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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总统定终身(79)

刘爱英没脸出门,趁夜悄悄回了娘家,宋业成第二天就坐车回了帝都。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

阮思雨躲在家中不吃不喝已经整整三天。

街上的小流氓见天晚上在楼下喊她名字,阮思雨躲在床角瑟瑟发抖,想到宋业成失望愤怒离开,想到自己名声尽毁前路无望,这辈子怕是再也别想嫁个好人家,阮思雨真想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算了。

可她却怎么都没有勇气。

田小芬在订婚礼闹剧后第四天被放了回来。

原本不该这么早出来,但是外面这么热闹,如果不让她亲眼看看,多遗憾?

田小芬出来就听到街头巷尾在议论这件事,待听到阮思雨出了这样大的丑,和宋业成的订婚也不了了之时,当即气的急血攻心,差点一头栽倒。

匆匆赶回家,正看到阮思雨试试摸摸的要上吊,田小芬犹如被摘了心肝一样,心疼的一把抱住阮思雨痛哭了起来……

……

静微听着江苹咕咕唧唧亢奋不已的和她说着那天发生的事,她也不由得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前世她被阮思雨算计,差点被那个恶心的男人凌辱,名声尽毁,退学回家,被逼着嫁给那个老鳏夫时,阮思雨可比她现在得意数十倍。

她做的那些落井下石的事情,静微已经不想再说了。

这辈子,她下场这么凄惨,也算是她罪有应得,真的怪不得别人。

只是……

想到上辈子阮思雨被虞家认回去,风光无比的样子。

静微不由得又蹙了蹙眉,这辈子阮思雨名声这么差,虞家还会认回她吗?

这和上辈子可不一样,上辈子阮思雨是乖巧懂事多才多艺的好姑娘,虞家才会认回她,稀罕她。

虞夫人才会因为疼惜她,颇为纵容。

想到虞夫人,静微心中不免又一阵难过。

若是虞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养成了这样,该多难过啊。

“苹苹,这些事我们以后不要议论了。”

“微微,你不开心啊?阮思雨这么欺负你……”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不想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事罢了。”

“嗯,你不想提,那我们就不说了。”

江苹笑吟吟的转了话题:“很快要暑假了,你有什么打算啊微微?”

“我想去南方找我爸还有弟弟。”

暑假这么长时间,难打发,静微就想着去南方看看爸爸,阮正泽上了年纪,还要辛苦打工照顾弟弟,她去了也能帮帮他。

第196章 军人毅力

“我和你一起吧,我暑假没事儿,我跟你一起去,找点事做做,还能挣点生活费。”

江苹想和静微一起,一是因为她喜欢静微的性子,二人实在相处的太好,二也是因为厉慎珩的嘱托。

厉学长那么信赖她,她更要好好陪着静微。

“行啊,你能和我一起就太好了。”

静微心里也十分欢喜,她性子清冷,朋友不多,宋宓儿算一个,江苹也算一个,陈洋,也算一个吧,这些人,她都很在意。

“那我们到时候一起坐火车去。”

“嗯,好,我们一起。”

静微和江苹高兴的说着暑假的计划,两个女孩子却都不曾想到,这一趟暑假之行,却被蒙上了残酷血色。

每个人的命运,都在每一次无意的抉择中改变,谁都逃不掉。

……

酷热。

夏日里的涵口关,永远是白花花的太阳高悬在半空,极度的酷热之下,几乎寸草不生。

到了黄昏,蚊虫都开始出动,一巴掌拍下去,能拍死几十来只。

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却因为常有军事冲突,部队训练任务十分繁重严苛。

厉慎珩这些新兵,在几个月的基础集训之后,终于开始了实战训练。

本来碍于他的身份,部队领导并没有让他参与这一次实战训练,但厉慎珩却将自己当新兵看待,执意参加。

繁重枯燥的训练咬一咬牙也就撑过去了,最难的却是野外侦察,脸上涂了油彩伪装好自己之后,一动不动的伏在粗糙的砂石地面上,头顶太阳喷着火一般炙烤着,汗水早把衣服湿透无数次,蜇的眼睛刺痛难耐,却仍是一动都不能动。

从日出到日落,再到深夜,野蚊子凶悍,但凡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咬的几乎没有一片好肉,刺痒难耐,可厉慎珩还是忍着没有动一下。

军事侦察期间,侦察兵伪装好之后往往能潜伏两三天都不露行迹,毕竟是新兵第一次,到第二天,陆陆续续就有士兵晒晕中暑或者暴露,到得第三天,新兵连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是厉慎珩,一个,却是裴家的那位少爷,裴祁深。

军长曾是虞政委手下,但在政斗中却一直保持中立。

厉慎珩和裴祁深一起到部队来,他不曾偏向任何一个,皆是一视同仁。

虽然厉慎珩占着总统舅舅的光,比裴祁深的身份更贵重一些,顾军长也不曾偏袒于他。

“厉家这位小少爷倒能吃苦。”

顾军长知晓只剩下二人还在坚守,不由得也点头赞道:“第一次就能坚持三天,算是难得了,尤其他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二代,毕竟不比我们当年,可都是苦出来的。”

“是啊,厉慎珩还真是不错,这个裴家的也不容小觑,我听人说他在帝都时颇为骄纵,没想到也能吃这份苦头。”

顾军长点点头:“再等等吧,最晚到下午六点,毕竟他们没有经验,别出什么事了。”

年轻人好强是好事,但若是因为过分的好强出什么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第197章 彻底的融入

年轻人好强是好事,但若是因为过分的好强出什么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厉慎珩的身份还这样敏感。

就算顾军长保持中立,各方派系都在拉拢他,但若是现任总统阁下最疼爱的外甥在他的部队出了事,他也难逃其咎。

何必惹祸上身呢。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

太阳像是一团火球就挂在天幕,炙烤着地上万物。

厉慎珩仿似入定老僧,幽深双眸定定望着几百米开外‘敌方’据点,宛若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裴祁深死死咬紧了牙关,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已经到了极限,像是绷紧的琴弦,瞬间就会断裂。

周遭静谧无声,仿似风都停了一般。

裴祁深知道,离他五十米开外的厉慎珩,至此依旧未曾有任何异动发出。

他这一辈子甚少有让他服气的人,但今时今日,这厉慎珩倒能算得一个。

天旋地转,日头像是变成了高远的一个黑点,却依旧热量无穷,裴祁深觉得视线里的天地倒转,原本紧紧握着架在地上的重机枪,忽然重重摔在了地上……

完了。

裴祁深脑子里瞬间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接着,他整个人就陷入了黑沉之中,神志全无。

哨声响起,指令兵手中红旗落下。

厉慎珩毫无悬念的成为最终的胜者。

当兵士将他从战壕中扶起来时,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他喝了一点水,方才脱力了一般,闭上眼躺在地上,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

在最后几个小时里,人的体能和精神煎熬都到了极限,无数次的想要去放弃,可闭上眼就会看到静微。

她盈盈立在一高校园那一条小径的花树下,浅笑不语的望着他。

那一双眼睛却仿似在对他说话,厉慎珩,我会一直等着你。

他想要和她有一个未来,那么现在,就要付出百倍的艰辛。

毕竟,她没有强悍的家世,没有有力的靠山,她所有的一切,身家性命,未来幸福,全都维系在他一个人身上而已。

就这样一次一次撑下来,终于,熬到了最后。

厉慎珩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这支部队里,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议论他的出身,再不会有一个人会因为他的出身而质疑他现在得到,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