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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王爷心凉薄(89)

姜恪正擦拭着她的宝剑,手上的动作轻柔细致,闻言抬头答道:“芷黛的医术比太医院的那群老头子都要高明,我带上她就可以了。”华婉无声点头,回过身继续清点,身后传来一阵宝剑入鞘的龙吟声,有人走了上来,将下巴顶在了她的肩头,双手抬起环绕在她的腰肢:“阿婉,你是不是生气了?”从今早那番莫名其妙的对话后,华婉便多数沉默着,不停的做着各种事,离她远远的。

“没有。”华婉简明扼要的答道,轻轻的挣开她的手臂,走到桌边倒了杯水。

“是不是因为昨晚芷黛,”姜恪显然是不信,她纠结的拧眉,走到华婉身边,企图解释:“她今早同我说了。这件事……”

“不是。”华婉淡淡的打断她,姜恪错愕的噤声,不解的看着她。

看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她是不会相信了,华婉深吸了口气,道:“我只是紧张,你明早便要走了。”

原来是这样。姜恪舒了口气,轻轻的笑了笑道:“我会尽快回来,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我一定赶回来。”她从袖袋里拿出两张黄色的纸张,献宝似的捧到华婉面前道:“这是熙鸣山上的园子的地契与房契,等到了夏日,我还没回来,你就上那避暑去,那里景色很好,你一定喜欢。”

“可……为何给我这个。”华婉不解的看着那两张纸张。

“这本就是送给你的,我在衙门备案时将它写在了你的名下。”姜恪邀功似的往前凑,像只渴望顺毛的小狗,笑眯眯道:“这样,你的私产可就不止三万两银子了。”

王爷还记得那晚她对她抱怨她的银子多的事,那不过是她一时脑子发昏,心里不平的胡言乱语,她却记得清楚。华婉心中发酸,低着头,望着那薄薄的两张纸,怎么也抬不起力气去接。

姜恪终于皱起眉,怀疑地看着她:“阿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一整日,华婉太过反常了。

“没有。”华婉仰起头,踮起脚尖,在她的唇上轻轻的点了点便迅速的离开,怅然道:“我只是担心你,此行危险,我一直很怕。”

姜恪这才舒眉,这几日阿婉愁眉苦脸,满心担忧的样子她是看到的,把地契与房契往她手里一塞,拉着她在圆凳上坐下,好声道:“这一路我安排了许多亲卫随行,还有金吾卫十三太保亦要随我去的,你是见过慎迟的,他的功夫多好你是知道的,当初大相国寺外,还是他打跑了贼匪救的你呢。何况,我好歹也是亲王,若我在那地界出了什么不测,北静王也逃不了干系,他想要动手也得好生掂量掂量。寻常书信到不了北疆,我已嘱咐了兵部,你若有书信,夹在公文里送来就是,八百里加急,不用几天我就收的到。你放心,每隔十日,我便写信回家,一定会护好自己。”她调皮的捏了捏华婉的脸颊,语气轻快:“还你一个健健康康、完好无损的夫君。”

华婉垂首不敢看她,含糊的点头:“我等你回来。”

翌日,豫王出发,武承门外皇帝亲自送行。

袅袅城边柳,青青陌上桑。她的马蹄踏过繁花绿草,在官道上扬起漫天尘土,往边疆飞驰而去。

豫王走后第一天,华婉如常的在绮望楼处理府中庶务,然后摆开棋局,让清意坐在她对面,陪她下棋。

整局下来,清意面部十分僵硬,坚持了半个时辰,才让华婉认输,她对着残破的棋路,看着自己的黑子输得一败涂地,摇了摇头沮丧道:“难不成我就只能当个臭棋篓子了?”

清意诚惶诚恐,几乎要哭出来了,她殚精竭虑,好不容易才撑到此时:“奴婢尽力了,奴婢是想输的来着。”

这实心眼的孩子。华婉无力扶额,让她起来,耳边却忽然响起姜某人耍赖般无辜的话。

“我让了啊,可是,想输真的好难。”

“你闭上眼。”

“闭上眼睛。”

“阿婉,我真是喜欢你。”

……

去年冬夜,她们定下了相许之约,而今,却发现不过是场笑话。华婉无奈的笑,无比苦涩。可笑即便这样,她还是想她了,在她离去不过十二时辰的此刻,她思念她如潮水般难以抑制。

☆、49第四十九回

姜恪果然如她走前所说,每隔十日皆会写信回来,每次长短不一,说的大多是路上的风土人情,与她所见所感,天况地势,有什么些什么。

开始还算中规中矩,什么“路况顺遂,想必再行半月能到陇西”、“这里人情风土,与豫荆全不相同,观之有趣”,到后来就慢慢的成了“某日急雨突降,吾避雨于山脚小庙,望雨势如捣珠,芭蕉声响,木枝弯折,吾念汝甚。”、“此处地势颇为崎岖,马蹄难行,吾徒步徙进,虽是艰苦,念及汝在家盼吾早归,不觉累矣。”、“茫茫草原,遍地牛羊,雄鹰展翅飞翔,此处天蓝高阔,天地间如只一人般悠阔无垠,有妇孺女子,亦会驰骋,待吾回京,寻温驯小驹,也教你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