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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2)

“学生不敢,不敢……”在他俯首之际,韩朗已经不动声色地系带好腰上的金绦,艴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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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哉殿,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殿内除一人端坐正中龙案以外,所有的人,都长跪在地劝药。

而那正主儿,闷头仔细批阅的奏本,一声不吭。

“万岁爷,这药再过会又要凉了,如果您再不吃,王爷是不会轻饶我们的。”

批阅的朱笔顿了下,继续起书。

“陛下!”在他身边的太监忽地低唤,“王爷来了。”

皇帝这才举首,只见抚宁王头戴紫凤银冠翅摇,锦绸紫纱袍披身,腰系莽,赫然站立,招牌样的盈盈微笑。

笔头一颤,皇帝不安地扫了下四周。

“是我没等你的叫传,闯进来的。”韩朗适当地解释了下,便下令其他人退出悠哉殿。皇帝迟疑了下,没有反对,继续批阅。

最后只剩下这君臣二人。

“悠哉殿,让你住,原是给你调养身心用的。”上方闻来一声叹息。余音未断,韩朗已将皇帝抱起,入秋已久,大白天倒不觉出什么不妥,可到了夜晚,还是瑟瑟凉意袭人。

他抚上扣住皇帝的手指,自己猜的果然没错,皇帝的手冰凉。

“你是皇上,肩上的单子自然很重。只是,也要注意身体。”

皇帝安静地任韩朗抱坐在身上,动也不动。

韩朗瞥见案前,药碗里的汤药仍然冒着热气,伸手端起送到皇帝唇边。

“入秋了,我该注意让你多添件罩衣的,怪我疏忽了。来,趁药还热着,先把它喝了。”

皇帝微顿,终于张口喝下那黑色的药汁。

这药逐渐见底,韩朗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一口噙住皇帝霜冷般的唇,舌尖断续推送,分享着他口中的苦涩,不知那气息彼此交缠了多久,皇帝突然狼狈别头,身子前倾,想脱离他的怀抱,却又最终安分地停止了动作。

韩朗笑着,灯下夜瞳璨亮:“我知道你在为你那秦将军担心,可他说错了话,传错意,就该受罚。邻邦东夷是个和平的民族,而那里的边疆驻扎的军饷十万白银足够了,他偏弄成了三十万。虽然是个小错,国库也不紧缺这多出的二十万,但给他个教训让他长点记性也是应该的。”

皇帝好象还是赌气,一言不发,埋头批阅。

“你如果真是心疼他,我等会放他回来就是了。”说着,韩朗抽拔出批阅的狼毫,随手一掷,微笑着又揽他入怀,再次吻上少年天子的唇,沿着他细颈不停往下,十指松开腰上明黄色绦带,探入其中,在他两腿间摩娑。

开始那被侵犯的身体还有少许的僵硬与抵抗,到后来呼吸却也急促起来。

韩朗冷笑,横抱起他走进内堂。

激情后的满足使得皇帝沉沉入睡,却让韩朗脑子异常清晰。

沉沉夜色之中他下榻,为枕边人掩好被子,又转回殿厅,将君之朱批换成臣用的蓝批,继续看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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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主顾的一夜,华容入帐六百两,也付出小小代价。

那位候姓武官兴奋之情难以抑制,到最后劲使得大了些,把华容右手手骨生生折断。

华容却不沮丧,第二天带下人去医馆接骨,接好后还特地去画馆,差人在他绷带上画了朵兰花。

兰花画得栩栩如生,华容很是开怀,于是又带下人上街去逛。

这位下人十分之有性格,不仅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华贵,还昂首挺胸走在前头,瞧也不瞧主子一眼。

华容急行赶了两步,拿扇子敲敲他肩膀,比个手势:“既然你瞧不上我,那你大可以拍屁股走人。”

华贵立在街心,嗓门比锣还大回他:“我干吗要走。你又没有亲人,万一哪天被男人干死了,你的那些银票不就都归我了嘛。”

华容气得打跌,连忙打开扇子扇风,朝打量他的路人摆出个绝顶潇洒的姿势。

而华贵人却气宇轩昂,呆立了一会又道:“主子我要买把剑,做个有抱负有理想的真男人。”

这句话兜来转去还是讽刺华容,华容也懒得理他,干脆笑得春花烂漫,一路陪他选剑。

大街上扯破嗓叫卖的能有什么好剑,华容一路撇嘴表示鄙夷,直到看见一把乌鞘剑时才止了步。

华贵知道他识货,于是一把将剑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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