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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叠纪(11)

王决是整个懵了。端水送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郁辰也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王决看不出苏远是不是在诳他,几句奚落没捞到好处,咬了咬牙道:“你当我傻啊,这种鬼话谁会信!就算他放过你,那也只能说是你命好,你荣幸!”

苏远哭笑不得。

荣幸……真是见鬼了的荣幸。

用一辈子囚禁来应付这种荣幸,还不如死个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入幕之宾,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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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碎语:

1.最近晋江抽风很厉害,河汉更新得无比蛋疼,你们的蛋还好么?如果疼,请深疼。

2.再次友情提醒,河汉的下章预告都是不靠谱的,一切解释权归他妹子河蟹所有,与其本人无关。

第7章 入幕之宾

总的来说,新囚对这座监狱的体制还是不够了解。他们目前每天的任务就是接受管教,把身上的不甘和戾气都磨一磨,以为这样就是自己以后的生活方式了,殊不知,这才是刚刚开始。

怎样打扫卫生,怎样收拾床铺,怎样服从管理……这些繁琐的东西被一遍又一遍地告诫和演练,新囚的放风时间几乎都花费在打扫整个监狱的卫生上面,见到管教要让步,见到狱长……最好还是不要见到比较好,能让多远让多远。

这一天苏远正在被新管教当做反面典型教训:“花了半小时才把厕所清理干净,里面的屎尿是堆成山了么!我看你是偷懒吧!”

又是几棍子敲上苏远的腹部,他痛得脸色煞白,额头渗出了汗珠,却仍是不发一语。不是他多有骨气,他深知,就凭自己这张嘴,说一句话定然招来更多打骂。

那厕所里的屎尿没有堆成山,可是五十来个便池二十来个隔间,半小时能打扫干净已经是奇迹了,这样还要被打,连跟他不对盘的王决都有点同情他。

其实苏远已经习惯做沙包了,自从他荣登内审室常客榜首之后,管教们动不动就喜欢给他来几棍子。

倒不是他真的犯了什么错,只是打他这种“危险分子”是约定俗成的习惯,不用解释,省得麻烦。而且,他们很喜欢折腾这个怎么打都不吭气的青年,他越是隐忍越是咬牙,他们就越觉得有成就感。

管教终于打得舒畅了,把他扔回新囚队列,棍子一下一下敲在手心说:“解散。”

苏远一手捂着肚子上的瘀伤,一手擦去湿了睫毛的汗水,轻轻吐息振作起来,刚迈出一步就被拦下。抬头看去,是三白眼。

三白眼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说:“跟我来,狱长叫你去见他。”然后暧昧地一笑,“单召你上顶层,你小子可真是走运啊。”

苏远不明所以,皱了皱眉,跟着他出了新囚管教室,留下议论纷纷的众人。

“顶层?那里不是狱长的私人地盘吗?属于监狱外了吧!”

“我就说吧,他跟狱长有一腿。平日里装着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其实早把屁股撅过去了。”

“哈,还真有人这么贱。”

*******

传言没有错,女囚那边有一些人去过顶层。

这座监狱里关押的大多不是真正的罪犯,跟谛有利益关系却不能公之于众的人才会被关在这里,其中不乏受过高等教育,甚至素质极高的囚犯。

郁辰不是来者不拒的人,他是很挑食的。

能来顶层跟他谈判的女囚,必然身家显赫容貌出众,她们有的是遗孀,有的是人质,拿得出本家带给谛的利益,才能有机会去顶层和狱长谈判,至于献身不献身,那是她们自愿的事。郁辰是男人,对方有意向,他又有兴趣的时候,何乐而不为?

不过男性囚犯这边的情况就不大一样了,虽然也曾有人主动要求“谈判”,但显然郁辰对他们的兴趣不大。说他尊重女性也好,怜香惜玉也罢,总之对待男人他从不优先考虑这种“谈判”。

特例不是没有,在苏远之前,只有一名男囚时常被叫去顶层,那人是K区的李逸清。

郁辰对待李逸清极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这也是李逸清入狱三年没人敢贸然找他麻烦的原因之一。自然有不少人说李逸清是郁辰的床伴,这些话传到李逸清耳朵里,他只是一笑置之,至于郁辰,他做事何时需要解释?

监狱里的管教们把那些经常出入顶层的囚犯叫做狱长的“入幕之宾”,如今看来,这个入幕之宾的名单上又要多一个名字——苏远。

苏远跟在三白眼身后上了电梯,玻璃外一层层牢狱掠过脚下,不知怎么的,他有一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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