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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宠:总裁的独家宝贝(980)+番外

作者: 花重 阅读记录

简简单单两个字,除了名字,一点儿其余信息都不透露。

阮覃笑了:“黄小姐,你吃橘子吗?”

黄谊:“……不用了谢谢。”

阮覃将自己手上的那个橘子吃完,用纸巾擦擦手,站起身道:“凤队应该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了吧?”

凤俦没说话。

阮覃指指门口:“那我就回去了?”

凤俦忽然说:“你以前要是在你们家楼下遇见林队,也是这个态度?”

阮覃莫名其妙:“林队没事干干嘛要跑到我家楼下来?又不是变态。”

在她家楼下的凤俦:“……”

阮覃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赶紧咳嗽一声:“咳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林队从来没有到我家来过。”

凤俦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声音很淡:“你是不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知道?”

阮覃:“哈?”

“如果现在我遇见的是夜莺。”凤俦面无表情的说:“他应该会立刻问我累不累渴不渴饿不饿,然后热情的邀请我去他家喝杯茶。”

“……”阮覃一脸茫然。

好一会儿,她说:“那队长,你是想去我家喝杯茶?但是我家都是冰啤酒,没茶啊。”

凤俦:“……”

黄谊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阮覃的错觉,她总觉得凤俦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声音也十分的冷漠:“没有就去买。”

阮覃:“啊??”

……

阮覃从来没有见过凤俦这么不要脸的领导。

她好心好意的不打扰他和小情人约会,这人却觉得自己被抓住了把柄,要好好的敲打她一番,非要上她家来喝茶,没有茶叶还要现买!

黄谊接了个电话离开了,阮覃只好拎着自己的水果和冷着脸的队长一起去买茶叶。

幸好冷饮店旁边不远处就有一家卖茶叶的,店面不大,但是装修的挺精致,阮覃这辈子喝过的茶都是在别人家蹭来的,对茶叶一窍不通,看着琳琅满目的茶叶眼睛都要瞎了,她看了眼凤俦:“要不,凤队你喜欢喝哪种,就随便挑呗?”

于是凤队他果然随便挑了,挑了店里最贵的。

看着被店主精致包好的那一点茶叶,又想到自己之前付出去的钱,阮覃心里简直在滴血——五块钱一克的茶叶和五万块一克的茶叶区别到底在哪里??!不都是树叶子吗!不都是那味道吗!

凤俦看着她的表情,手放在风衣口袋里,居高临下的道:“怎么了?舍不得?”

阮覃立刻变身假笑女孩:“怎么会呢?为领导花钱就不能叫花钱,那叫上供!”

凤俦:“……”

看着她小虎牙咬着下唇一副肠子都要悔青了的样子,凤俦莫名的就很想笑,压低了声音咳嗽一声道:“我还没死呢,不用你上供。”

阮覃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阮覃看着不着四六的,住的地方倒是意外的收拾的很干净整洁,和白雪那种袜子内衣衣服到处扔,零食外卖到处堆的“豪宅”有天壤之别,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是装修的十分温暖舒适,让人看着就有一种归属感。

阮覃将水果放进果篮里,拎着新买的天价茶叶去给队长泡茶,她没有泡过茶,直接把茶叶往玻璃杯里一扔,浇上热水了事,凤俦无意间看见,觉得这茶叶放阮覃手上的确是有些糟蹋了。

她这房子里没有来过什么人,就喻风、白雪来过,基本上聚会大家都是出去或者去其他人买的豪宅,阮覃这蜗居毫无用武之地,是以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招待领导,想了半天,阮覃在自己的床头柜里找到了吃剩下的一包草莓味奥利奥,放在了凤俦面前。

凤俦盯着那包饼干:“什么意思?”

阮覃:“请你吃饼干啊。”

“不用了,谢谢。”凤俦坐在沙发上,一双长腿有些无处安放,阮覃打开了电视机,刚想换个好笑的综艺,就听凤俦道:“我看你资料,你是孤儿?”

阮覃一顿,随即笑了:“嗯,做我们这种事儿的……多半都是孤儿吧。”

要是有家有口,有牵挂有惦念的,谁还愿意成天刀尖上舔血做这人命买卖呢?

也就是他们这样生来就没有什么挂牵的,才能为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卖命。

望月为了他的珠宝,夜莺为了他的赌博,除此之外,就算哪天死了,也不用人悼念,也不必悼念别人。

阮覃侧眸看着凤俦:“凤队为什么要来接任我们队长?镀层金好回去升大官?”

凤俦背靠在柔软的沙发靠垫上,眼睫微垂,看着玻璃杯里碧绿纤长的茶叶,微微闭了闭眼睛:“因为……喜欢。”

阮覃一怔。

她还是头一次听人说喜欢杀人的,难不成凤队他是个心理变态?

阮覃评估了一下双方实力,觉得自己可能打不过这个变态。

第1290章 【番外】雁字回时,月满西楼(8)

“你在想什么?”凤俦乍然开口,声音有些清冷:“为什么表情就像是……要英勇赴死?”

阮覃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刚刚在思考自己用水果刀干过手无寸铁的凤俦的可能性是多大,于是只能假笑:“哈哈,想起了以前的一个任务。”

凤俦道:“你出第一个任务的时候……是十六岁?”

阮覃脸色冷淡下来,坐在凤俦对面,抱臂看着他:“怎么,原来凤队今天是来查家底的?”

其实做这一行的,不管是否表现在表面上,对以前执行过的任务都是不愿意再提的,即便他们面上能嘻嘻哈哈的谈起那些炸弹碎片中无助哭喊的无辜孩童,但是就算白雪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在接到第一个灭口的任务时,都来阮覃这里哭了一整片,哭的眼睛浮肿像核桃,声音嘹亮像是个孩子。

阮覃仍然记得那时候白雪抓着她的衣襟问她:“绿腰,……我们真的是在做正确的事情吗?”

阮覃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于是只好说:“……也许吧,我也不清楚。”她伸手擦了擦白雪的眼泪,两个人依偎着坐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阮覃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出一种非常淡的茶色,瞳孔里好像装着窗外的一片浮华世界,又好像只是一片虚无。

白雪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眼神却十分空洞的跟着她看向窗外,那个眼神是十分孤独而绝望无助的,像是一只被遗弃的猫,因为从玻璃窗看去,正好可以看见放了学的孩子们乖乖的排成一队,往家里走,背着一样的书包,穿着一样的校服,按照高矮顺序排列,但是每一个,都很鲜活,都是还在跳动的生命。

阮覃不知道自己当初的眼神是不是跟白雪一样,只记得白雪紧紧抓着她的手,难过的说:“……你看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小男孩,死在我手里的那个孩子……跟他一样大,长得很可爱,我进门的时候,他甚至问我要不要吃糖。……绿腰,我真的不想做下去了……”

当初哭的撕心裂肺说自己不想再做下去的白雪如今已然是一个每年拿千万奖金的优秀杀手,然而就算是如此,她还是每个月定期去看那个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小男孩,每次都会买好多好多的糖,即便男孩的家长笑着说过好多次男孩已经有了蛀牙。

但是她固执的不听。

阮覃知道,她是在尽力的想要补偿什么,即便心里的那个窟窿千疮百孔,是一辈子都补不上的,但是东一点西一点,起码会让自己好受许多。

她闭上眼睛,不想去想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声音带了嘲讽:“凤队,我档案上的资料都是真的,您不用来问我。”

凤俦道:“我不是想要戳你伤疤,而是……”

“那是什么?!”阮覃猛然起身,单手撑在沙发的靠背上,眼睛里带着莫名的固执和凶狠,像是森林里的发狠的幼兽,“凤队,我们本来可以和平相处,但是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的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