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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69)

“我晕倒那晚你去了哪里,咱们一路歇在客栈,你有几次乘夜踩着伤脚出去,要不要我提醒你?”韩朗将他双脚握紧:“我不怨你装蒜,装作不能走路要我抱来抱去,我怨你对自己这么恶毒!”

脚面被他这么一握立刻迸出血来,华容双手撑床,也不挣扎,只是喘气。

“流年回来了你知道吗?”韩朗将手一松:“我曾派他去查你底细,我想你应该知道。”

华容眨眨眼。

“可是我现在不想见他。”韩朗上前,将手心鲜血划在他眉心:“你的底细我不想知道,你深夜出门是给谁送信我也不想知道。从今日起,我好好待你,你也好好待你自己,咱们什么也不管,可不可以?”

华容还是眨眼,撑床的双手有一只松了,人一个趔趄,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是紫藤。”韩朗将人抱到花架后道,开始动手温酒:“紫藤开花很漂亮,你见过没有?”

华容摇摇头。

“那就但愿它能花开,让咱们华总受也开开眼。”韩朗跟了句,喝一口酒,凑嘴过来喂给华容。

华容喝了,抬头看花架,目光空蒙,无嗔亦无喜。

韩朗在近处看他,喝了口酒,同样是晋城竹叶青,这次入口却是绵甜。

“我们来玩个什么好了,填词作画弹琴下棋,你喜欢哪个?”春风拂得他来了兴致。

“都……不喜欢。”华容蹙起了眉头:“要不王爷你把我银票还我,我们晒银票玩,很好玩的。”

“银票我帮你换了大银庄,等我死后,你就可以每月去银庄领开销。”

华容扁着嘴,憋住没问韩朗啥时候才死,意兴阑珊比手势:“那王爷随便,爱玩什么玩什么。”

“要不我们画画。”韩朗抚掌:“你选句诗,我来画。”

“我只会些淫诗。”

“那就淫诗。”韩朗击掌,示意流云拿笔墨来:“咱画春宫图出去卖,也算营生。”

笔墨很快就拿来,桌子也很快摆好。

华容却还在犹豫,说是要选个绝顶的淫诗来作画。

“鸟栖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最终他一敲扇子,在纸上落墨,一边还手动:“这是我背过最淫的一首了。”

“鸟栖池边树……”韩朗念了念,失笑:“贾岛,这诗哪里……”

话不曾说完华容已经提笔,在纸上画了丛草,草里长着棵树。

“你的鸟,栖着我这颗树。”他手动:“还有你硬气起来,那个,象不象光头?来敲我的……”

“来敲你的后门!”韩朗大笑:“鸟栖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好,咱今天就画这天下第一淫诗。”

说完就提笔,在纸上勾了弯上弦月。

华容则连忙替他打扇。

一幅纤毫毕现的男男春宫图很快成型,鸟依池树后庭花开,神韵气势无一不到。

“好了。”画完后韩朗退后,从怀里掏出印章,使力按上。

一旁华容已经笑得喘不过气,直敲桌子。

“流云!”韩朗将那画揭起,对光又打量了一下:“这幅你上街去卖,要价百两,敢还价的打断腿。”

“等等!我说等等!!”一旁跟着瞧热闹的华贵这时突然一声大吼,冲将过来将画拿住。

“这不明明是我嘛!”拿着画他又是一声霹雳:“为什么把我脸画得这么清楚,流云在下面就不画脸!”

韩朗也开始扶住桌子笑:“你是宜上不宜下的华贵人,露脸的机会自然是要给你。”

“一百两。”笑完之后他又正色:“流云你记牢,还价的打断腿。”

流云躬着腰回是,腰眼子立马吃了华贵几记老拳。

花架下面这时窜出来两只野猫,流云趁乱告辞,那华贵立马发威,学野猫打架猴在他身上,一边还记着问:“那天你就是这样的,从下面的姿势就是这样?我……”

华容被他这句话逗到打跌,笑得猛了,一时有些晕眩,眼前猛然暗了下。

身后韩朗这时突然将手一指:“那里,紫藤开了朵花,哈,感情这也是朵淫花,赶着来看春宫图。”

华容抬头,眼前仍是发黯,马屁却是记得,看不见也比划:“那是花能解语,倾慕我家王爷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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