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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帝王无心2(58)

白溪看着皇帝的神色微微顿了顿,四年了,许若辰回来继续做他的君侍,浅童被封为贵人,自己因是个死人所以并未如何,但享受的从来不比别人差,皇帝对他们很好,但他知道皇帝心中有个结,关于千堂和文宣的结。

千堂为人果断,想起他走时脸上那抹伤疤,白溪心里木了木,那时皇帝还在昏迷中,千堂抚摸着自己的脸,而后轻轻一笑,转身离开,自始自终头都没有回,背影却显得十分寥落。

听了许若辰的讲述,他心中有些庆幸,至少自己并非他人替身,自己始终是白溪,是白溪。

但他心知皇帝不是无情的人,感觉,感觉放在那里而已。

这些年,深夜缠绵后他曾问过皇帝死人和活人那个更重要,皇帝当时手僵硬了下,随后沉默。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皇帝淡哑的声音在那夜显得十分清亮,他记得当时自己的心很紧,犹若横了块木头,明知道争不过死人,偏偏还要开口自寻苦恼。

“活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但活着的永远比死了的更重要。”皇帝轻声在他耳边道,他抬头看向皇帝。

皇帝淡淡的笑着,脸面柔和,眸子深邃。

皇帝长的并不是很好看,但那双冷淡的眸子却是最为吸引人的,总想看透,却总是看不透,最终自己沦落里面……

那夜后他才真正安心,他有些自嘲,自己以前那种非要得到的信誓旦旦在经历过文宣之事后消失殆尽,自己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无坚不摧,至少这个人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的所有倒塌。

想到这些,他恍然的笑了笑。

皇帝回头看他也笑了笑道:“怎么?”

他摇了摇头走上前道:“皇上这些年来只派暗影注视王爷一举一动,但心结易结不易解,何况牵乎感情。”

皇帝听了他的话,眸中光芒微散开来,许久后低声言道:“无碍。”

这夜皇上留在他这里过夜,灯火摇曳,雨果恩泽,朦朦胧胧的睡着,忽然觉得有些冷,猛地心惊,手触身侧却是一片冰凉。

心中一紧,自从知道他的身世,总怕有一天他的消失会如同来的那般突然,正想呼喊宫人,忽然看到外殿中灯火摇曳,珠帘清响,皇帝侧脸拿笔泼墨,他下床悄然走了过去,站在门口不动。

夜深露寒,何况冬至,皇帝偶尔捂嘴轻咳几声,提笔继续。

直至深夜,皇帝停笔,看着案几上的画卷沉静不语,眉眼之间带着几许哀伤。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天还能画出文宣和千堂。”皇帝低声道,朝他看来。他心中一紧走了过去。

宣纸上人影鲜亮,皇帝手指轻轻摩挲过千堂的容颜低声道:“一直觉得爱的若是深了便画不出来了,以前画不出文宣,也画不出千堂,今夜突然兴起,竟然都画了出来,想来以前都是借口,人已在心中,自己却不敢提笔。”皇帝的声音带着几抹说不出的复杂,他听了心中一痛,很是难受。

“如果今日不闻王爷吐血,皇上大概一辈子都画不出了吧。”他开口道,皇帝看着他许久后低声笑了笑,把身上的披风解下盖在他身上道:“你说的对,以前画不出,终归是对文宣的心,千堂和文宣,文宣和千堂,终究是怕解开了千堂的心结,却觉得对不住文宣。”

皇帝看事情似乎都这么透彻,透彻的让人不知说什么好。他沉静不语,皇帝抚摸过宣纸道:“前世是骆御寒陪着文宣,今生是皇帝陪着千堂,如是两世,终究不同。”

他看向宣纸,前世的骆御寒长的十分漂亮,眼睛微眯,看着文宣的眸子隐藏着柔和的光芒,可是他却觉得陌生,这是骆御寒,不是皇帝。皇帝应该是那个长的平凡,但眸子却隐藏着所有的男子。

“皇上……”他抓着披风低声喊了声。

皇帝把他搂入怀中道:“这一生不但欠的是文宣,也欠你们的。”他听了嗯了声,他想到文宣最终的绝决,那人的灵魂就是决然的。

而他永远也做不到,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人才会一直挂念在心底吗?从前世到今生,身边有那么多人竟然还忘不掉,是这样吗?

这话他没有问,也不想问,此生既然这般了,何须为自己找烦恼,说是鸵鸟心态倒也未尝不可。

其实若问骆御寒,骆御寒恐怕也不知,如果没有在酒楼上碰到千堂,也许大家的日子都好过许多,只是命运这个东西,谁也无法掌握便是了。

皇帝叹口气把宣纸折好放在明黄色的案卷中,随后呼喊小喜子。

半夜时分,小喜子接过皇帝手中的皇卷:“你亲自去北疆,把这个给千堂,他看了自然明白,朕带上御医随后到。”皇帝在幽然的灯火下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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