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牧星(11)

作者: 折青 阅读记录

徐星延撤开唇舌,手掌重重在他臀尖甩了一巴掌,在狭窄逼仄的空间显得尤其清脆。向晚行屁股肉厚,浑圆挺翘,肉浪泛起来勾人得紧,徐星延掰开软桃瓣,把肉棒往深处钉,另只手绕过身前,指腹磨在他嘴角,“那群女生给你抹什么了?”水汽氲开他如墨的眉眼,阴暗的占有欲在烧。

向晚行仰着脖子收缩肉穴,发出满足的喟叹,直到徐星延加重力道又打了他一巴掌,他才咬着下唇湿漉漉地回望过来,委屈地细声答:“没有什么呀……”

软得恰到好处,徐星延却丝毫不为所动,把他嘴边细嫩的皮肤都要擦红擦破,“痣都盖住了。”

那群女同学都穿着漂亮裙子,叽叽喳喳地拿着化妆品要在他脸上做文章,肩颈手臂的肌肤大片裸露在外,向晚行无法强行突围,无奈之下只能任由她们涂抹。好在都有分寸,只上了薄薄一层,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向晚行吃吃地笑起来,张嘴叼住徐星延的中指,嫩滑舌尖打着圈绕,蚌肉似的湿腻绵软,殷红嘴唇微微撅起,又抿住,眼波潋滟,仿佛口里含的是另一个人的鸡巴。他模糊道:“她们说……这个叫贪吃痣。”

徐星延轻笑,食指撬开牙齿钻了进去,夹着他舌肉进出扯动,“那她们有没有告诉你,”他贴近向晚行耳侧,含住透薄耳骨轻磨,下身缓慢抽出,退到只剩冠头,又没根顶入,“也叫荡妇痣。”

向晚行腰杆酸软,靠在徐星延怀里双目失神地吐着舌头喘气,胸前硬挺的肉粒被掐弄,他想起上次说的,要给他穿个乳环,止不住地情动战栗,抬手抱紧徐星延的胳膊,侧过脸去跟他咬耳朵:“……老公,我是你的。”

抽送倏地停了,埋在他体内的肉茎不住勃动,一股股浓精喷洒在柔软内壁,徐星延狠狠咬在他肩侧,要把他吞吃入腹似的。向晚行恍惚中感觉皮肉要绽开了,抽抽搭搭地哭起来,呜呜喊疼。徐星延射得很深,事后抱着他清理,花了不少时间,他神志不甚清明,迷迷糊糊滚进被子里,不多时,就有人拿了药来,先是处理了肩上伤口,而后腿窝被捞进怀里,掌心覆着膝盖按揉。

之前飞扑徐星延的时候,膝盖无意间撞在柜门上,他自己都快忘了。

虽然没有达成“被徐星延穿着西装按在桌上干”的愿望,但好歹也做了两次。第二次做得柔缓,向晚行好整以暇地趴在床沿,撩起窗帘一角,探头去望天上半月,又笑眼盈盈地勾着徐星延接了一会儿吻。他叫哑了嗓子,说话沙沙甜甜,像西瓜正中间那一块,“月亮长得好像腰果哦。”

他腰塌着,屁股翘着,像条漂亮小狗,肩胛薄骨起起伏伏,渗着细密的汗。徐星延手指顺着脊柱沟划下来,直直摸到后腰那两枚深而圆的窝,盛了酒似的香甜醉人,手掌按着,像踏进漩涡。他听了那无厘头的比喻,低低笑了,空气也跟着振动,波纹漾进向晚行心坎里。

“徐星延,”向晚行咬着嘴唇甜笑,有些腼腆的羞赧,好像不怎么好意思开口似的,可又鼓足了勇气,“我是你的。”

潮汐起落,月光温柔,蝉鸣聒噪恼人,汗涔涔的身体交叠,体液晕湿心绪。向晚行在这样湿润闷热的夏夜里,得到了一个长吻作回应。

第九章Who dreamed that beauty passes like a dream?

高考临近,各部门都忙碌起来,连向爸爸都暂停工作赶着回来做考生背后的支柱,两家焦点全部集中在向晚行这一只茁壮成长的独苗身上,好似他是什么特级保护动物。

向晚行有如集三千宠爱在身的掌上明猪,一时有些飘飘然,嘚瑟坏了,可每当对上徐星延那冷漠的眉眼,他就像被扎破的气球人,原形毕露地瘪在他怀里,气他的不关心,可又控制不住地去贴近亲吻,故意道:“我爸叫我回家去哎,他说想增进父子感情。”

徐星延神色如常,两手搭在键盘上,并没有抱他,淡淡应道:“嗯。”

“……怎么这样!”向晚行没有收获预期结果,果然不高兴,坐直了身子翻起旧账,“上次不是说好了你要拦我的吗?”

镜片反光,遮住了徐星延专注而深沉的眼神,向晚行仰着下巴等待挽留,却不想这人略一思索,而后行云流水地敲了七八行代码,丝毫未分神。

向晚行气得直咬他嘴角,徐星延这才空出只手来搭在他腰际,安抚性地摩挲,摸得他软成棉花糖,舒服地哼哼唧唧,怨气都化在忘情交缠的舌尖。

两人凑巧在同一考点;不凑巧的是,考点和家里称得上天南地北。徐星延权衡之下,同意跟向晚行去住附近酒店,路程是一回事,放心不下向晚行,又是另一回事。可他对个中缘由只字不提,只沉默地刷卡进门。顶层套间视野开阔,向晚行像春游的小朋友,喜不自胜地拉着他到处转,就差打起手鼓唱起歌了。

徐星延进门就去洗澡,还用消毒纸巾擦了许多遍花洒龙头,做了极为繁重的心理建设才打开热水。向晚行非凑过来跟他洗鸳鸯浴,边把衣服脱一地边念叨“我好像被喂胖了”,光溜溜地钻进水幕下,又被凉得一个激灵,而后贼兮兮地转转眼珠,抓到狐狸尾巴似的。

徐星延不声不响地把龙头往左扳,他就从背后抱过去,细密的亲吻落在颈侧肩头,不无得意道:“你平常都用这个温度洗啊。”停顿几秒没有回应,他视为默认,不由得寸进尺,“那跟我一起洗的时候,是不是在迁就我?是不是在关心我?”

徐星延不应声,他也不恼,颇为傻气地嘻嘻笑着转到他身前,十二分笃定道:“徐星延,你超级宝贝我,是不是?”

徐星延斜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我看上去心情很好吗?”

他心情着实称不上轻快,语气自然冷硬。向晚行讨了个没趣,可心里又自顾自已经认定了,不去和鸭子嘴计较,欢快地哼着歌冲完澡,瘫在床上看徐星延给他整理的资料和错题。

光线太暗,看到最后眼睛酸胀,徐星延收走散了一床的笔记本跟碎纸片,关上灯,搂紧他在怀里,低声道:“睡了,小猪。”

空调冷气很足,向晚行偎在怀里汲取热量,下意识蹭了蹭,嘴唇不自觉撅起来一点点,软乎乎地嘟哝了一句,“星延哥哥”。他大半重量都结结实实压在徐星延身上,沉得好像晚间天幕落下来,独独罩在这一颗星。

他们距离太近了,呼吸交错,做的梦似乎都融成一片。

九月一日的幼儿园哭声总是此起彼伏,嘹亮地响彻整个操场。小朋友跟家长隔着铁门遥遥相望,铁窗泪过于真实。

徐星延是班上唯二没有哭的孩子,他好像天生情感割裂,分离焦虑并没有在他身上过多体现。在连绵不绝的哭声中,他只是拽着书包带子,以一种疏离孤僻的姿态,扫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同学们。

另一个没有哭的是向晚行。他太迟钝了,对即将发生的事根本没有清楚认知,跟保姆姐姐挥手道别后就从包里掏出玩具飞机,举着胳膊飞,毛毛躁躁地撞在徐星延身上。

他家教不严,撞了人也没有道歉的自觉,只惊喜遇到了玩伴,从口袋掏出一把进口糖果,满满当当又小心翼翼地捧过去,奶声奶气:“给你七。”

徐星延眉头轻蹙,视线在他手上斑驳的泥巴印儿上来回巡梭,随便拣了颗白色包装的捻在指尖,礼貌道:“谢谢。”

向晚行咧着嘴角笑了,无可挑剔的漂亮脸蛋也跟着生动起来,洁白乳牙和软红舌肉相衬,显得他整个人十分绵软,琥珀色眼睛在太阳下跟玻璃珠子似的剔透清澈。他眨了眨眼,催促新朋友吃糖,徐星延迟疑地把糖咬在嘴里,浓郁奶味在口腔蔓延。

很甜,可跟眼前这个人比起来,似乎还差一些。

向晚行最后还是哭了。幼儿园的午餐不合胃口,他跑去问老师可不可以回家,得到否定答案之后回到椅子上蜷起来,抱着膝盖流眼泪,瘦窄肩膀一抽一抽的,可怜极了。

上一篇:夏日快乐 下一篇:失林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