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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王爷心凉薄(138)

她停顿了两个地方,华婉却是明白了,轻叹一声,两人便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华婉又道:“母后让你去,说了什么?”

“为君父追谥尊号的事,”历任皇帝即位都有追谥先帝的习惯,姜恪动了一下,右手搭到华婉的小腹上,那处温温的,在薄衾底下都能感觉到独属于阿婉身子的温度,她弯了弯唇,继续道:“母后的意思是,便在原有的上头加个睿字,英明通达曰睿,智敏哲慧曰睿……不错,倒是省了礼部不少事……母后对父皇的事,总是尤其上心。”

“哦……”华婉若有所思的应了声,想起姜怍,又问:“这几日,朝廷里情况可好些了?”

“不好,伪帝余党多着呢,每一人身后都是一个家族,肃清起来,还要费些时日。”她话是这样说,语气神色却十分轻松,显然是没多放在心上。也是,成王败寇,余下的不过苟延残喘,华婉明了,辅国公一家,都被流放至漠河,那里冰天雪地,那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个个锦衣玉食,吃不了苦,只怕到不了漠河都要驾鹤西去,何况姜恪也不会让他们活下去。还有姜怀,那帝云骑中与伪帝勾结的数名指挥使,凡有参与的,姜恪都未姑息。

华婉神情也舒展开,道:“那也要顾着身子,多歇息歇息,今晚太夜了。”姜恪认真的想了想,说:“好,以后我早些回来。”说到这,她脸色一变,促狭的笑起来,桃花眼明亮明亮的,挤眉弄眼着道:“是不是我不在,你睡不着?”说着,小腹上的手蠢蠢欲动,慢慢往那温软高耸之处移去。

“不是!”华婉气结,拉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不让动。人明明是好心好意让她注意身子呢,她又想到哪去了?

“好罢,你说不是就不是。”转眼,姜恪又是一副无比的正经样,笑眯眯的,好似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反对。华婉那悬了一整日无处安放的心又定了下来,这样多好,何必为了她从前兴许有的往事,闹得自己不得安生?

毕竟是过去了的。

何况,还可能根本就没有。

华婉觉得自己浑身都松懈了下来,倦意阵阵袭来,接下去与姜恪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隐约感觉有人在她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仿佛无奈又仿佛叹息的说:“睡吧,阿婉。”

一夜好眠。

醒来时,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

华婉摸了摸身旁,那处还有姜恪留下的余温,看来她刚走不久,舒展了□子,华婉悉悉索索的坐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那夜之后,姜恪倒真如她说的,晚上来的早了许多。

夏日终于来了,重华宫中小花园的树荫愈加繁茂,花儿都谢了,留下一片片簇拥而生的叶子,绿得十分突兀,加之烈日一晒,更是让人倍觉郁闷。

华婉拿着团扇,坐在侧殿中纳凉,这里掩着浓密的绿茵林子,要比正殿凉快许多,便用作夏日消暑之地。

坐了一个时辰,手中的书翻过了大半本,华婉用一片银杏叶夹好,放到一旁的几上,对一旁伺候的宫人道:“备轿,本宫要去东宫。”

宁珩做了太子后便不能与她同住了,自小便养在身边的,一时分开了,宁珩夜夜啼哭,见不到她便不肯睡,白昼时惶惶然,一下子变得十分爱哭。不说宁珩,连华婉自己都不能习惯,就不顾姜恪不满,日日的将宁珩接到重华宫来,直到晚上睡着了,才送他回东宫,这样过了两个月,才好一些。

那宫人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禀道:“太子殿下今早便被召到含元殿去了。”

☆、74第七十四回

姜某人每次见到宁珩都或漠视或不冷不热的瞟一眼,仿佛巴不得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何曾主动召见过?今儿怎么就召了他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华婉急忙赶去含元殿。她在殿门前站了一会儿,侧耳停了停,里头十分安静,也没有宁珩的哭声,华婉半吊着的心定了定,看了看门边侍立的小内监,示意他将门打开。

殿门缓缓地开了半扇,里头并不高亢的声音穿过空气,徐缓的传出。是姜恪的声音,还有一个,有些低沉,有些沧桑。华婉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是小顾大人。只怕是有正事商谈,她此时进去恐是不大好,华婉踟蹰了下,就见长安笑呵呵的从里面走出来,先打了个千,而后满脸是笑的道:“皇上吩咐了,娘娘来了,直接进去就是。”

看来她是料到了她会来了,华婉少了顾虑,命菲絮在门外候着,自己随着长安走了进去。宁珩与顾士开二人站在一起,见华婉进来,宁珩小脸一喜,小短腿蠢蠢欲动就要跑过来,姜恪坐在宝座上,目光冷冷的往这边一扫,轻轻咳嗽了一声,宁珩喜洋洋的小脸顿时收敛,高扬的双眉一耷,上前走了两步,到华婉面前,两只小手像模像样的抱拳,细声细气的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金安康泰。”随之,顾士开也走了上前,跪下请安,华婉和颜悦色的对他说了:“首辅大人免礼。”,而后方温和的对宁珩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