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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继婚(114)

严五儿一番话说完,安标一想起先前他还叫静妃贱人,娘咧,他还活着啊!摸着自己残腿的安公公想着殿下真是仁慈了,按理说不合心意这会没他了才是。

着人悄没声儿挑小路送回去安公公,严五儿不情愿的进殿给主子换药换衣服,想着可算是了了这事儿,若是一直给后妃弄侍卫,万一侍卫嘴不严或是后妃生了歹心,那五皇子连同他是死无葬身之地啊,可算是完了这事!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东西就是个催情香,就是昨晚上昭阳宫里那熏香炉子烧的东西。这东西怎么来的?这正是太医院院首清丰的杰作。五皇子三年前逼迫清丰做了这东西,当然更是坦言跟清丰说这是下给后妃的,五皇子是很不愿意说谎话的,尤其这样胁迫人的时候他更是不愿意说谎话,只说你做不做,不做可以,做也可以。清丰当时脖子被攥在五皇子手里答应了这事儿,弄出了这熏香。平日里熏自然是没事,只是晚膳里上一道黄鳝这事儿就成了,熏香不再是熏香,熏香就成了催情药。

昨晚昭阳宫的晚膳里头当然有清炖黄鳝汤,当时穆清因了天热吃不下旁的,倒是那黄鳝汤多进了好些,宫女太监自是吃不到主子的膳食,遂后来穆清那样发作奴才们无事便是这个缘由。

五皇子到底弄出这样后宫禁用的东西所为何事?三年前,五皇子出宫五年后将将进宫,出宫后的五皇子再进宫来,那就不再动不动夜里去砸死太监奴才们了,回来的五皇子不再翻着白眼珠瞪人,奴才们再一看五皇子的时候就发现这五皇子木木讷讷缩着膀子,只是个子窜的快。原本宫里的奴才们常年见不着五皇子,自打某一天之后,后宫里的奴才们仿佛到处都能看见那五皇子的影儿。只有严五儿知道那主子还是那样的主子,只是心思深沉了许多,还变得*读书了。

然他悄然出宫好些年也没人注意到,有了家宴说找不见五皇子皇上也就不再过问,只是骂五皇子没规矩就不提了。出宫回来的五皇子开始行踪不定了,可是家宴会出现,出现了皇上也没有多注意。

当时严五儿时常能看见倦勤殿里冷不丁冒出个陌生人,冷不丁冒出个陌生人,心里怕得要死,总觉着他跟着的主子在谋逆着大事儿,兴许在逆谋篡位也说不定,当时严五儿总是存了心思要跑路,不再跟着这样让人害怕的主子了。

可是他终究也没有离开,一直在倦勤殿里守着五皇子,守着守着,他就发现五皇子可能真的要干成大事儿了,旁的暂且不提,只说这催情香的事儿。往后的时间里,皇上耳边经常能听见五皇子的只字片语便是那□的功劳。

皇上是彻底忘了五皇子或者说不愿意理会五皇子,可是有人提说五皇子那皇上总会听进耳里,尤其这人还是皇上宠*的妃子。早前的时间里,五皇子是不愿意皇上记着他,可是往后的时间里,他需要皇上看见他。

他在后宫多少年无人管束的时间里,看见的自然也是比别人多的,他清楚后宫奴才的德行,也清楚后妃的德行,对后妃下催情香五皇子是心安理得的很。若是坚贞无比的人到时候自会宣太医,可若是那淫、贱的,侍卫上去就是了,过几日自然有人去跟那后妃说些什么。当然,事实证明后妃里面坚贞的人没有。

于是,长达三年之久,避开宫里皇后贵妃和几位宫里的老人儿,给当宠的妃子下催情香便是尚寝局的惯例,而当宠的总是那些进宫时日不久的新人。尚寝局他们自己挑个时间办了这事儿,二日秉了五皇子领了话儿再递给那宠妃,于是慢慢儿的,皇上眼里耳里总是会留下些五皇子的印迹,虽不说从心底改了印象,可总不至于完全的忘记,上回给五皇子差事不就是之前那几位和那燕嫔的功劳么。

近些时日最受宠的当然是昭阳宫静妃,尚寝局见五皇子回来了,依着惯例下了催情香,得亏当晚下了雨,得亏当晚五皇子碰上带御器械,也得亏严五儿给五皇子绑带子的时候用了劲儿,要不然也不知要成什么事儿。

安公公瘫在自己厢房里寻思咂摸了一番,不再怨这五皇子,只一阵阵后怕。

穆清是被热醒的,醒来的时候太阳照进了宫里,遂勉强眨巴了眼睛几下,她睁开眼皮。昭阳宫里还若往常一般,外殿有当值宫女太监,内殿有大宫女候着,床榻上整整齐齐,穆清此时一身干净里衣,蚕丝被子也干净清爽。、若不是浑身都动弹不得,穆清指定以为昨晚的一切是一个荒唐的经不起推敲的梦,可是她两腿仿佛被撕裂般不能动弹和身上残留的印迹提醒她昨日晚间的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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