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无根攻略(90)+番外

“你放火烧自己房子,是为了搬来监视我吗?”

阮宝玉突然间就有些感动,凑上去死抱住帛锦:“侯爷这么问我,就是相信我不是,对不对?”

“我应该相信你吗?”帛锦将头抵在他肩膀,这一句是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阮宝玉抱紧他腰身,感觉到他周身肌肉的战栗,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抖了起来,于是又问:“侯爷,你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去拿紫烛?上一次在永昌……”

“上一次我在做戏,给监视我的人看。”帛锦紧跟了一句:“如你所说,只不过是做戏,让那个人放松警惕。”

“侯爷……”

“这句话我说了,就是信你。”帛锦斩钉截铁,将眼高抬,冷森森看向黑暗,就好像看着那个总在幽魅处冷笑的帛泠。

帛泠说,这世上再不会有人真心对他,他不信。

帛泠又说,沾上素燃就此生被缠永无自由,他不信。

凡他说的他都不信。

终有一日,他会要那个折断他翅膀的人明白。

--有一些倔强,是不可征服。

一直到密室里的这夜,阮宝玉才算真正得到了帛锦的心。

段狐狸不怀好意来提醒帛锦,要他提防阮宝玉,却反倒激将出了他的决心。

这么说来还真真是要感谢这个一只耳。

想到这些阮宝玉就开心,第二天到了大理寺,嘴巴乐得就没一刻合上过。

他这一开心李延就烦躁,跟猫爪挠心似的,浑身都不自在,瞧他哪都不顺眼。

“喝喝喝,又喝!喝不死你!”见阮宝玉奔去添茶,他终于忍不住开始喷沫。

“第三天了。”阮宝玉闻言打个水嗝,伸出三手指:“离吃兔脑都已经三天了,我还是这没命地渴,跟水有仇,你说这厮腌这个兔脑到底干吗?有什么阴谋?莫非想毒害百姓,要人集体变水牛,扒岸边把长江喝干?”

“喝干倒好。”李延哼一声,没个好气:“省得总发水,还要举国征铁,去修那个劳什子大坝。”

沉铁修堤,阮宝玉这才想起这出,所谓管铭临死前的最后一道奏折。

“这么快就要动工了吗?”他眨眨眼,凑过去冲李延笑:“皇上要派谁去督造,你知道不?”

“不知道!”

“咱爹肯定知道。”

“那是我爹,没你啥事,少套近乎,没用!!”

个死李子,吃枪药了。

阮宝玉哼一声,翻个大白眼也不鸟他,跑一边继续灌他的茶。

不一会有个差役进来了,朝阮宝玉一弯腰:“少卿,那个叫金大盖的来了,就在外面。”

金大盖者,金大标他爹是也,这一家子可真会起名。

“哦。”阮宝玉应一声,“你领他去大堂,让他跪那候着,我一会就来。”

金大盖年近四十,是个肥硕的小地主公,整个审堂,就他的身材相当有膨胀感。

阮宝玉审案前还做了功课,粗粗询问过金大盖周围的邻居。

邻居们都说,金大盖与妻吴氏,为人都很不错。男的老实,收人地租也挺讲诚信;女的持家勤俭,吃斋念佛,菩萨心肠。夫妻感情一直挺好,膝下就金大标一根独苗,非常宝贝。

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

从金大盖的神态,就让人觉得他很有问题。

阮宝玉手臂有伤,他若无其事地将醒堂木推给了李延。

李延面无表情道:“金大盖,你妻吴氏失踪,你为何不及时报官?”

“禀大人,我昨日已经同阮少卿解释过了,我……”

“是。你说她与你吵架,你以为她赌气回了娘家呗。”宝公子和颜悦色地打断。

“大人好记性。”

阮少卿干笑了几声,金大盖想讨好,跟着他一块笑。只是这地主,发觉一旁的李延正用很遗憾的眼神怒视自己后,没胆笑出来,脸上横行的肉只是抽动了两下。

“她离家几日了?”

“近十日了。”

“你家娘子,是坐轿出门的?”

“没。她那顶轿子在家,没动。”

“她娘家在哪里,也在京城?”阮宝玉再问。

金大盖摇头:“在登州青阳。”

“金大盖,我听说街坊们,都夸你娘子持家有道,非常能干。”

上一篇:两心知 下一篇:春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