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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总统定终身(792)

可是现在,就像是有人把这童话撕碎在了她的面前,残酷的告诉她,这世上不仅仅只有王子和公主幸福的在一起这样的故事,更多的却是人与人之间不见血的背叛和伤害。

果儿不想考虑那些成人之间复杂的心路历程,在她看来,哥哥就是背叛了无双姐姐。

一个人只能对一个人好,一个人怎么能在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再同时对另一个人好呢?

一个人的心只有这么大一点,只能装一个人,也必须只装一个人。

如果将来她喜欢的男人,也这样做的话,她会痛死的,所以她心疼无双姐姐,特别特别的心疼!

“果儿,你还小,你不懂感情的事……”

“是啊,我还小,我不懂,可是我却知道,这些年哥哥你和无双姐姐在一起,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要结婚的,你也从来没有明确的说过,你不喜欢她,不想和她结婚,你给了她那么深的希望,你让她欢天喜地的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却又亲手给她泼了冷水,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实在太残忍了!”

“果儿……”

“哥哥,我不喜欢别人当我的亲大嫂,我就要无双姐姐一个,你不喜欢她,我却觉得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孩儿!”

果儿说完,转身就向主楼跑去,周念实在担心她,又顾念着徐汀白,怕徐慕舟会动手,只得让人赶紧追了果儿过去。

李遇磨磨蹭蹭的拿了鞭子过来,徐慕舟沉着脸一把夺过,劈头盖脸就要去打徐汀白。

周念急的不行,连忙过去拦,徐慕舟咬着牙,让人把周念拉开:“徐家出了这样的逆子,实在是家门不幸,我今天非亲手打死他不可!”

“你打死他又能怎样,出了事情就要想办法解决事情……”

“你还护着他!依我看,就是小时候你跟着你二叔学坏了,别的没学成,把他那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和风流多情给学了回来,我今儿打死你,打死你,就一了百了!”

“徐慕舟!”周念急的不行,徐慕舟此时暴跳如雷,手上自然没个轻重,这要是真把小白给打出什么好歹来可怎么办?

“他从生下来就没有母亲,他妈妈为了他难产而死,徐慕舟,你打死他,怎么和他母亲交代!”周念又急又痛,忍不住哭了出来。

徐慕舟双眸赤红,高高举起的鞭子,终究还是没能落下来:“是,打死你,我没办法和你母亲交代,都说养不教,父之过,你如今做出这样无耻的事,全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过错,我去总统府负荆请罪!”

“父亲您不能去……我,我自会去总统府请罪,但是还请您,给草儿留一条活路,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错在先,是我先招惹的草儿,若是当真闹开了,草儿那样的性子,她怕是会想不开……”

“你……”徐慕舟望着徐汀白,只觉得满腹失望。

“小白说的也有道理,事情牵扯到草儿,草儿到底是个小姑娘,孙家和总统府的关系亲厚,若是一个处理不当,几家的脸面都折损了……”

“我去找总统夫人,我亲自与她说,所有的过错都是因我而起,是我给草儿给无双带来的无妄之灾,这个责任,我必须要担起来……”

……

黎明将至的时候,跪在雨中淋了整整一夜的憾生,终究还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静微等人也是在这时候才知道憾生肩上有枪伤。

“这到底怎么回事,憾生身上的伤是什么时候的?”静微询问阿左阿右。

两人因着之前得了憾生的叮嘱,压根不敢说。

静微见状不由得动了怒:“我知道,他定然是不许你们说出去,但如今,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还瞒的?”

“夫人,是来参加无双小姐成人礼之前,我们少主遇到了暗杀,方才受的伤……”

“少主怕耽搁了无双小姐的生日,连伤口都没怎么处理就匆匆赶来了帝都,这么长时间,他一直都在硬撑着……

静微望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憾生,淋雨加上枪伤,他是因为高烧才支撑不住晕厥过去的。

第1223章 一切,都结束了……

静微望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憾生,淋雨加上枪伤,他是因为高烧才支撑不住晕厥过去的。

“夫人,我们少主对无双小姐,真的是一片真心……”

“是啊,夫人,就求您看在我们少主的一片痴心上,成全了少主吧。”

静微的目光缓缓从憾生的脸上移开,她轻轻摇了摇头:“有些事,不是我想成全就可以成全的,你们少主,千不该万不该……”

静微想到厉慎珩痛心震怒的样子,又叹了一声:“阿左阿右,带你们少主回金三角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夫人……”

“走吧,回去吧。”

静微站起身,最后看了憾生一眼:“让他回去好好养伤,别辜负了玄凌生前对他的期望。”

阿左阿右只得应了:“是,夫人。”

憾生走的时候,帝都的清晨有着熹微的晨光,连绵的小雨下了一整夜,待到这会儿方才缓缓的停住了。

无双躺在床上,廊檐下滴滴答答的雨声像是敲打在人的心上,她隐约听到车声响,知道大概是憾生要离开了。

她闭上眼,恍惚的又是那一夜,他在她耳边对她说,无双乖,叫我的名字……

心头好像爬过了涩涩麻麻的感觉,无双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怔怔的坐了一会儿,忽地又赤着脚下床直接奔到了窗边。

厚重的窗帘拉开了小小的缝隙,在那晦暗不明的熹微晨光里,无双看到了薄雾青烟缭绕中的那辆黑色车子,正在缓缓的驶出她的视线。

“少主,您醒了……”

阿左忽然惊喜的出声,憾生强撑着起身,“阿左……这是要去哪?”

他的声音一片暗哑,嗓子灼烫难受,好似被人塞了一把将熄的炭一般,发出每一个音节,都艰涩而又痛苦。

“少主,咱们回滇南去,咱们再也不要回来了……”

“停车。”

憾生说着,忽然剧烈的咳了起来,阿左忙轻拍着他的后背:“少主,您何苦呢……”

总统府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少主跪了一天一夜,无双小姐连见都不肯见少主一面。

亏得少主这些年这般惦念着她,只差没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了。

可又有什么用呢,她根本就是个焐不热的石头人!

“停车……”

憾生再次开口,拔高的声音,让他咳的越发剧烈,阿左只得示意司机停车。

车子在清晨的薄雾中停下,憾生伸手,将车窗缓缓降下了一半。

他透过降下的车窗,往主楼的某一扇窗子望去……

无双在看到车子忽然停下来时,就连忙躲在了窗帘后。

她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襟,脊背贴在墙壁上,她明知道,憾生根本不可能看到她,毕竟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可她却还是莫名的紧张不已。

憾生望着那扇窗子,那微微开了一线的窗帘后,永远不会有她的身影出现的。

他明明知道,他明明再清楚不过。

可他此时,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徒劳的等着什么。

那些失望,还不够么。

他轻声的询问自己,答案明明已经那样的清晰,真切,可他却还存着最后的一丝希冀。

“少主……走吧。”

阿左阿右心中难受无比,他们家少主这样的人物,天底下什么漂亮尊贵的女孩子匹配不得?凭什么就要被人这样的糟践一片真心?

憾生却仍是望着那扇窗子,不知望了多久,仿佛晨起的阳光将那薄雾都冲散了,仿佛他自己,快要凝固成石塑。

他终于还是放弃了。

长睫垂下来,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憾生的唇色一片惨白,“走吧,回去。”

车窗一点一点的升起来,车子缓缓的发动了。

无双好似隐约听到了车声,她知道,这一次,憾生是真的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