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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王爷心凉薄(142)

华婉一阵难过悲哀,顾不上自己适才怪异的行径,撇开眼,站了起来,对菲絮和煦的道:“你下去吧。”她的面容已如平时那般,无任何不妥。菲絮抬头看了一眼,又小心的朝姜恪看去,垂下头,不敢动。姜恪面色的容色也舒缓了些,站到华婉的身旁,哼了声,没好气道:“行了,你们娘娘都发话了,都下去吧。”

奴才们都松了口气,无声的退了下去。

姜恪回身扶着华婉,温声道:“哪里不适?怎么恹恹的?可是中午回来时晒了太阳,中暑气了?”她一面说,一面用手去摸她的额头,她的手很暖,虎口与中指关节都有厚厚的一层茧子,有些粗糙却很温暖,很温润。

“比我的手要烫些,”姜恪探过她的温度,又将额头贴了上去,两额相抵,她的呼吸就温湿的打到了华婉的脸上,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眼泪不禁落了下来。

姜恪移开一些,喃喃道:“比我的要凉些,应当是没有发热的。”说着,却触到她满脸的泪水,不禁着了慌:“怎么了?怎么了?难受的厉害么?我这就让人叫御医来,莫哭莫哭。”

每次她一哭,她就手足无措,恨不得能马上把那些眼泪都拭干,恨不得她马上就不难过,马上就能微微的弯起唇,清浅的微笑。是不是对待顾惜,她也是这样的?一定是。华婉更是不是滋味,拉住她立即就要出去命人传太医的袖子,声线沙哑:“不必了,我不难过。”

“那是怎么呢?”姜恪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双眸溢满了柔情与关切,声音轻细柔和:“哪里不适一定要说出来。”

“我只是,有些累,想早些安歇了。”华婉说罢,又怕姜恪不信,添了一句:“明早就好了。”

姜恪明显是不信的,疑虑地看着她,然而,她从来不会驳她的话,见她这样说,便也顺着:“那好,我们先去睡,你饿不饿?是先用晚膳,还是先回寝殿?”

“没胃口,不用晚膳了。”华婉道。

“好。”姜恪的眼中依然有不解,有狐疑,却仍体贴的陪着她,去了寝殿。

她亲手为她除去衣衫,陪她躺了下来,替她将被角掩紧,笑着道:“殿中放了这么多冰,还是盖着,免得着凉。”

“嗯。”她越是体贴,华婉的心便越酸痛的厉害,转个身,背对着姜恪闭上了眼。

那只竹青色的锦盒,她收起来了,她还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最先的那一阵伤心过后便是难堪,难堪原来姜恪对着她时想的却不是她,难堪她却全身全心的投入了,安享她的关爱,再后就是彷徨痛苦的厉害,浑身冷得像在冷水里浸过一般,没有一丝暖意。

然而,姜恪来了,她没有提起那锦盒的事,只是关心她的安危,关心她哪里有不适,似乎全没有那锦盒的事,也没有顾惜的存在。应当是那小太监没有和长安说吧,她还不知道。只是,能拖多久呢?她总要知道的。她有多喜欢顾惜,单看那幅画上的那句“春心莫共花争发 一寸相思一寸灰。”就知道了。一寸相思一寸灰啊,难怪,她从来都没有对她提起顾惜,难怪她没有半点让她知道的想法。心底最宝贵最珍视的人,怎容旁人知晓?

她怎会让她知道!

华婉想着,刚停下的泪,又沁出来,不断的,打湿了头下的枕巾,她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双手在被子下紧紧的握成拳,忍着,忍着委屈难受与将心剥离的痛。

身后响起极轻的窸窣声,姜恪轻手轻脚的起来,又小心的把薄衾掩好,穿上靴子出去了。

不一会儿,殿门口,遥遥的传来姜恪刻意压低的声音:“把晚膳热着,再煮碗粥,熬得稠一些,皇后胃口不好,多备些清淡的小食。”

☆、76第七十六回

那厢里,长安却急得快要跳脚了。

那去潜邸取东西的小太监一来,长安便忙问:“咱家让你拿的东西你拿到哪去了?”那小太监见他严厉的神情语气不禁有些害怕,然而一想到那东西是皇后娘娘拿走的,便又宽了心,恭敬的回答:“回来时遇上了皇后娘娘,那只锦盒便被皇后娘娘拿走了,说是晚些会给皇上。”

长安瞬间如被雷劈,又急又怒:“糊涂东西!那东西怎么能被娘娘看到?!”

听他话说得重,又事关皇上皇后,那小太监不由也焦急害怕起来,不问事由便忙跪了下来,连声道:“小的不知道啊,皇后娘娘说要,小的不敢不给,公公,您救救小的!”

长安无语扶额,这回可真是遭了,要是娘娘没看里头的东西,直接给了皇上,兴许还好些,至多打顿板子,罚些俸禄,也就罢了,可要是娘娘看了,跟皇上置起气来,皇上定不会轻饶了他!这锦盒可是他怕皇上忽然提起要看,才派人去潜邸取了来的。要是今后都用不到他便好好收着就是,要是皇上忽然想起,也好呈上。本是好的,可谁想会半途出了这样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