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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战神(43)

风倾然应了声:“快了。”

莫卿卿暗叹口气。她看到天边还有夕阳,金灿灿的阳光铺出一片霞辉,如果只看景,不想其它,这会儿的风景可好了。

她托着下巴又等了一会儿,洗澡间里出来一女人,站到她旁边。

这女人像是刚洗完澡,头发擦得半干,手上还提着毛巾,毛巾里还裹着洗漱用品。她很漂亮,皮肤白得跟白骨瓷似的,细腻软滑,五官特别精致,眉眼如画,那略带湿意的长发随意地拨开披在身上,显得特别性感。她穿的是衬衫,领口微敞,虽然只露出锁骨,但却显得很迷人。

莫卿卿斜眼睨着这女人。她看清这女人的长相后,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要离她远点。她虽说长得不丑,但也不是大美女,只能说五官端正。这女人想站她边上让她当绿叶,做梦。

她往边上挪,这女人居然还往她这挪了两步,还一只手抱住另一只手的胳膊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那脑袋还略微歪着,一副要看她笑话的模样。

莫卿卿心说:“不就长得没你好看吗?”她又往旁边挪了点,然后假装看风景,不看那女人。

那女人也不走,就站在旁边看着她。

她扭头朝那女人看去,想问她:你想干嘛?

结果那女人居然对着她笑。

虽然这女人笑起来特别好看,但是特别诡异!她不认识这女人。莫名其妙的来了个陌生人突然站在她旁边对着她笑,她又不是富二代权二代、不是钞票钻石,吸引不了美女。她顿时得出个结论:完了,来了个精神病。不会是这女人让这突然变天的世界吓出精神病来了吧?

莫卿卿心里发毛,大吼一声:“风倾然,你好了没有!”蹭地起身,抱起她的披风和风倾然行李直奔浴室,准备把这洗澡要洗一个多小时的人强行揪出来。

天色很晚了,浴室里都没什么人了,突然静了下来。

她几步冲到风倾然洗澡的地方,一把捞开帘子,里面空荡荡的,风倾然不见了。

莫卿卿的脑子“嗡”地一声,她就守在门口,风倾然居然大变活人变没了。她赶紧冲出去,冲坐在湖边的林润声喊:“林润声,快过来,不好了,风倾然不见了。”

那精神病女人居然跟到了浴室门口,还一巴掌拍额头上,用非常无语的语气喊了声:“小莫。”

风倾然的声音。

莫卿卿愣了两秒,慢慢的转头朝边上这女人看去,她想问:“你是风倾然?”但又怕有人冒充,于是绷着脸,说:“报上你的名字。”

“风倾然,大风的风,倾国倾城的倾,然目之绮的然。”

莫卿卿:“……”她傻愣愣地盯着风倾然看了半晌,才憋出句:“你是白的呀。”

风倾然见到林倩云和林润声赶过来,她见林倩云依然浑身绿绒绒的,于是说:“我洗白的。”

莫卿卿憋了好一会儿,把风倾然的行李还给风倾然,一脸严肃地说:“你离我远点。”

风倾然莫名地问:“怎么了?”

莫卿卿指指风倾然,说:“红花!”又指指自己,说:“我不想当绿叶!”

风倾然:“……”她噎了几秒,点头,用安慰的口气,说:“没事,我不嫌你丑。”

莫卿卿一点都不想跟风倾然说话,半点都不想。那么黑的人居然能洗得那么白,这人一变白,整个颜值都不一样了。她又再想起这世道已经变了,又说风倾然:“你当心有人劫你的色,哼。”

风倾然“嗯”了声,说:“没事,我会记得把脸抹黑。”她把东西装进登山包,将披风披在身上,背起登山包,说:“快起风了,得赶紧回去。”

莫卿卿闻言朝天上望了眼,见到之前还挂在山头上的夕阳这会儿已经不见了,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来湖边洗澡的人几乎都快走光了,只剩下几个人正在匆匆往回赶。

她们几个当即不再耽搁,赶紧收拾好东西离开。

第33章

她们赶回到帐篷外,便听到帐篷里传出嘈杂的人声,以及小男孩大声叫嚷声。

莫卿卿很奇怪:这里怎么会有小男孩?

她掀开帘子,便见一个浑身覆盖着类似于浮萍般绿藻的大妈正拉着在屋子里拼命打滚小男孩。那小男孩子扭动着身子大喊:“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椅子,我就要椅子。”

5号床位上摆着一张折叠躺椅。

莫卿卿对这躺椅很是熟悉,她爷爷住院那一个月,她守着她爷爷,每天晚上都在这种躺椅上过夜。

此刻,一个看起来和风倾然年龄差不多的女人正半靠半躺地坐在躺椅上,她的双腿交叠搁在躺椅上,对旁边那吵嚷着要躺椅的小男孩连一个冷眼都欠奉。

这女人虽然躺着,但从她那修长的腿便能看出,她的身高绝对不矮。

她的皮肤很白,跟洗干净的风倾然有得一拼,并且不比风倾然丑。风倾然的美是属于秀丽妩媚性感型的,五官偏于清秀精致。这女人的五官则非常立体深邃,像是用刀在冰上削出来似的,属于冷艳型。她有一头整齐的齐耳小短发,耳朵上打着一个钻石耳钉。

莫卿卿假装路过,特意绕到那女人另一侧瞟了她的另一只耳朵,发现这女人只打了一个耳钉。通常来说,这样的人比较有个性。她再看这女人从头到脚都写着生人勿近,也没有凑过去自讨没趣的心思。

那大妈让小男孩子闹得没办法,便走到那女人身边,布满绿藻的脸上堆出一个笑容,说:“你看我这让我孙子闹得没办法,吵到大家都不好,就把椅子借给他坐一坐,一会儿就还给你。”

那女人抬起头,冷冷地笑了声,说:“行呀,我看你孙子的眼睛长得挺漂亮,挖出来让我玩玩,我一会儿就还给他。”

那大妈的绿脸一变,大声斥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跟孩子一般见识?坐一下你的椅子怎么了?”

那小男孩扑上来,嚷:“我要椅子!”说话间,便伸手去推那女人。

那女人一抬手,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出现在手中,抓住那孩子的手将他的手按在椅子上,手里的刀用力地剁在那小男孩的手指缝之间。

那大妈嗷地一声大喊:“你放开我孙子。”说话间抬起手就要去抓那女人。

那女人猛地抬眼朝那大妈望去。

那大妈像是被吓到似的,赶紧搂住孙子,说:“我们不要椅子,不要椅子了。”伸手想去掰那女人的手。

那女人松开那小孩,转身从旁边的背包里抽出一包湿纸巾来回仔细地擦手,还扔出句:“有毛病。”

大妈搂着小男孩朝旁边走去。

小男孩像是吓到了才回过神来,哇地放声大哭。

那大妈在一个大号的行李袋上坐下,抹着眼泪哭她的儿子媳妇都死了,如今只剩下可怜的孙子,可怜他孙子孤苦伶仃还要被恶毒女人欺负,孩子小,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罪,借一下椅子又怎么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又开始劝,还有两个女人过来做思想工作,说现在这么困难大家该互帮互助,小孩子可怜,让一让他。

其中一个女人还冲站在旁边看热闹的莫卿卿说:“小妹妹,你说是不是?”

莫卿卿下意识地想到自己和风倾然背包里的肉,万一这小孩子看上了,哭着要,是不是也要让她给出去?她说:“是呀。就像我,一路上出生入死辛苦背到这里来的东西,谁要是来问我要东西,我肯定不剁手,直接用钢筋戳进他的眼睛里,从眼窝子进去后脑勺出来戳死他。”

风倾然喊了声:“小莫。”

莫卿卿应了声,到风倾然旁边。

风倾然不轻不重地说了句:“看好自己的东西就行了。”

那女人抬眼扫了眼风倾然和莫卿卿,便从背包里翻出包泡面和半瓶矿泉水,犹豫了下,轻叹口气,又装回背包里。

风倾然与莫卿卿商量把她俩的披风都拿出来,一条当床垫,一条当被子,今晚她们挤挤,在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