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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攻略(87)+番外

夕阳独好,就是近黄昏。日染云霞,红中镶紫。

这让他想起帛锦,越想心越动。

此只摸着文人边角的阮宝玉,灵感大发,负手托着自己的臀部,又溜回了密室。

找出文房四宝,左手落笔,挥洒丹青。

画到一半,他又感觉嗓子奇渴,便出门找水喝。

喝饱了,端着肚子,又去回去画。没过多久,又渴了,他根本忍不住,只好奔出去再找水喝。

“你这来来往往,是做什么?”帛锦回来了。

“侯爷,我口太渴,可手不方便,想提壶,去房里都不能,所以只有来回跑。”

“你不会吩咐下人?”

“噢。我一时忘记了。”宝公子喜不自胜地挠头,甩着细汗,来拉帛锦“侯爷,快去看我画的画。”

画是不错,笔锋虽艰涩,一眼就能看出用力非常不当,却画得声色风流,墨韵很到位。

帛锦尽量让自己处乱不惊,指着宣纸挺平和地问:“这是画什么?”

“你和我。”

“在做什么?”

“昨夜做的事呀。”宝公子精神抖擞,“以后我们只要一起快活,我都会画下来。嗯……还得配上几句诗。”

“收起来。”帛锦万分祥和的笑容出现了,眼神却隐着不善。

“攒多了,就缝订成册。一本又一本!”阮宝玉乐陶陶地冥思,“当然现在,我是画得不怎么好,可我今日心里只要想着侯爷,左手就变得听话了许多。我相信多加时日,勤奋练习,一定能和右手同样灵活的。”

“哦。”帛锦本来想制止他说下去,听到他说到左手,想起他的手伤,也没多说。应了宝公子后,才感到不对劲。那个勤奋练习的前提,不就是他们要一同滚地、勤奋快活吗?

想到这层,帛锦脸稍稍有点红:“先收拾好!吃饭去了。”

“好好好!”出了门,宝公子撒娇,“侯爷,我画得如此辛苦,需要奖赏。”

“那,我让你抱抱,好了。”勉为其难的音调。如果这话是侯爷说的,那阮宝玉,绝对会怒放的;而事实上,宝公子真格是——怒了!

说话的那位,烟蓝色的长袍染着风尘,散着长发随晚风拂逸,巧妙地遮住耳朵。

上半脸带银色狐脸面具,露出一对细长眸子,嘴角含笑,却只翘一边,狐狸模样俏尖的下巴。

阮少卿卷起袖子,骂道:“段子明,你个死狐狸!”

“少卿大人,先付钱吧。”段子明文绉绉地摊开一张纸,白纸黑字,“不多,白银五百两。”

第二十八章

“这里是哪里?”

所有昏厥一天以上病人必说的一句俗话。

苏银也未能免俗,见无人答话又放大嗓门:“请问有人吗?”

“中气这么足,看来你是没事了。”李延这时从衙门回转,踱步到他跟前,仔细看了看他气色:“还好还好,不像有内伤的样子。”

放个黄豆屁把人熏到内伤,那罪过可就大了。

“你是谁?”苏银侧了侧头。

“你不认识我是谁?”李延怒,拧起眉头:“你别告诉我你啥都不记得,跟那阮花痴一个毛病。”

“我记得,我叫苏银。我只是不认识你是谁。”

他有个毛病,在心神恍惚或者激动的时候就认不得人脸,病名很耸,给他瞧病的大夫说叫做人脸识别障碍。

李延翻眼睛,没心思和他扯,扒头发露出后颈给他看:“那这个你总认得吧!”

苏银楞了下,不一会想起来,点头:“哦。你就是咬我的那条狗。”

这他倒记得清楚!

李延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正想挤兑他两句,却听见门口有人突突突跑了进来。

“儿子,你爹从福州提早回来了,说是今晚就到,我把我的金背藏你这,你看好了,可千万别给你爹看见。”来人一边说话一边弯腰,手里捧着一只蟋蟀碗,根本没瞧见床上还坐着个人。

李延一听这话也急了,站起身来不管苏银:“这次我可不替你背黑锅,你藏下人房里去!”

“不行!我这金背把他们个个都赢得脱裤子,他们还不得找个机会整死它,不行不行。”来人跺脚,继续弯腰找合适的蟋蟀窝,一边皱眉:“你这屋子咋这么脏,下人都干啥去了,作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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