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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衡兰同人)(知否衡兰)人生恰如初相见(46)

作者: 青儿啊 阅读记录

元若也被惊醒,轻轻揽她入怀,慰道:“还早呢,再睡会,乖”,明兰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元若却在将明未明的天色中无法入睡。想起昨夜明兰的疲惫与今日的乍醒,心中忽如刀绞。他娶明兰,本打算要她成为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娘子,可如今,他做到了么?他让自己的新娘终日生活在惶惶难安之中,而自己不能替她承受这一切,他忽而感到无力。可他不能放弃,他要加倍努力,成为能为明兰遮风挡雨的人。

早餐过后,郡主将明兰叫到后厨,将元若最爱吃的几道菜教给她。她一天也没学会。

又接连学了两日,还是不见起色,郡主叹气:“衡儿这样爱吃这几道菜,你作为他娘子,学不会能成?”

“婆母大人,元若他离了您的照料可不成”,明兰撒娇似地一笑,“若说我学不会的东西,恐怕多着呢。只能求婆母大人多费些心,可莫要将我们两个小鬼丢下不管才是~”

郡主无奈摇摇头,还是笑了。

回屋路上,元若问:“你是故意学不会的吧?!”

“你怎么知道?”明兰笑嘻嘻问。

“你这小机灵鬼,只要你想学,可有什么是你学不会的?”元若宠溺道:“况且你这爱吃会吃之人,对吃更是无师自通。”

明兰搀过元若的胳膊,将脸埋入他臂弯,“这些年,母亲大人只有你。我就这样抢走了你,她怎能不失落?要让母亲觉得我们需要她才是。”

元若轻轻一掐她小脸,“你这样好,总有一天,母亲会知道你的好,全世界都会知道你的好”,不等明兰回答,他自己又道:“不过,我可不想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好,我得把你藏起来!”两人笑着闹着在花园相逐。

次日清晨,元若早早醒了,明兰怕误了请安时辰,忙唤小桃进来梳头,元若却撵走小桃。明兰急了,元若捡起梳子,“我来给你梳。”

“你还会这个?”明兰将信将疑。

元若已开始细梳青丝,“这些时日,我在一旁看小桃梳,眼都不敢眨一下。以后啊,你的头都由我来梳。你这秀发,只能美在我指间,也只许断在我指间。”

明兰望着镜中的发式,虽略略有些歪了,其他倒还算过关,明兰笑问:“为何是元宝髻?你还当我是未婚小姑娘呢!”

元若这才指着簪住明兰如云长发的一支铃兰造型宝石簪子道:“这支铃兰簪子,尾部坠有碎钻,铃铛一般。是你。元宝髻,元宝是我。以后只要盘元宝髻,便要簪这枚簪子,你和我永远在一起。好么?小铃铛?”

“是,小元宝”,明兰甜甜地笑。

两人在厅堂等着请安。女使去请。郡主同齐国公刚起,郡主一听儿子儿媳来请安,立马来了精神,边梳妆边说:“这衡儿,娶亲后起得愈发晚了。那一日,我去他院中,都已…”

“你干嘛老盯着人家小两口的生活呢?!我看你啊,恨不得变成衡儿屋子窗户上的一只螺钉

,这样便能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你能不能匀一眼给你老头子?我已生出第一撮白发了,娘子你到底见没见到啊?!”

郡主这才凝视齐国公,笑了,坐定身子,也不出去了,同嬷嬷吩咐道:“同小公爷他二人说,以后每隔三日来问一次安即是,不必日日早起。”说着抚着齐国公那一撮白发,动情道:“真老咯。那我们这一对老胳膊老腿也再多歇会。”

☆、元宝铃铛撒狗粮

元若上朝回来,一身官服英姿飒爽,手中却满拎各色小吃,带给明兰。

明兰嘴上怨着“朝廷命官,就这样穿堂过市地买吃食,不像话”,却早已迫不及待接过来,一一打开包裹,闻那醉人的香味。

“吃吧”,元若宠溺地笑。明兰吃着,元若看着,时不时从她唇边摘下粒饭黏子啥的。

“我就是这样的。我娘在时,我是府上最淘的孩子,比两个哥哥还疯。从前的温柔乖巧都是装的,你是不是后悔了。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了?”明兰边大口咽着,边委屈道。

“我哪有喜欢的类型啊?你是哪一类,我便喜欢哪一类。从前你乖的时候,我觉得乖好。如今你疯了,我又觉得疯点好。”元若从她手中夺过糖葫芦,自己也咬上一口。

“你才疯了呢”,明兰又一把夺回。

“对啊,为你疯了”,元若笑道,“乖也好,疯也罢,不过外表罢了。我见的,是你内心的真与好。”

“我若嫁给旁人,一定还要戴着面具生活。和你在一起,我才斗胆做自己”,明兰顺势往元若怀中一倚。两人幸福得如同空中两团相拥的云彩。

郡主惑道:“衡儿如今每日上朝回来,便钻进小院,一整个下午见不着人,晚膳之后也是。从前的晨诵夜读全都荒废了?!”

“哎哟,娘子,不是说好不管他们了嘛”,齐国公叹气。

“如今不必他们每日请安了,便是请安时辰,亦后延半个时辰”,郡主有些不悦,“可也不能太忘乎所以,一个大男人,年纪轻轻,便日日沉溺情爱,这一辈子还指望他什么?”

“或许只是新婚新鲜嘛”,齐国公辩道:“衡儿是我们的孩儿,当父母的能不了解?别见他平日呆头呆脑似一根筋,心里主意可定着呢。咱们的孩儿,关键时刻,可从来没给你掉过链子,你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别的,或许还有余地”,郡主忽而严肃,“但晨诵夜读,绝不能荒废,晨昏定省,乃君子之道……”

“好好好”,齐国公连连应允,“今晚我便将他拽到书房。”

就着初夏的月光,元若在书房心不在焉地写字,却成不了文。初夏的月光真美啊,映着院落那架秋千。这样的夜晚,推明兰坐秋千,数星星,该多美好。再细细一听,有些年龄小的女使就着回升的气温,坐在花丛间谈笑。这样的夜晚,原本自己也可以同明兰谈笑……

他不觉心中低落,对旁边研墨的女使说:“你这墨研得有些稠了,我一下笔,拖拖拉拉不利落。”

“那我重新研,小公爷”,女使惶惶道。

“不用”,元若狡黠一笑,“你去唤大娘子来,她研得最好。”

“这”,女使为难道:“小的哪能指使大娘子!”

“这是我的意思,又不是你的意思!”元若忙道。

女使只得去了。过了不久,明兰悄悄进屋,恭谨请道:“小公爷,奴婢给您备了上等的墨,不如您蘸着这夜色,挥笔而就,定成佳作。”

元若笑吟吟道:“正有此意,这样的夜色月色,人若把自己关在屋里,可太不知情,不知趣了”,说着便牵明兰的手步入夜色。

在夜色间沉浸才不过一盏茶时间,明兰便推着元若回书房,“再美好的东西,也是过犹不及。要是整夜耽在此处,便记不得它的好了。回去写字去,我给你研墨。”

“谁说美好的东西都那样?”元若强辩,“比如说美好的你,怎样都只会嫌不够,永远不会过犹不及。”

“有你腻了,被噎着的时候”,明兰白他一眼,心底却甜如花开。

明兰自己都写不好字,研墨自然也不在行。从前在盛府,自己不是受宠的女儿,父亲的书房,她是进不得的。从前,是大姐给父亲研墨,后来是墨兰。她可连父亲一个砚台边都没摸到。

她正胡思乱想,低头发现,水加多了,“哎呀,这墨,太稀了。”

“就是要稀些才好”,元若蘸了便写,兴致勃勃。

待用完了,她又磨了新墨,可还是那样不尽人意,明兰长叹一口气,“这次又稠了。”

“就是稠些才好”,元若依旧笑答。

“到底怎样才好嘛”,明兰一时糊涂了。

“你在,就好”,元若捏住明兰不小心沾染点墨的小手。

各国公府,近几年来,孙子外孙,硕果累累,好事频传。郡主心中对孙子的渴盼更热切了,请来御医给明兰请脉。御医反复探了几遍,笑着同郡主说:“令媳身体不算差,只是,气血稍虚,又有些体寒,老夫认为,繁育子嗣之事,不可急于一时。待老夫开道方子,先调理一年。待身子更硬朗些,才是孕育子嗣的黄金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