那一栋小楼收拾出来,地暖烧的整个屋子暖如春日,厉慎珩脱下大衣,又帮静微脱了外衫。

佣人们面上带着喜色,知趣的退出了小楼。

楼上早已放好了洗澡水,双人大浴缸,好像是刻意为他们准备的。

“我和微微一起洗?”厉慎珩拥着她上楼,手掌箍住她细细的腰,在她耳畔轻喃着,唇舌顺势含住了她细软雪白的耳。

熟悉的如电流窜过脊椎一般的酥麻袭遍全身,静微只觉得双腿似乎都软了,若不是他箍着她的细腰,怕是她连迈步上楼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本以为依着她这样羞怯的性子,大概是不会答应他的无理要求。

可没想到,静微却轻轻点了点头。

静微其实心里知道,两个人一起洗澡,是不可能好好的正儿八经的‘洗澡’的,却也没想到,竟会搞的这样疯狂。

浴室简直成了汪洋大海,静微最后双腿发软被他从洗手台边抱回卧室时,还在无力羞赧的想,明日佣人收拾浴室时,看到这样一片狼藉该怎么想……

可她很快就再也没有精神去想这些了……

“厉慎珩……”

静微沙哑的轻唤他的名字,厉慎珩以为她是不舒服,放慢了动作,低头吻她眉心,声音性感低沉:“是不是累了?”

静微的手指在他结实精壮的后背留下一道一道的红痕,她有些剧烈的粗喘着,感受着他厮磨一样的进出带来的极致的快.感,“含璋,你知道上辈子……我最怕你什么吗?”

第709章 龙凤宝宝

“什么?”男人额上的汗珠落下来,正在静微雪白的胸口,厉慎珩目光追过去,只觉得她胸口那一粒朱砂痣好似越发的红艳了几分,他忍不住俯身低头去轻吻那一粒红痣……

“上辈子我最怕你在床上的样子……”

“那……微微的意思是,这辈子我没有上辈子那样卖力,让你害怕?”

“我没有……”

“乖……我明白你是在变相的提醒我,让我更加卖力一点。”

“我真没有……”

静微的低泣声渐渐的被撞击的破碎了,再到后来,只余下破碎的不成调子的哭泣哽咽和粗重交织的喘息。

窗子外的雪,绵绵密密的下的越发大了起来。

等到明日睁开眼,这个城市都会被白雪覆盖。

可白雪能盖住这个城市的污秽和阴暗,却永远都盖不去人心里的肮脏和龌龊。

“含璋……这里没有安全套……也不是安全期……”

静微的指尖似乎都要陷入了他结实紧绷的手臂肌肉中去,她颤栗着,随着他孟浪的节奏整个人都在颤栗不止。

“微微……我们的孩子,让他早一点回来好不好?”

厉慎珩俯身吻她微肿的唇,眼底渐渐蔓延一片赤色:“我昨夜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到一个小孩子骑着雪白的鹿,怀中还抱着一个更小的小丫头,那白鹿向我身边飞奔而来……”

“我想,他是知道他的爸妈解开了心结,所以,他愿意回来了……”

静微眼中的泪,倏然的滚落了下来,她抬起双臂紧紧抱住了厉慎珩,将哭的湿漉的脸贴在了他的心口处。

许久之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静微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困倦的闭上了双眼。

迷迷糊糊之间,她好似也做了一个梦。

她也梦到了那一头雪白的神鹿,背上驮着两个小孩子,一路咯咯笑着向她飞奔而来,那白鹿快到她身边时,忽然高高跃起,向着她所站立的方向而来……

她在梦中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抬手要挡,肚腹间却有细微的疼痛袭来,而那白鹿和那两个小小的孩子,化作一道白光,顷刻间就消失无踪了……

静微从梦中惊醒的时候,窗子外已经是一片天光大亮,她枕在厉慎珩的手臂上,就这样相拥着睡了一夜。

“醒了?”背后传来厉慎珩略带着惺忪睡意的低沉声音,下一瞬圈住她细腰的手臂收紧,整个儿落入了他滚烫胸膛之中。

“我也做了和你一样的梦……梦到了,白鹿,两个小孩子……”

静微在他怀中转过身,仰脸看着他:“我梦到那白鹿和两个小孩子向我飞奔而来,顷刻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也许,我们是要生一对龙凤胎宝宝了?”

“龙凤胎?”

静微只觉得心头好似有什么东西忽然闪过,这样的对话,怎么让她有种在哪里听到过说起过的错觉。

“是啊,也许是神鹿来送孩子了……非但上辈子我们失去的那个孩子会回来,也许,我们还会再多生一个漂亮的小丫头。”

静微眼中不由得漫出一片璀璨光芒:“若是真的……我就此生无憾了。”

“当然会是真的,微微,我会和你一起耐心的等。”

……

有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亮的摄人的阳光无遮无拦的从天幕上落下来,让人眼睛刺痛,汗流浃背。

地上东倒西歪的躺着几个满身伤痕血污的孩子。

那些孩童和穷凶极恶的死囚比起来,无疑是螳臂当车。

更何况,那死囚还得知了,自己今日若是胜出,有望留住这条性命,自然更是会拼尽全力。

八个年纪不会超过十岁的孩子,车轮战对付一个死囚,简直是一场笑话。

他很轻易就撂倒了七个,却没想到最后遇到了一个刺头。

那孩子瞧着比之前的还瘦弱一些,可却有些拳脚功夫,更要紧的是,别人都惜命,可他,却像是走投无路的狂徒,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决绝。

烈阳高照,将人身体里的水分似乎都要蒸发干净。

那死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愿再这样拉锯战下去。

而那个一身伤的男童,抬手狠狠擦去面上的血污,指缝之间冷光一闪,在那死囚迈开步子那一瞬,他竟是极快的飞身上前,拼着胸腹上挨了极重的一拳,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一般的剧痛,他的手指极快的从那死囚颈间抹过……

鲜红的血珠子溅了他一脸,他像是小小的破布口袋一般重重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不停沤着血。

而那身材结实高大的死囚,却圆睁了双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他颈间动脉被划开,鲜血喷涌而出,将地面染成了一片血红。

玄凌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那个叫憾生的男孩,和他当年很像。

他的眼睛里有凶光,像是暗夜月光下独行的狼。

而唯有这样的人,才能踏着血走出一条道来。

玄凌想,金三角这样的地方,善良,正义,仁慈,永远都是无法站稳脚跟的。

他想要金三角变成他想要成为的样子,那么就必须有人继承他的衣钵,按照他的规矩走下去。

这个叫憾生的孩子,他将来必定会是另一个玄凌。

只是可惜,他不能再亲手调教他了。

“让那孩子进来吧。”

玄凌望着窗子外一轮上弦月,其实人生来就是孤独的,有人引领着固然更好走一些,但更多的时候,还是要靠自己一步一步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