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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同人)降灵(43)

要解“醉红颜”不难,用的也都是些大点的药铺就有的药材,可是沙漠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到哪里去找寻这些药材?

若是回头……胡铁花求助地去瞧楚留香,却见楚留香面沉如水,道:“就算我们现在回去,敌人也可能会在途中阻扰。”

他目光一凝,又道:“我想,她这么做定然有什么目的。”

胡铁花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只锅。

锅里还在冒着热气,散发出一阵阵肉香。

锅下面竟还压着张字条:“诸君不远千里而来,妾本当洁樽以待,怎奈属下顽劣,竟以凡俗之眼,视非凡之人,妾之犬子更以身份相瞒,此妾之过也,谨备肉羹一具,聊表妾歉疚之心,稍涤诸君子之征尘,盼诸君子勿却是幸。龛中人睑衽百拜。”

龛中人?这龛中人究竟是谁?胡铁花转过头,便瞧见楚留香和姬冰雁的四只眼睛,也在盯着他手里的这张纸,似已看出了神。

胡铁花喃喃道:“这龛中人到底是谁?”

楚留香只面色沉重地瞧着昏迷的南宫灵,神情复杂。

姬冰雁一字字道:“是石观音。”

胡铁花悚然失声,道:“石观音?你说的难道就是昔年那被江湖中公认最美丽、最毒辣、最无情、武功却又最高的妇人?”

姬冰雁缓缓道:“除了她之外,又有谁能凝精气,身化木石,扮成一具石塑的佛像,瞒过你我的眼睛。”

胡铁花怔住了。

他虽然没有见过石观音,但江湖中有关她的种种传说,每一段都几乎令他从脚踉一直凉到脖子上去。但他突然又跳了起来,叫道:“那谁是石观音的儿子?”他虽然这样问,心中却已有了答案,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南宫灵身上溜去。

楚留香冷冷道:“我们三个一起长大,现在都已经近三十岁,石观音也就四十多岁,谁会是她的儿子?谁能是他的儿子?”

胡铁花自己心中很不自在,任谁发现好朋友突然变成敌人的儿子都会不自在的,但瞧见楚留香这冷冰冰的样子,他又忍不住打抱不平,大声道:“老臭虫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南瓜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要我有这么一个娘,我也没脸说出口!”

姬冰雁忽然道:“背面还有。”

字条的背面是一幅地图。一幅精确、详尽的地图。

姬冰雁指着地图上道:“这儿是我们所处的方位,太阳升起的方向为东,红色的位置应该就是石观音希望我们到达的地方,大概是三四日的路程。”

他说完,就住了口,只瞧着楚留香。

石观音毫无疑问是他们的敌人,但石观音对南宫灵到底是何态度?她所指的终点到底是什么地方?在那里是否能够得到治疗南宫灵的药物?

这些都是未知之数。

屋里一时间静了下来。

锅内的香气更浓,浓郁的肉汤上,浮着一层如珠光般的光晕,一条黄狗从屋外窜进来,跳到桌子上,伸头在锅里舔了舔,又咬起块大排骨。

楚留香把图仔细收起,瞧都没瞧那只黄狗一眼,抱着南宫灵就走了出去。

一夜过去又是新的一天,南宫灵昏迷着不能自己赶路,楚留香将他固定好,让他的背贴着自己的胸膛整个人缩在自己怀里,两人共骑一匹骆驼。

他瞧着南宫灵,红润的面色使得他的年龄似乎小了些,眉头微微皱起像是有什么难以决断的烦心事,眼睛紧紧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撒下一层阴影,挺直鼻梁下的嘴唇由于没有水的滋润已经干裂,给人一种醒来时从未得见的脆弱之感。

楚留香突然觉得,他从未认真瞧过南宫灵,从来不知道这个一向豪爽的人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刻。

这样想来,南宫灵自进了沙漠以来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有时候表现地很不安,他只以为是快要见到无花所致,却也想不到沙漠深处还隐藏着南宫灵不能见光的身世。

那么无花是什么身份?南宫灵究竟是怎样想的?石观音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切或许都要等到南宫灵醒来之后。

夜晚来临,吃过晚饭后石驼依旧靠在骆驼身上守夜,其余众人都聚在搭起的帐篷里,帐篷里有盏水晶灯,灯光温柔得像星光,在如此温柔的星光下,楚留香的动作也很是温柔。

梳理好南宫灵散乱的头发,整理好他的外衣,再轻轻抬起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将水壶抵在他的唇边,可是已经昏迷的人并不吞咽,少许水迹顺着他的下巴流下脖颈。

沙漠中的水也许比命还要珍贵。

楚留香无奈地叹一口气,仰头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对准南宫灵的嘴唇吻下去。灵活的舌撬开紧闭的唇,将水灌入身下人的咽喉,四唇相接,也滋润着身下人干裂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