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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同人)降灵(19)

他上前躬身道:“前辈可否借路而行?晚辈有些要紧的事情必须上山。”

天枫十四郎并不说话。

楚留香拱手道:“天前辈不知为何端坐于此?”

这石梁下临深壑,两岸宽达十余丈,任何人难以飞渡,坐在此处而如此稳当也必是艺高胆大之辈,楚留香倒是听说过在东瀛有些忍者会通过很多临界点的刺激来磨练己身,以求突破。

天枫十四郎冷冷道:“你叫我什么?”

楚留香微笑道:“天前辈……”

天枫十四郎漠然道:“我姓天枫。”

楚留香一脸笑容,连南宫灵都无法辨别真假,真挚道:“晚辈见识短浅,不知天枫前辈何时能借个路?”

天枫十四郎狞笑道:“秋灵素是我的人!谁也休想上去见她!”

无花和秋灵素……这是多么震惊世俗的一场姐弟恋,不,母子恋啊……天马行空的南宫灵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等他回过神来,两人已经打上了。

银光闪闪的飞环,几点乌星循着规律飞舞,楚留香只是闪动身形,灵巧有若飞燕,身姿有若大鹏,高手相争,时机只在一线,南宫灵细细瞧着他们的你来我往,聚精会神,努力和自己脑海中的武学一一印证。

楚留香顿住身形,微笑道:“忍术我已领教过了,还想领教你的必杀之剑。”

天枫十四郎一字字道:“你想瞧瞧我的‘迎风一刀斩’?”

阴云四合,木叶萧萧,大地间充满肃杀之意。

那奔腾的流水声,也似越来越远,甚至听不见了,只听得天枫十四郎与楚留香有节奏的呼吸,越来越重。

南宫灵也不觉紧张起来。

突然,两只木屐落入绝崖,久久才听得“噗通”两响,木屐落入水中,只因天枫十四郎移动的脚步将之踢下。

天枫十四郎已一步步逼了过来。

楚留香脸上已沁出了汗,天枫十四郎的脸却一直如死人般毫无变化,他身形移动,刀锋却仍挺立着,甚至连刀尖都没有一丝颤动。

不动则已,一动必杀。

他算准了楚留香的退路,算准了楚留香实已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这一刀实是“必杀之剑”。

这一刀看来平平无奇,但剑道中之精华,临敌时之智慧,世上所能容纳之武功极限,实已全都包涵在这一刀之中。

天枫十四郎目光尽赤,满身衣服也被他身体发出的真力鼓动得飘飞而起……南宫灵暗暗心惊,无花果然是天下少见的天才,以如此年龄,所学驳杂居然能样样精通,几近顶峰。

但也只是几近。

刀风过处,楚留香身子已倒下……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竟自石梁上纵身跃了下去。

天枫十四郎眼中还未来得及露出一丝笑意,电光火石之间,楚留香身形突又弹起。

他竟已算出了每一种可能发生的情况,早已算好了石梁下的退路,这翻身一倒,凌空一跃。不但正是轻功中登峰造极的身法,正也包含着他临敌时之应变机智。

天枫十四郎已无余力,楚留香身形扑下,他也是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只听“铮”的一声,刀锋砍在石梁上,火星四激,楚留香却已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长笑道:“阁下还想往哪里……”

笑声方起,突又顿住!

——楚留香手里抓着的,竟只不过是一堆假发,还有一张附在假发上的蜡黄面具而已。

南宫灵赶到近前,只见天枫十四郎身子翻滚着直落而下,突然又是“铮”的一响,一根丝线,自他手中飞出,钉入了石壁。

他身子随着丝线荡了几荡,飘飘落了下去,竟是毫发无伤,只见他在奔泉旁涉水而行,纵声大笑道:“楚留香,你瞧这伊贺‘空蝉术’,是否妙绝天下?”

晨雾笼罩中,他的身形飘渺,笑声未了,人却已消失不见。若不是手中的易容道具,楚留香险些以为,这神秘的天枫十四郎只是一场梦境。

牡丹花下死

牡丹花下死 晨雾慢慢消散,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竟似一场梦境一般,楚留香手里抓着那假发和面具,竟呆住了。

只觉一粒粒水珠,正从面具上滴下。

楚留香突然一笑,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让他出了一身大汗……方才有这张面具挡着,我还以为他已完全麻木,连汗都没有哩!”

南宫灵走了过来,笑道:“这人既然用面具来易容改办,他的身份也就好猜些了。”

楚留香凝注着他,突又笑道:“南宫兄以为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