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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抄(132)

这时候,谛听和高守也跟了出来。

那绪道:“被子脏了,我和谛听打水去洗,高大人烦劳你扶莫涯回屋。”

谛听不乐意道:“现在?”

“现在。”

回头取了木盆,谛听跟着那绪走,有句没句地嘟哝道:“他魂眼没了,所以伤口不容易好。当时是他自愿挖魂眼的,不怨我。”

那绪转过身,将装脏被单的木盆交到谛听手里:“我去城里抓点药,你把被子洗了吧。”

“现在?”

“现在。”

翌日一早,那绪带着大大小小帖的药包回来。

莫涯喝药前,那绪尝了一片肉。莫涯望那绪,一夜未归那绪下颚暗青色胡渣明显了许多,气氛也神奇,就像一片乌云笼罩那绪的头顶上,挥之难去。

莫涯胃痛,心里却相当舒服,这感觉好似他平生第一次用了杀人的钱,给自己买了很多很多最贵最好的纸巾,然后他一张一张抽出来慢慢地擤鼻涕。

说不出的欢喜,讲不清的骄傲。

仿佛天地间,只能他拿着这些纸巾目中无人样地走,只能他用着些纸巾慢吞吞地擤鼻涕。

原来爱情,就是这么伟大。

胃又抽疼了一下,莫涯呲牙道:“那绪,我非常非常喜欢你。”

尔后,他带着这份欢喜摸着那绪,心里盘算等背上不这么烧疼,胃痛不这么厉害,他就勾引那绪做爱。

于是他一边摸,一边悄悄在被子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而结果是——他摸着摸着睡着了。

迷迷糊糊里,莫涯醒来过,他睁开眼见那绪还在,便安心地翻了个身,眼皮子又沉了下去接着闷头再睡。再醒来,他还是找那绪,可惜这回大师不在,还没有睡醒的他便下床打算去找人。走开几步,低头瞧见自己少了点什么,于是回头提了枕头遮住自己重要部位,跨出了房间。

一路见到的和尚不少,都不是那绪,一路他走到香雾缭绕的大殿。

“施主想做什么?”那言问他。

莫涯终于感觉自己醒透了,转脸看看那言道:“我找那绪。”

“他去采药了,不在。”

“哦。”

“天气寒冷,烦那请施主回屋穿件衣衫吧。”那言自认他的要求说得相当得体,且含蓄。

不过莫涯并不领情,他抬起头,赤裸裸地端详着慈祥可亲的佛祖脸。须臾,他把枕头放下,威风凛凛地跪在枕头上,虔诚地伏地道:“我知道佛祖很喜欢那绪,很想他修成正果。不过,佛祖一直拥有着世间最庞大的胸怀,那么把和尚让我一世吧。”

一个时辰后,那绪回寺,跪拜神佛的莫涯披着棉衣,保持着虔诚姿势,已经在梦乡里磨着他的白牙。

那绪将莫涯抱起,那言诉说莫涯的妄行。

讲了个大概后,那言又解释道:“即便他睡着,也没人能近他身,最多给他加了件衣衫。”

香燃着,那绪向那言道谢,然后抱起莫涯背对佛祖,走出殿门。

“师弟,他命又硬又凶。”那言道。

“师兄,我记得我早就想清楚了。”

“他杀孽太重。”那言决心再劝一次,莫涯这人、这人没一点正常的。

“等他伤好透,我会去在佛前七七四十九天不眠不休超度亡魂。”明明是歧途,那绪的神色认认真真,一副心安理得的正义感,“师兄,其实他在努力,一直在努力,只是不愿意让人看破他有诚意。吾佛有心,必会洞悉。”

那绪说完,怀里的莫涯眼睫微微动了动。

殿前偶有飞蛾扑火。

回了卧房,莫涯忽然睁开眼,精神抖擞捧着那绪就啃,毫不腼腆。

“莫涯……”

“伤不是问题,我不要禁欲。”

那绪看了一下莫涯的伤势,好了六、七层。

“和尚,就冲动次,来个合体下吧。”莫涯霸气地黏着那绪。此时此刻,他眼中真真切切就只有一人,“速战速决!”说着他去舔那绪的锁骨,之后抬起头,两人的唇猛地碰在了一起。

开始是霸气吮吸,倾其所有的冲劲后,又是一阵舌与舌之间挑衅,含着亲昵,传着诱惑,时退时进。

呼吸缭乱,孽念膨胀。

不一会儿,两人赤条条横在了床上。

那绪整个人压在莫涯身上,亲吻,呼吸,两人都没有什么大动作,肌肤相亲,轻轻松松地享受着这份宁静、温和,也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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