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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总统定终身(772)

小白更是万里迢迢从国外背回来了几乎和无双等身高的以无双为原型的芭比娃娃。

无双简直开心疯了,整个生日晚宴都和芭比娃娃寸步不离,就连晚上都恨不得与它同睡一个被窝。

那一夜的烟火连绵不断,持续了很久很久,将整个帝都的半边天几乎都耀成白昼。

无双从未曾这般开心过,她最喜欢的人,都在她的身边,而且,是永远。

烟火璀璨绽放的时候,静微站在人群之后,莫名的心头略过酸楚。

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在看到这些漂亮烟花的时候,会觉得难过。

也许是因为太美好的东西总会让人觉得太容易消散,所以反而,在看到那些美好的时候,才会情绪低落。

但她这一生,大约都不会知道。

她曾经不是阮静微,她曾只是那一个男人的玄薇。

他曾送她半城烟火,他曾小心翼翼哀求漫天神佛,不要让她离开我。

但最终,烟火消散,神佛闭眼。

他那一生,终究还是求而不得。

自玄凌去后,到憾生,再到后来下一任金三角地下王城的少主,一个一个,都似中了魔咒一般,情关难度。

有人曾说,金三角是恶灵出没之地,而金三角的少主,却比那恶灵还要让人惊惧。

活着杀孽太多,所以个个早夭短命,不得善果。

所爱之人皆数弃他而去,所求之事往往不能随心称愿。

憾生离开帝都之时,静微曾带他去法华寺见慧慈大师。

去时,憾生曾说,“夫人,憾生不信神佛鬼怪。”

但在见了慧慈大师之后,憾生心底却隐隐有了动摇。

只是一直到踏出法华寺的山门,憾生都不曾张口去问一句:如何化解?

他启程回金三角。

静微跪在佛前为他祝祷。

慧慈大师的那些叹息犹在耳边。

“这孩子,出生之时克死生母,他的亲生父亲,也要葬送他手,这一生,他是孤家寡人的命数啊。”

憾生出生在棺材之中,小时人人唤他棺材子。

克父克母的扫把星这种言辞他听的多了,从来他都只是不屑一顾。

但孤家寡人四个字……

憾生回金三角那一路,仿若有魔障一般,耳边总是不停回荡不断。

“大师,可有化解的办法吗?”

静微跪坐在蒲团上,望着面前须发皆白的慧慈大师。

一晃十年啊,孩子们都一个一个的长大了,可不管她们长到多少岁,飞的多么高,她的心仍是牵挂着无法放下。

那是玄凌亲自挑选的继承人。

玄凌没有成家,没有骨血留在这世上。

憾生就如他的儿子一样,静微看到他,这颗心也总是会更软一些。

慧慈大师沉默了很久很久,长长的一声叹息,像是砸在了静微的心口上。

“贫僧想说没有化解之法,但想到你当年,又觉得这世上诸事玄妙,将来究竟如何,竟不敢妄下决断。”

慧慈大师站起身来,走到佛前拈香祝祷:“但愿菩萨,如当年怜夫人您那般,也怜惜这孩子一二吧。”

……

男人英俊的如玉脸容,在炎夏之时,也是触之冰凉,仿佛永远不会生汗一般。

但此时,他俊脸上却笼了一层薄汗,俯身,微湿的额发轻扫过身下年轻女孩儿幼嫩的侧脸。

“无双……刚才,舒服吗?”

他没有经验,与她第一次时,曾让她痛的在他臂上咬出血淋淋两排牙印。

而这一次,他强忍着那悸动,几乎是用尽了他全部的温柔。

无双偏过脸去,眼角的湿痕犹在,却轻轻点了头。

第1197章 心里的林妹妹

无双偏过脸去,眼角的湿痕犹在,却轻轻点了头。

她在高氵朝中欲死欲仙,这点头之举,实则也带着一点浑浑噩噩的不清醒。

男人眸中却浮出星光,薄唇轻压下来,辗转吮着女孩儿微肿的唇瓣:“无双……舒服了,就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堂堂金三角少主,在心爱女人面前,却也卑微怯弱到,妄图用这短暂的一夕欢愉,惑她永远陪在他的身畔。

“憾生哥……”

男人的吻骤然加重加深,无双口中那一声‘哥哥’就这样被他的吻逼退回去,咽下肚中。

他不要再听她喊他憾生哥哥。

可是从她十岁那一年开始,她就是这样喊他的啊。

她以为,她一辈子都可以喊他哥哥,她以为,他可以如哥哥那样,照顾她一辈子,呵护她一辈子。

可她怎么都不曾想到,她的人生,在十八岁那一年,会出现那样的转变,她曾经信奉的一切,她曾经坚定不移的相信的那个人,却到底还是辜负了她。

……

十岁那一年,徐汀白送无双的生日礼物,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与无双几乎等身高的芭比娃娃。

那个娃娃就是以无双为原型的,惟妙惟肖,十分逼真,几乎整个帝都的小女孩儿都羡慕极了,后来,帝都更是兴起了一股以自己模样定做芭比娃娃的浪潮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A国未来的驸马爷,打小和他们的小公主一起长大,两家长辈更是早已达成默契,这两人成婚,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但无人知道的是,无双十岁那一年,徐汀白送出的生日礼物,并不是一份。

草儿的生日比无双早一些,因着两人的生日比邻,所以几乎年年,草儿的生日都没有大办过。

其实,这和孙家的家风也有关心,孙靖西是个特别温润性子低调的人,而江苹,更不用提。

因此这些年,孙家虽然始终在帝都的一流世家之中,但比起其他几家来,实在是低调了数倍。

非但草儿的生日向来都是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顿饭也就过了,就连孙家唯一的小少爷孙定函,也是如此。

天长日久的,也就没人觉得孙家的这些规矩奇怪了。

甚至连孩子们的生日总是这样平淡的度过,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因此,草儿也从来没想到,几乎从来都是被遗忘掉的她,竟会收到了小白哥哥的礼物。

不比无双的那样为众人所艳羡,小白哥哥送给草儿的,不过是一块红线吊着的玉石吊坠而已。

只是那玉石仿佛应了草儿的名字,羊脂白玉里有着天然的淡淡绿色纹路,正如一株春日里刚刚冒头的草儿一般。

草儿见到那枚玉坠的时候,就喜欢的爱不释手,立刻把自己脖子上打小挂着的长命小金锁给取了下来,换了这玉坠挂上。

小白见她喜欢,心里也不免欢喜,自此之后,两人之间好似有了默契一般,每一年无双的生日,草儿都会额外的收到自己的那一份生日礼物。

一直到她十八岁那一年。

无双的生日前夜,草儿一如往昔那样,接到徐汀白的微信就换衣服下楼出去了。

徐汀白比她和无双大了将近九岁,如今已经二十七岁,国外念书学成归来后,被他父亲徐慕舟扔到军队历练,这次回来,也是因着无双的生日,他方才被准许休假两天的。

他大概是出了部队就直接开车过来了。

暮春的晚上并不冷,连风都是温软的。

草儿因着从娘胎里就弱一些的缘故,身子骨打小就不好,还穿着厚厚的罩衫,可徐汀白却只穿了军T和迷彩长裤。

草儿刚出来,就看到了靠在悍马车身上抽烟的徐汀白。

她的步子蓦然顿了顿,心头却忽地涌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惆怅。

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草儿想要转身跑走,不想站在他的面前去。

可她到底还是乖乖走到了他的身边。

徐汀白如从前每一次见面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她又瘦了,下次见面选个有风的天气,一阵风就把她给吹走了。

草儿只是腼腆的笑了笑,规规矩矩的喊了小白哥哥。

只是刚喊完,似乎被他抽烟的味道熏到了,偏过脸小声的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