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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战神(722)

南方省的各方被林润声压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林润声失踪了,再回来一个更厉害的风倾然,谁乐意?

但凡想掌权的,都不乐意!

先齐心协力,把最大最难啃的对手拉下马,再谈别的。最不济,各家都能分一杯羹,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做主,能够说不!风倾然上位,林润声在位,谁敢说不,不用动兵,她俩就能把人捶出屎,捶完后他们还得上门来说捶得好。夏海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柳子澈劈头盖脸地一通分析,砸得莫卿卿和吴楠都傻了。

风倾然说:“我不愿坐以待毙,不愿意让他们如愿。龙城那样的罪孽,我不想再背,我不管历史怎么写我,但我得求心安。我不想往后的日子因为良心不安去赎罪。到最后,我心软了,我不想杀浪汐,但因为死了那么多人,我和她都回不了头,只能用死来赎罪。”

“普通人除了嘴上发点牢骚没有任何力量,可为此却被裹挟着成为别人的工具,如果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太过沉痛惨烈。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人,卷在这样的风暴中,我们没有退缩的余地,没有袖手旁观坐视不理的权利。因为这背后是太多无辜者的命。青婶它们,也不会就这样白白死了。”

“我们回来,为的是南方省,不是某个人,是为我们自己。这里是我的故乡,有我的家人,也埋葬着……”风倾然说不下去。她是恨,她是怨,但有句话叫做冤有头债有主。

如果没有遇到莫卿卿,如果莫卿卿不是抱着一种“看你可怜,我又能帮你,就顺手帮你一把”的心理,她爸和她妈早就死在了白岭公园里。这世上,太多她家那样的普通家庭。别人的一点善意,一点帮助,对于这样的家庭来说或许就是生死之别。她们有这样的力量,稍微不把人命放在心上一点,死的就是千家万户。

风倾然已经有了主意和定论,吴楠“哦”了声,说:“好吧。”有人出主意,她就不用费心去想什么事了。

莫卿卿更没意见,在她看来风倾然的目标不过就是想让一些没掺和的人活下来,然后在她看着他们去死之前让一些参与这件事的人先去死一死。前者对她没坏处,后者她乐于见成,于是说:“好呀。”

柳子澈虽然还是很气不顺,但也知道以她和莫卿卿的脾气,如果没有风倾然按住,火气上头,很可能和心机鸟一样捅出大篓子来。气不一定出了,结果会很糟糕。如果没有心机鸟惹出来的那么多人命,她们几个现在能从道德舆论以及各个角度把南方省按在地上摩擦,有那么多人命摆在那,那就是完全没得洗的污点。就算她们能够做到不在意,其他人也做不到,就连旁观者都做不到不在意。

风倾然要主动出击,精确打击目标,柳子澈当然没有意见,她只有一个要求:“别有漏网之鱼。”便让莫卿卿去打听消息,调查有哪些人参与这事,以及震泽省提供的武器在哪里,震泽省又在这件事情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莫卿卿说:“不太好查。林润声姐妹都知道石衣异植能够通消息的事,之前我一点消息都没收到,显然她们是做了防备的。”

风倾然说:“先各自清理各自的门户,从他们中撕出条口子。风家和林倩云那边,我去。闷闷,向家交给你和小莫。子澈,柳家交给你。”她顿了下,又说:“林家……”她看向吴楠,说:“林家的大本营,交给我,其他后人,小莫,闷闷,你俩找出来,挨个狙了。青婶一家被灭了个满门,我还他们一个灭门。”躺在荣华富贵窝上不干人事,那就别再做人。

心机鸟啾啾叫唤着看着风倾然,似在问:我呢?我做什么?

风倾然说:“你留在这里给青婶和大青小青看守坟墓。”她顿了下,说:“少爷,那种情况下,你往人群里躲是对的,你躲进去,他们不敢轻易再攻击你。可那些撤离的队伍没有打你,他们甚至不明白战斗机为什么会追着你,你拿他们做掩护,应该收起自己的异能,不伤到他们才是,更不该把他们当成敌人给灭在逃难路上。”她柔声说:“我明白你的伤心和愤怒,可做错了事,得想想自己哪里做错了,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以后应该怎么做。”

心机鸟啾地叫唤声,沮丧地缩在地上,脑袋都快埋了胸脯下。

风倾然又叮嘱道:“保护好自己,如果遇到危险,就赶紧来找我们。它们仨都没了,我们只剩下你了,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心机鸟连续“啾啾”叫唤两声,用力点头。

风倾然说:“向我保证,以后不向那些伤害不到你,也没有攻击你的普通人发起攻击。”

心机鸟看了眼风倾然,又看看莫卿卿、吴楠和柳子澈她们,见到她们跟风倾然一个态度,于是,又叫唤两声,很认真地点头应下,想了下,为了表示自己真的记下了,还抬起鸟翅膀做了个保证的姿势。

风倾然摸摸心机鸟,说:“那么多人死去,有的人是想要你偿命,你避着点人。”

心机鸟连连点头,再三保证。它也很害怕被战斗机追着打,见过很多比它厉害得多的异兽和异植被打死,很害怕也遭到清剿。

风倾然她们几个一走,心机鸟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了。它不仅把自己藏起来,还给青婶它们的坟墓又做了些伪装,把那些终年不化的积雪堆在坟堆上,任谁都看不出来雪堆下不是岩石而是一座坟。

向阳公开发言下跪投降后,调查的第一件事就是战斗机是谁派出去的,执行命令的又是些什么人,结果查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向巍的亲生父亲,向建康头上。向建康亲自下达的命令,派出的是最好的战斗机飞行员,告诉他们,“风倾然带着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来对付南方省,意图在危险当头以此作为要挟,拿下南方省,绝对不能让她们活着降落在南方省的土地上,不能让龙城之殇重演。”

风倾然和柳子澈逃了,心机鸟被他们追得杀了那么多人,他们不仅没能完成任务,反而铸出大错,下了战斗机就被带走枪决了。向建康下达的命令是什么,随着他们的死亡也只剩下他自己知道,战斗机编队队长被枪毙后就被扣上了一顶擅自攻击风倾然一行的大锅。

有人顶锅,可事实是什么样的,也得有人信。

其他家的人不信,向阳也不信。当事人都处决了,顶锅的也都找好了,可那么大的阵仗,弹药调度装备,人手调度,隐瞒消息,在武阳市向家掌管的武阳军团中能干成这事的,向阳都不需要数,伸手就能把人揪出来,再把整个调度过程甩在人的脸上,那就是铁证。

向建康认为,这事不能落到他身上,他父亲也不能处理他,不然,那就是向家人自己承认,他们参与谋杀风倾然。然而,等待他的是他父亲召集向家武阳军团,以擅自下达命令挑起战争的名义,宣布当众处决他,并且宣布从今以后,向家人决不担任总司令职务。

向建康被按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爸,“我是您唯一的儿子。”

向阳指着外面,说:“死去的那些,也是别人的儿子,别人的父亲。是我没有教好你,下辈子,别再当我儿子。”他亲自拿枪,两颗子弹,把自己这个老来子当众枪决。两枪,一枪打头,一枪打心脏,连异化保命的机会都没给向建康留。

向巍红着眼,站在一旁看着,不敢发一言。爷爷跟他说了很多事,越了解,越害怕。他的眼角余光忽然瞥见旁边的空处多出一道人影,再扭头一看,就见到吴楠悄无声息地出现,吓得他往退了半步,又站再稳,喊:“吴……枪神!”行了一个军礼。

向阳听到声音,回头,见到吴楠,老泪纵横,说:“吴队,我没脸见你们。”

吴楠轻轻点头,说:“自己惹出来的祸事自己收拾。那兽皮艇上有柳子澈的实验室,被你们的战斗机打落了,实验室里的东西全部摔碎了,很多……不能出现在实验室以外的东西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