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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又名嫉妒)(54)+番外

作者: 白新故 阅读记录

“那个……山顶花园。”

“告诉我桑潘究竟是什么给你了一而再二再三烦我的勇气!催什么催!!”·黑骑王瞬间暴躁得眉紧皱起来,或拐着弯或直接的催战文件时不时就会出现在他的公案上,让他只觉的自己的麾下都是一堆榆木脑子。

似乎族人都凑到了一起,拿着破铜烂铁就能冲到别人的家园里面去策马奔腾一般!他们钟情于小打小闹,甚至愿意像群土匪似地作案。

但黑骑王可从没梦想过当土匪头子。

被骂了的桑潘撇着嘴可不开心了,哼,哼!

看到他的表情黑骑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友好地揽住他的肩膀靠到他身上,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差,他斜靠着,还得把头低下:“我亲爱的桑潘,记得吗,千万的黑骑曾经碾碎仑灵的每一道城墙,割灵骑兵曾是死神镰刀的最佳代表,没有人能抵挡我们,没有人敢阻止我们,我们的军队支配所有种族的恐惧,征伐的步伐路上跪拜了数以亿计的魂灵。鲜血、尸体、骨骸、死亡……还有泛在血色湖面上的鬼火,那些美好的景色和让人振奋的过去,你还记得吗?你想重温吗?”

他的口舌卷出无比优美的音调,手指挥舞着似乎勾画出了那令人灵魂发颤的景象,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帝王野心,迷人得致命。

桑潘便像是被他注入了火焰一般,眼睛亮得可怕:“殿下!我想,我当然想!!”

他突然压低了嗓音,低沉喑哑的声音愈发具有煽动力:“那么你就应该等待,等待那一天,所有人都必须想起来!想起来他们生来的意义就是在我们的面前土地上跪倒!!恶魔是最优等的种族,他们等着我们去赐予他们最高的荣誉——柔弱的愚蠢者。”

等到桑潘热血沸腾地走进寝宫,一旁兰苏终于平复了些许心头的波澜起伏,平静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殿下,当年派瑞特来到弥撒时不是说……”

闭着眼的黑骑王似乎还徜徉在自己的野望里:“是什么造成你有我会任用‘不到危难时刻就连自己种族都能背叛的家伙’的误解?”

兰苏一愣:当年你说得那么慷慨激昂难道就没一句话是真的吗?

黑骑王突然睁开眼侧过脸来问向他:“她会原谅我吧?”他的眼没有完全睁开,幽蓝的眼看上去几乎黑暗,他身上那股谁与争锋的气息消失无影,似乎只是刚刚装出来哄骗自己属下的。

不等兰苏回答,他就转过头去自言自语般重复:“她会原谅我吧?”过了会笃定地对自己说道,“她会原谅我的。”他勾起了嘴角。

桑潘展开了他那不知道沾了多少奇怪东西的笔记本,一笔一画地在地上画出锯条一般的条条“直线”。

别说黑骑王,兰苏都很不放心:“你以前画过法阵吗?要不要别人帮你?”

一顿来回折腾后兰苏放弃了,学者桑潘的笔记已经没有人能够领悟,他在言语描述上都已经自成流派自编黑话了。

那丑陋得让人不敢相信的法阵终于成型了,桑潘反复确认后,觉得应该没问题了,虽然那条线旁边多了个点,但是这么大的阵法才多了个点肯定没什么大碍。

“殿下,没有问题,可以开启了。”

黑骑王却盯着那法阵出神,脸上似乎有几分怀旧的浅笑,他想起曾经西斯画出来的布阵图了,那东西可比眼前的东西诡异多了。

“殿下,我开启了。”

“这样,她就会把转生前的记忆都忘记吗?”

“是的。”

“那,开始吧。”

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的,你将在很长久的时间里无法知晓。她曾经爱过你,深深地,爱过你。而曾经你只需要再等一等,等她苏醒过来,她总有一天会藏不住她的爱意,可你没有等,你没有等……

她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醒来之后她就把梦忘记了,距离她逃跑的那一天已经过去二个月了。

这两个月来,她过得就像是个没有魂魄的人,她其实很难过,她只是不说,斯曼,我们怎么会搞成这样子呢?你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呢?

夜晚,在床上,当他温柔地从背后环住她,并且轻柔地抚摸过她的小腹时,她是这么和他说的。

“斯曼,拥抱着一个不爱你的人,你是不会快乐的。”

环抱她的人僵硬了片刻,他将脸埋进她的发,就像个孩子那样:“可是西斯,拥抱着一个我爱的人,我现在很快乐。”

“你总说你爱我,那你会用什么来证明呢?”

“我帮你要回了利维坦,你不是看见了吗?你今天还笑了。”

“你会为了我,放弃讨伐神族吗?”

“西斯……”他的声音那么低沉,温热的吻贴在她耳朵后方的皮肤上,他回答说,“当然。”

她信了,她那时真的信了。

所以她在万众瞩目下嫁给了他,所以她为他分别诞下了哈珀和德里克,所以她甚至开始强迫和假装自己是爱他的。

女人啊,你总是那么天真,轻信一个满怀天下的男人,会为了你放下自己的野心。尤其当你已经被他所得到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Lovin"you》by藤田惠美

喜欢这个版本的,yeah~

第46章 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终会走

作者有话要说:《Continuum》by Hi-Finesse

史诗音乐!

悲戚又壮阔,孤寂又磅礴

“你要出兵?”

“他们要开战,我们必须应战。”

她突然转过身来,一步步走到日渐位高权重的黑骑王面前,然后仰起头:“你骗我,是你在公约组织里逼迫得太紧,他们才选择开战。”

“为什么……”

“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解释,不想看你虚假的眼泪听你恶心的花言巧语。你承认吧!你觊觎那片土地很久了。”

“我爱你……”

“够了!”

他没有停止,他眼神里有难言的悲伤,像是一阵安静的夜风:“你很清楚,所以你可以如此不知廉耻地向我索取,毫无感激地接受我给予的爱。你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为了让别人不受到伤害,你选择来伤害我……”

“我没有。”她否认,眼睛却不敢与他对视。

“他们居住在一片废墟上也那么安心,因为他们终于有了一片安息之地。一点人族的小玩意就能让我的臣民开心,一条矿藏就能让他们振奋。可是这不够,这世界是一场盛大的狂欢,我们却只是角落的乞丐。”

“哼!”她冷笑,乞丐?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的弥撒只有强劲的军队和复仇的野望,它离从前的繁华鼎盛隔着无比遥远的距离。但是我们的敌人不会等待我们成长,在当下这个拐点,如果不一鼓作气,就会永远地错过颠覆的时机。神族有二十五万八千四百六十一座神教院,为他们的后代提供最好的资源,有着一条最活跃的人才输出通道。而弥撒,只有四万多座老师都可能凑不齐的学堂。告诉我,这个理由还不够吗?”他凝视着她,目光肃穆,如同每一个忧国忧民的君主一样,除此之外,他口吻里还有铁血的冷硬,“这不公平,我要让它公平。”

她只是一个听从指挥的,统领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不是统领,她不是肩上担着亿万责任的那个人,她当然没有想那么多,她当然会把一切想得那么简单。

她像是在这一刻才明了他肩上担着的责任,恶魔爆发过不止一次的宣战□□,这个好战并报复心极强的种族,大概每个人都已经预备好将自己曾经遭受的国破家亡在敌人身上完美复制。民间甚至不知不觉中扬起了一股对他的怨气,原因就在于他迟迟不向仑灵宣战并且迎娶了一个天使。

在他走后,她过了好久才自言自语道:“对弥撒公平了,对仑灵就公平了吗?”

这世界的力量博弈,不过是一次次强者变成弱者、弱者变成强者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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