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遇总统定终身(850)

徐汀白望着无双,望了好一会儿,忽然轻轻笑了:“好,我答应你。”

“那我改天再来看你。”

“无双,如果你没有和憾生在一起,你会等着我吗?”

无双站在那里,记忆里过分跳脱活泼的小姑娘,此时看起来却已经有了倾城之姿。

她曾经全部都是属于他的,她曾经也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一颗心完完全全的给了他。

但是最终,他还是亲手弄丢了她。

无双轻轻摇了摇头:“小白,我知道这个答案对你很残忍,可我更不愿意骗你,我想过很多次,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回头,我应该原谅你,和你重新开始,可是最后我发现,我还是做不到,也许是我太自私了,也许是因为我这样的人,眼睛里揉不下一粒沙子,我到底还是没有办法释怀,那些年,你对我好的同时,也在对别人好。”

“无双……对不起。”

无双什么都没有再说,转身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步转身望着徐汀白:“好好养伤,徐汀白,别让我看轻你,别让我觉得,那些年我喜欢错了人。”

……

三月暮春。

四季如春的滇南忽然在深夜电闪雷鸣下了一场暴风雨。

而在暴风雨后的第二日,阿左失魂落魄一般跌跌撞撞冲到憾生的书房里:“少主,昨夜下暴风雨,夫人的墓地被折断的树木砸中,棺木都破裂了……”

憾生握在手中的钢笔骤然折断成两截,他缓缓站起身,双瞳紧紧盯着阿左:“阿左,你再说一遍……”

当年,他被少主挑中之后,曾和少主说起,想要将母亲的墓地重新修葺一翻。

毕竟当年,母亲只是在旁人帮助下,一具破败的棺木就下葬了。

少主听了之后,原想帮他将母亲的棺木迁移到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修缮一番,但是憾生拒绝了。

他小时候听认识母亲的人说过,葬在那条小河边,远远的望着神山,是母亲临终前的遗愿。

所以他想,既然母亲想要葬在这里,那么他身为人子,自然该遵从母亲的心愿。

最终,母亲的尸骨没有迁走,只是重新换了上好的棺木,然后少主又派人将墓穴修葺了一番。

就算是昨夜电闪雷鸣,树木折断,但也不至于将墓地砸毁,母亲的棺木都被砸裂吧?

到底真的是意外,还是有心人,有意而为之?

憾生与阿左匆匆赶到墓地的时候,果然见那粗壮的树干,似被雷电击中断裂,正正好砸在了墓地上。

而那上好的棺木,也破裂开来,幸好遗骨并没有从棺木中散落,只是破裂的棺木中积攒了很多污浊泥水。

这墓地,也算是完全的毁掉了。

憾生直挺挺跪在了那泥泞之中,阿左和身后跟着的众人,也呼啦啦跟着跪在了憾生的身后。

……

来姨妈第一天,蓝瘦,香菇……啊啊啊啊啊啊

第1297章 曾是他心里非卿不娶的人

憾生直挺挺跪在了那泥泞之中,阿左和身后跟着的众人,也呼啦啦跟着跪在了憾生的身后。

“棺材子啊,你没见过你阿妈,但是我老婆子,却是得了她很多的恩惠……”

“我阿妈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长的特别漂亮,心地十分的良善,认识她的人,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只是可惜啊,遇上那个男人……”

那年迈的老妪不停的摇头叹息,“多少好小伙儿喜欢她,那时候,几十里外的小伙子都跑来求着娶她……可她最终,却一个都没看上。”

“后来啊,你阿妈就怀了你,怀了你之后,她就搬走了,我也只见过她一次,再后来,就得知她难产去了……”

“没人知道你父亲是谁,乡亲们谁都没见过……”

“但能让你母亲到死还念念不忘,定然也是俊秀青年吧……”

A国立国之前,滇南这一处土地绵延几千里,风姿壮丽,丰饶无比,而就在立国前夕,因着十几年的纷乱征战,军阀遍地,最终那一位楚姓军阀割据一方,占了近三分之一的土地,自此自立为国。

几十年过去,那楚姓军阀早已作古,而此时的掌权者乃是他的嫡孙,年过五旬的楚训。

楚训一直记着祖父的临终遗愿,想要将整个滇南据为己有。

只是这些年,A国早已今非昔比,发展迅猛,他们这弹丸小国虽然也屹立几十年不倒,但楚训知道,厉慎珩早晚都要对他们楚家动手,将这近千里国土,重新收归囊中。

楚氏国祚日渐式微,楚训心中不免忧心忡忡,好在他四十岁那一年,得了一个极其聪慧的儿子,楚训爱之如命,给他起名楚煜,盼着他能如烈日当空,长盛不衰,完成楚家宗祖的心愿。

而那楚煜也确实不曾辜负父亲对他的期望,他手下心腹在滇南蛰伏多年,竟被他刺探到了一个天大的机密。

而这机密若是当真如他猜测的那般,那么楚家自然是如虎添翼。

先将那金三角吞入腹中,再一举吞了整个滇南,楚氏壮大,又有M国在背后撑腰,巴不得厉慎珩后院起火,自顾不暇,自然会暗中鼎力支持。

憾生在母亲破损的棺木前长跪不起,直到烈日当空,将众人炙烤的汗如雨下,他方才怔怔失神的站起身来,让人将那损毁的棺木拆开,取出母亲的遗骨,重新放入新棺。

墓地修葺完毕,已经将近黄昏,棺木再次入葬,憾生拈香跪地叩首。

额头触碰到地面时,终是有泪缓缓落入泥中。

他未曾向母亲尽过一天孝,而在母亲死后,却还不能让让她在地下安息。

憾生想到母亲拼死生下他,这一生受尽磨难苦楚,终究还是心中如刀子翻搅一般,锥心刺痛不已。

而那让她有孕,又未曾尽到做人丈夫和父亲责任的男人,他究竟知不知道,曾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拼死为他生下孩子,至死,还对他念念不忘呢?

憾生一直在母亲墓前待到了深夜,第二日,他依旧一早去了墓地,可到墓地时,却发现母亲墓前摆放了许多精致供品。

憾生最初还以为是附近民众送来的,让阿左去暗暗查问,却都说不曾来过。

这样连着数日,憾生心中不免起了疑。

让阿左带了人悄悄埋伏四周,终是在夜深人静之时,看到了前来送供品的两人。

那为首的男子,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生的十分清秀温润,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的心生亲近。

被阿左带人捉了个正着,却也不惊不慌,反而十分诚挚的想要求见憾生一面。

这人看样貌就知出身不凡,阿左自己也不敢决定,派人去告知了憾生。

这应该算是严格意义上,楚煜第一次见到憾生。

如果他的下属刺探的情报没有错的话,他实则还要给憾生叫一声大哥。

若他这些年不曾流落在外,这楚氏的太子之位,怕是也要拱手让他。

但楚煜此时并不担心这些,养在身边的,与几十年未曾见过的,孰轻孰重,在父亲心中自然有杆秤。

一个三十年未见的私生子,又怎会比得过朝夕相伴又自小受宠的亲儿子呢。

阿左望着那站在树下白衣黑裤的年轻男人,一瞬间,竟恍惚的好似看到了少主年少时的模样一般。

其实他们两人生的并不是那般相似,连阿左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楚煜也在看着憾生。

他从出生就备受宠爱,父亲的书房乃是重地中的重地,连母亲都不能踏足一步。

可他却是自小在那里开蒙读书长大的。

他在父亲书桌抽屉里曾看到一幅女子小像,那时候他年纪尚小,自然而然以为是母亲年轻时的照片。

母亲生他的时候已经三十岁,而这张小像上的女子左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

后来他曾懵懂的去问母亲,母亲却一时怔住,默默的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