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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如歌的行板(24)+番外

作者: 空井 阅读记录

「好了,夏尔没事就好。」母亲站直了身体,再次打开了伞,一手牵住小孩的手,「我们回家?」

「嗯!我们回家。」

离开前母亲身体微微顿了一下,对著蜘蛛们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

接著转身走出破屋,母与子的背影从蜘蛛们的世界里缓缓的离开,永远消失。

04

等两人连最後一片气息都离开了蜘蛛的领地,库洛洛撇头看向某扇窗(或说破洞)的方向,「侠客,出来。」

语落,破洞的位置立刻翻进一茶色短发的男子。

「团长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亏我花很大的力气才把她带过来耶。」看好戏失败,语气十分惋惜。

库洛洛看著他,信长看著他,玛奇看著他,飞坦也看著他。

「飞坦应该有遇过她,那个……」侠客很认真的思考该怎形容,「那个砍不死的女人。」

飞坦想了一下,「没有印象。」

这回答非常直接,蜘蛛脑十分无力。

「算了不重要,--呐团长,那可是你的小孩喔。」

库洛洛脸上表情没变,「那又如何?」

「而且看起来还超~讨厌你的。」

「喔。」库洛洛不理他,迳自具现出了盗贼的极意,打算把刚刚在图书馆借的书放出来开始看。

「团长一点都不好奇?」

库洛洛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反应地走到了楼梯间,准备上楼往临时的房间去。其他人也因为团长的回应而各自散开准备去做各自的事。

「算了,」侠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我也要到夏洛小姐的号码了。」

库洛洛上楼的动作略略一顿,抬头看向乌云布起的夜空,嘴角勾了起来。

「要下雨了。」他说,然後走上楼。

过了半晌,雨滴果真密密的穿过屋顶的破洞,落到了地面。蜘蛛们无所谓的移动到雨淋不到的位置。

而雨水会冲刷所有的痕迹。

第28章 番外

骗局

如歌的行板相关

库洛洛番外,赠懒人卡(大概啦,哭)

--或许可以称为愤怒?

这冲动难以解释。每当一对上那双眼睛,库洛洛就有股欲望打从心底而来--想把它们挖出来,沾著艳红的鲜血,放在桌上。

当然他确实也这麽做了。旅团是流星街的产物,流星街出来的人一贯都忠於欲望,能够掠夺的时候自然要不择手段连皮带骨全部得到才行。而到了後期,他甚至几乎无法忍受那对眼睛停留在自己以外的地方。

之所以是几乎,是因为还是有例外。

次序是这样:同伴,欲望,自己。--别人?不在考虑范围。

将刀尖刺入,压制下每一个震动都像约定成俗一般相同节奏,就像少女每一次微笑都遵循同样模式,连角度都未曾变化。

--在你竭尽所能观察我的时候,我也在观察你。

微笑时的嘴角弧度。疑惑的偏斜角度。眨眨眼斜望向远方,「啊,对了」是想转移话题。一感到害怕就直接妥协,却不是屈服。

苍白的手指将床单紧抓出蜘网纠结(呐,改变一下吧。他的呼吸停吐在对方的肌肤上。)刀尖细致而缓慢,猎物的头颅几乎极尽所能的後退,身体则微微向上弓起,雪白的肌肤上覆盖了一层全是冷汗。

每一个细胞都在嘶喊著:真正重要的,一样也不给你。

一样也不给你,绝对不会给你。

随著一阵意料外的抽气,他低头轻吻一颗,挖去另一颗,短暂结束一段酷刑。

他确信自己喜欢这个颜色的眼睛。

喜欢,想要,於是得到。

琥珀色,清澈而明亮,沿著虹膜的线条沿伸向外,有如收拢般将光线停留在眼球表面。於中的邃黑瞳孔则反差极大显得异样的深不见底。

第一次看到那对眼睛的时候他想到一个人,收敛视线後看清眼神後则想到另一个人,於是原先想到的究竟是谁都模糊成黑夜里的影子。

不重要,不去想,忘记了。

忘记了,不重要,不去想。

可惜太美丽的东西无法停留太久,血液慢慢蜿蜒回原先的地方,握在手上的眼珠亦消逸在空气中。再生时肢干无法停止的颤抖,反射性发出的□□慢慢、慢慢的溢出嘴角,随著恢复的速度而逐渐变成惨烈的哀嚎。

她正在复苏。

一切都在无意识下进行,不是伪装,不是谎言,不是载满防备虚假的什麽都不去想。於是他忍不住扬起嘴角,亲吻对方毫无掩饰发著冷汗的额头。

那时候他说,「让你喜欢我一定很有趣吧。」

那时候她说,「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

库洛洛从不说假话,而夏洛没有一句真话。

人生的一段插曲,相互欺瞒的一场游戏,最终尘埃落定成一场荒谬的骗局。

再次对上眼的时候,那双眼睛诚实得吓人。连诚实都是武装。

她在自己的世界里筑起了高墙,把所有重要的事物用那道墙遮挡,只专心一志的看著他,只看著他。几乎不可理解的把所有的脆弱都暴露在敌人的目光之下,却用最坚决的方式守护住所有的必要之物,直到连自己都忘了高墙还有墙以後的事物的存在。

骗过别人以前,要先骗过自己。

如出一辄的微笑角度,疑惑的反应,转移话题的模式,无奈的顺服。不曾有过改变的每一个反应,无声地嘶声力竭哭喊著离开。

步步紧逼,退让。紧逼,退让。

熟悉而异样的景色,陌生却自然的生活。苍白的流星街开出了第一朵花。

用耐心浇灌,以温柔养护,期待最後连根拔起时亲吻花朵的尸骸。

--不可以碰喔,除了我,谁都不可以碰喔。

所有谎言都破除的那一刻,他甚至想紧紧拥抱住对方。

自头至尾都未曾立足在同一平面上,仅有毫无掩饰的哀鸣与模糊的影子。--就是存留在几百个夜晚里这麽简单的冲动而已。

那第一晚他压制著逐渐窒息的躯体,在她耳边轻言,吐出的字句不受控制,

「欢迎来到恶梦。」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