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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43)

“和谁会合?”黑衣人显然一怔。

楚陌的心沉了下去:“那是谁要你救我?他没说在哪里会合?”

“救你的是十万两雪花银。”那人顿了下:“我从不打听主顾名姓,只知道他愿出十万两雇我,动手的信号是三色烟花。”

“那他没说在哪里会合?”

“没说,他只让我带你脱离危险,哪里安全就去哪里。”

“哪里安全就去哪里……”楚陌痴痴跟了句,忽然间通身冰凉。

没有目的地,也不预备会合。

他根本就没打算自己脱身。

早春的风在这时吹了来,乍暖里裹着刺骨的冷。

楚陌的声音开始僵硬:“最后放烟花是在哪里,你看清楚没有。”

“抚宁王府。”那人肯定:“最后一次联系就是在王府东侧小巷,他给了我阵法的破解图,说是万一有用。”

楚陌开始沉默,抱住双臂,眼里寒火燃烧。

那人催促:“我们还是快走,虽然已经出了城,也不能大意。”

“我不走。”

蹲在地间的楚陌突然低声说了句。

“我不走。”再抬头时他目光灼灼,里面有着什么也不能摧毁的坚定:“除非他跟我一起……”

天色微亮,韩朗起身,掬水洗了洗脸,踱到偏院。

院里华容呼吸沉沉,已是昏迷了足足三天。

床侧的大夫见他赶忙起身,低头:“按照王爷吩咐,肩胛伤口没替他处理,现在他高烧,昏迷也是真,可是没说胡话。”

韩朗顿了顿,搬张椅子靠床,手指拍打着床沿。

许是真有灵犀,华容就在这时醒来,睫毛微颤,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韩朗于是凑近:“高烧昏迷也不说胡话,莫非你真是哑巴?”

华容眨眨眼,表示他完全多此一问。

“那天进皇宫的,据人描述应该是‘踏沙行’,江湖里绝顶的刺客,作价十万两一次。”韩朗继续,到这里略微停顿。

“十万两,不知道华大倌人要承欢多少次。”之后他哑声,身子前倾,手指有意无意抚过了华容下身。

华容喘息,艰难举手,比划:“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主顾。”

“不管什么样的主顾,十万两你出得起。”韩朗眯眼,手指又滑了上来,在他肩胛伤口打圈:“还有,华大倌人聪明绝顶,应该知道那些消息我是故意放给你的吧?”

华容眨眼。

“你果然行动,可惜我愚钝,没料想到你居然这般胆大,在我眼前公然放信号救人。”

这句说完华容还是眨眼。

不论何时何地,他好像永远笑得出来。

抚宁王韩太傅,平生第一次感到无计可施的挫败。

时间沉默流走。

“我该向你致敬,无所不能受华大倌人。”到最后韩朗低声,眸里燃着火,翻身上床,毫无准备一记将他顶穿。

“王爷……谬赞。”华容果然还是笑,手动,只四个字却是比得艰难。

“王爷。”

事情刚入港时流云偏偏来访,不依不饶叩门。

韩朗不换姿势,流云也不尴尬,进门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好。”闻言之后的韩朗眼眸骤亮,将头偏向华容,继续动作:“你去将人带来这里。”

流云领命。

门外很快响起脚步。

韩朗冲刺,在这时嘶哑着达到高潮,又很是怜惜地扶起华容,扶他到床前太师椅坐正。

来人进门。

不出乎意料,那是楚陌,手脚戴着镣铐,脸颊有道长长的伤痕。

流云在一旁奏禀:“他是在城外十里被拿住,被拿时孤身一人,没有见到踏沙行。”

韩朗点头,脸上笑意聚集,将食指探进了华容后庭。

“不知道两位认不认识。”他低声,食指抽出,沾着欲液,在华容脸上画下一道耻辱的白痕。

楚陌身子一颤。

而华容抬头,也在这时对上他,两人终于四目交接。

第十八章

伤。

一白一红,无论真假,皆是羞耻。

两人摆在一道,相貌的确相似。

楚陌面无表情,转盯向韩朗不屑开口,华容把头搭在韩朗的肩上摇头。

韩朗做好做歹地回看一眼,将那道白痕又平和地抹掉,笑华容:“你靠我那么近,不是想咬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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