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待你到我怀里(44)+番外

作者: 冰糖桔 阅读记录

“没有吧,只是有点困。”秦臻摇摇头,重新趴在桌子上。

“先别睡,量个体温。”初墨顾不得说太多,匆匆拿了温度计上来量体温。

十分钟后,看着温度计上的三十八度五,初墨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发烧了,还说没有不舒服?”初墨摇了摇他,轻声念着,“你快点起来,吃药。”

“我好得很,就是困。”男人被摇得烦了,干脆摸了个枕头捂住脸。

“祖宗,已经三十八点五度了!你快点起来吃药!”初墨无奈看着秦臻的无赖样,“你再不吃药,继续烧下去可能会到四十度!明天就成大傻子了!”

“睡一觉就好了,吃什么药呢,”某人并不在意,摆摆手表示自己只是有点困,“别吵——”

话还没说完,初墨没好气地揉着秦臻的头发,恨铁不成钢,一字一顿道,“你快点起来,给我吃药。”

“不吃,苦的。”好半晌,男人闷声憋了句。

“乖,听话,快点吃药,然后明天就活蹦乱跳又是一条好汉了。”初墨告诉自己,可不能和一个病号过不去,软声劝慰着,“吃了药回房睡,好不好?”

“不好。”

许是被闹了一波,秦臻的面色比刚刚苍白了许多,困极了眼角也犯了红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秦臻,初墨差点就想说拒绝吃药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病号了,倒像是一个闹腾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瓜娃子。

倔强摇头,直勾勾看着初墨,似乎在说——我就是不吃还能咋样。

“不想吃。”

“不吃药明天就去打针。”

“不打。”

“那你怎么才肯吃?”初墨没好气,却又不能和一个病号呛气,深呼吸,继续好好说话,“你提要求,我尽可能答应你。”

“那你告诉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臻像是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乎得很,黑眸锁住初墨的视线,像是怕她跑了。

初墨微怔。

这男人要不要对这个问题这么执着。

算了。

她心里叹了声,对上秦臻的视线。

“其实,”

“你真的觉得我是因为团子才答应你的求婚吗?”

秦臻也好,庄羽羽也罢,亦或是别的人,为什么都这么认为?

第29章 得寸进尺 ...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初墨斟酌半晌, 轻声解释:“我一个人又不是养不起团子, 我没必要把自己的婚姻搭进去,这点,你懂吗?”

大致是喜欢的。

如果不喜欢,任凭男方做什么都好, 都不会答应。

但只是这喜欢的程度到了哪一步,便连初墨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一直有意无意的回避这个问题, 想着随着时间的流逝, 应该会得出一个答案吧。

所以,太直白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仰头看向秦臻,尽量让表情显得真挚成熟些,希望秦臻赶紧跳过这个话题乖乖吃药——

然而某人并不打算遂了她这个愿望。

“我不懂。”

秦臻唇角隐约含着笑意,但细细一看又像是没有, 他把药盒往初墨这边一推,像是威逼, “你可以说得简单直白点, 你懂吗?”

秦臻微微眯眼, 隐住眸底的雀跃。

哟。

还得寸进尺了。

初墨抿唇,指尖搭在药盒上停留许久,托腮晲他, “你还吃不吃药了?”

“等你说完,我就吃。”某人依旧执着。

哟。

谈条件么?

她还真不应了。

初墨没说话,就坐在那儿盯着秦臻瞧, 眉头皱着,黑眸沉沉一眨不眨的。

三分钟后,秦臻败下阵来。

“我吃,”他轻声呢喃,“好气哦。”居然这都没办法把话榨出来。

初墨耳朵自动忽略掉他的后半句话,板着脸把药递给他,神情依旧冷淡,但眸底里似乎有些许羞怯和茫然,飞快闪过。

“吃完药了就去休息,如果明天还发烧的话,那就请医生来看了。”初墨盯着秦臻,确定他把药吃完之后才缓缓舒了口气,搀着他胳膊,又问,“能站起来吗?”

“好着呢。”秦臻赌气,把手从小女人那儿抽出来,“你别管我。”

噢。

不管就不管。

初墨环手,看着秦臻起身迈步离开。

男人刚走了两步,却又转头觑她,“累了,走不动。”

声音闷闷的,似乎还带着点鼻音。

“不是别管你么?”初墨无语,走过去挽住他的手,声音放得轻,“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三岁小孩啦?”

幼稚得很。

男人别过脸,撇下三个字,“气累了。”

“……噢。”

此时深夜,秦父秦母都已经睡了,初墨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长廊很是安静,秦臻的呼吸声在这样的场景里便显得格外清晰——应该还感冒了。

初墨拢眉,按捺住想数落男人的心思,扶着他进房,在床上躺好,并用被子把人盖得严严实实的,

秦臻稍稍挣开被子,初墨就按住他,正色说:“憋着。”

“被子太厚了,会憋死的。”秦臻顺了顺气,表示了自己的不满,“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

初墨把手背覆在秦臻额上,烫得很。

明明还在发烧,怎么还比平时还能闹腾许多,生龙活虎的。

和这样的秦臻呆久了,似乎连她也变得幼稚很多。

“乖,睡一觉,好吗?”初墨在床侧坐下,仔仔细细地压了下被子,“我看着你睡着再说。”

“真的吗?”突然秦臻就安静下来,拽过初墨的手,心满意足地塞进被窝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悻悻松开初墨的手,人往旁边挪了挪。

“那好,我睡了。”这会儿男人却又变得格外好说话了,“你别离我太近,会传染。”

初墨低笑了声,侧身把卧室的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小台灯,“早点吃药早点睡不就好了么,刚刚闹得是什么跟什么啊?”

整个小孩子似的。

半晌,床上那人闷闷开口,嗓音里的鼻音更重了,有些抱怨:“谁让你不肯说。”

“没什么好说的啊,都这样了。”初墨倚在床侧,视线落在地上,轻轻说着,“其实庄羽羽的话,也没有说错。”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呢。”

说完,她甚至笑了笑。

家庭差距大,生活观念分歧大,更甚至爱好兴趣差别也大,这些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不合适,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瞎说。”突然床上那人凑过来搂住她的腰,把人拉进了他怀里,手臂紧紧圈住了,没好气道,“难不成你还活在仙女星,这会儿是来地球视察的?”

“噗。”初墨忍俊不禁。

那些想说的话刚刚到了嘴边,猝不及防被秦臻这段描述打断了。

“可是,我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凑在一块的。”初墨轻声说着,回想相识过程,如同雾里看花,抓不住其中重点,“实在话,挺多人嫌弃我的。”

譬如陈淑君,譬如东华里的人,譬如这些年工作时遇到的那些一看到她的样子,就给她打上了花瓶标签的人。

黑暗里,秦臻沉沉瞄她一眼,若有所指,“我还怕你嫌弃呢。”

“嫌弃谁都不敢嫌弃秦总啊。”初墨调侃,轻轻说着。

“嘁。”秦臻松开初墨,卷着被子往一旁挪了挪,若有所指,“如果以后有一天,你发现你的身份变了呢,那个时候你就会嫌弃我了。”

……这啥中二的假设。

初墨抬眼,思索了一会儿也中二地回答:“不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反正,我还是那个我。”

“什么都不会变的。”

秦臻哦了声。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下文。

直到初墨有些困,差不多要睡着的时候,秦臻忽然转过身,屈起手指重重敲了下她的额头。

力道很重。

硬生生把初墨从睡梦中拽起来了。

上一篇:水星记 下一篇:千亿宠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