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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江山(92)+番外

原上求冷笑道:“传你有屁用?骑术差,脾气大,你还不如大花。”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众人纷纷拉架,白玉玦制住钟天瑾,息事宁人:“比赛要紧,算了。”

原上求一摔球杖:“老子不跟这种人组队,丢人!”

钟天瑾:“我忍你很久了!你们呢?难道怕他不成?!”

场面比球场上更混乱。

白玉玦一腔郁气爆发:“够了!要走的快走,不走的给我闭嘴!”

幸亏原下索及时出现,牵走自家兄长,才避免一场大规模群架。

白玉玦冷静下来。

他们这支队伍看似很强,却只强在进攻。

主攻手太多,愿意固守后防线的少。一旦需要转攻为守,便失去耐性,毫无章法地乱打一通。

尤其是面对花间雪绛,许多人记起旧事,思绪杂乱,时间越长想得越多。除了姓原的只想打球,谁还能心无旁骛?

“花间雪绛在场上。速战速决,对我们更有利。”他做了决定:“申请‘决胜局’吧,不同意的举手。”

南渊队沉浸在兴奋喜悦中。队员们聚在看台边,享受师弟师妹擦汗递水。

程千仞打量顾二,见他精神虽好,脸色却白。其余队员面红耳赤,汗水淋漓。只有他是冷汗。

便去找周延商量:“必须尽快结束了。”

顾二身体撑不住。我状态也不好,像在火中炙烤。

那边林渡之低声问:“疼吗?”

顾雪绛笑了笑:“不疼。”

林渡之很生气:“你居然连医师都骗?我,我不治你了。”

规则中,先得五筹为胜。但若打到四场仍是平手,说明两队实力不相上下。继续打下去,必然迎来煎熬苦战。

且经过消耗剧烈,马力与人力都开始衰退。比赛精彩程度难免减弱。

这种情况,如果双方同意‘决胜局’,便各出三人,由此局一决胜负。

白玉玦的想法,得到北澜队全体支持。

钟天瑾已经找回理智,向南边望了望:“那个没穿骑装,一身蓝白学院服,梳单髻的,到底是谁?哪里冒出这号人物?”

经他一提,队员们都想起来,刚才场上屡遭那人阻拦,跟花间雪绛一样难对付。

消息灵通者立刻接道:“程千仞,南山后院学生,听说是个东川人,没什么大来头。”

程千仞曾被算经班学生堵在医馆门前,当街质问。他词锋犀利地反问,闹得全院皆知,北澜也有看热闹的。

“东川?”钟天瑾一怔:“哦,东川啊,都快远出王朝版图了……”

***

战鼓再响时,只有六骑策马上场。

不懂规则的南央民众哗然一片。

“怎么突然变了?”

“这是要干什么啊?”

裁决高声道:“决胜局,请南北两队,各三骑出列——”

原上求摔杖走人了,北澜队派出白玉玦、钟天瑾、张诩。

南渊队则是周延、程千仞、顾雪绛。

一骑抢攻,位处场地中央等待发球,一骑回援,处在抢攻身后稍远些,一骑守在后方,离门不得超过五丈。

人少,抢攻者不容易被围困纠缠。比十四人的常规比赛结束速度更快。

所以裁决发球前,会给两队留时间确定站位,甚至可以互相喊话,助长声势。

三人商量后,程千仞抢攻,顾雪绛回援,周延防守。

程千仞催动战马,来到场地中央。向裁决抱拳,以示准备妥当。

场间极静,四面八方,从看台到建安楼,所有人都注视着他。

对面有一骑策马出列。

开赛前想与对手喊话,并不违规。

程千仞不认识这个人,只见他与钟天瑜五官相似。却没有钟天瑜明摆着的骄躁倨傲,只隐隐透出居高临下的声势。

不用他猜,对方离近了,自报家门:“我姓钟,平国公府,钟天瑾。”

他声音略低,骑射场又很大,刚好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同场竞技即是有缘,不妨告诉你一句实话。我来南央,不是为双院斗法……你知道你身后是谁吗?他改姓氏容易,断恩怨难。其中牵扯甚广,远非你的身份能想象。我这个人,一般不愿意殃及无辜的。”

程千仞想了想,确定自己听明白了。

对方在说,以老子的势力,收拾不了花间雪绛,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识相你就滚远点。放放水,别认真打。

他现在其实不太好。

两场马上驰骋,未让他感到丝毫疲累。

血液里一种类似本能的东西燃烧复苏,好像不发泄出来,就要被烧死一样。

快被烧死的人,脾气当然很差。

“什么平国公斜国公,决胜场上说这些话,不觉得丢人现眼?”他怒极反笑,进而放声大笑,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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