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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战神(80)

莫卿卿用握住兽角的手摸摸伤口,“哎呀”一声,说:“我们得赶紧去找柳子澈,我的脖子被砍伤了。”

吴闷闷闻言赶紧到莫卿卿的身旁去看她的脖子,赫然看到莫卿卿的脖子上都是血,连豺皮毛领上也沾了很多血,脖子翻开道像婴儿的嘴巴般的口子。她顿时急了,说:“我背你。”她把裹在身上的兽皮、背包、枪飞快地递给林业,背起莫卿卿就朝与风倾然他们约定好的地方赶去。

周围的人见到他们一上来就杀了十几个人,就有点被吓到了,再看到他们居然还有枪和军用背包,顿时全都躲得远远的。

林业的背后的伤口痛得他“咝”了声,却还是背起吴闷闷的背包,抱着她的兽皮快步赶去找柳子澈。

翠花听到方莲蓉和夏巧儿的反应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眼四周,“啊”了声,说:“打完了?”还有点不敢相信。

方莲蓉和夏巧儿拉住她,说:“走了。赶紧跟上去。”两人一左一右拽住翠花追着跑起来飞快的吴闷闷跑去,喊:“等等我们。”

吴闷闷跑得很快。不多久就到白岭公园广场的雕像前,找到了正缩在雕像阴影下盘腿坐在那的柳子澈他们。

柳子澈懒洋洋地背靠着背包,困倦地打着哈欠。她旁边的雕塑石基上用大头笔写着:“招募队友。”

风倾然曲腿坐在柳子澈的旁边,托着下巴发呆。

林润声靠在柳子澈的旁边,同样背靠在背包上。他们担心折叠椅被抢,藏在了背包下。

林倩云趴在林润声的腿上,已经睡着了。

风振轩和韩北辰坐在一块儿,也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韩北辰还有气无力地喊:“招募队友。”

风振轩的腿裹了起来,上面还盖了件烂衣服,一看就是腿受伤走不了路的。林润声的脸色苍白,身上还缠着脏兮兮的纱布,一看就知道受了重伤。

他们队伍,有老人有小孩子还有伤员,一个个衣衫褴褛非常狼狈,怎么看都是落难的难民,往来的人见到他们连抢劫的**都没有,看他们那凄惨相就知道没东西可抢了。

吴闷闷跑到柳子澈的身边,急切地喊:“柳医生,柳医生,莫莫受伤了,快,快看看她。”

柳子澈打个哈欠,扔给吴闷闷一个白眼。莫卿卿那断了胳膊都能自己止血还能长出来的,受点伤怕什么?

吴闷闷把莫卿卿放下,对柳子澈喊:“伤到了脖子,伤口砍得很深,我担心伤到动脉血管。”

柳子澈无语又气结地看向那拿着根白棍子用手肘压在脖子上一脸焦急地看着她的莫卿卿,咬牙道:“装,你们再装,给我演,再演。”她指着莫卿卿说:“你告诉我,被砍到动脉血管,那血是不是会哗啦啦地流,捂都捂不住?”

莫卿卿愣了下,又用手肘轻轻蹭了下伤口,没有很多血,就是有点汗和之前手上沾的血。她弱弱地瞥了眼柳子澈,压低声音对吴闷闷说:“闷闷,你帮我看看我的脖子。”

吴闷闷掂起脚尖凑上前看去,说:“咦?结痂了,跟你胳膊上的痂一样一样的。”

莫卿卿“哦”了声,说:“好吧。”她对柳子澈说:“不用你了。”

柳子澈扔给莫卿卿一记白眼。

大包小裹的林业快步赶回来,他听到吴闷闷和莫卿卿的对话后,朝莫卿卿脖子受伤的地方看了眼,几步到柳子澈的身旁,把吴闷闷的东西和自己的背包都放下后,将后肩的伤露出来,说:“柳医生,麻烦帮我看看伤,看是不是要缝几针?”

柳子澈朝林业的伤看去,又看了下伤口的深度,见到确实需要缝合。她对莫卿卿说:“看到没有,这才叫伤员。”说话间,看到林润声已经坐起身,便将之前她俩垫在身后当靠背用的背包拖出来,从里面找出消毒水、缝合线等给林业处理伤口。

翠花她们三个气喘吁吁地跑到了。

翠花担心地问:“莫小姐不会有事吧?”

莫卿卿心虚地遮住伤口,摇头说:“不打紧,不打紧。”

吴闷闷看看林业,又看看林业放在地上的行李,她很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过去把背包和枪、兽皮又披到了身上。

风倾然看过林业的伤口,暗松口气,问:“你们怎么弄成这样?”

莫卿卿简略地把他们不断遇到打劫的事说了。她说完又问:“你们招到人了吗?”

风倾然摇头。他们有伤员有老人孩子,连问都没有人来问,看到他们就直接摇头,倒是有些人想过来打她和柳子澈的主意,在她亮了枪后,留下几句要是过不下去可以来投靠我们之类的话,便识趣地走了。

第59章

柳子澈很快便把林业的伤口缝好, 交待几句注意伤口不要沾水、活动时小心点不要把伤口的缝合线挣开等注意事项,便将医疗用品收回背包里。

风倾然又确认过吴闷闷、翠花她们, 确定她们都没有受伤,又再次看过莫卿卿的伤口,确定莫卿卿的伤口能够自行愈合,不需要柳子澈处理,说:“那我们先回去吧。”

六个人从旁边走过来, 对他们说:“我们看到你们招人, 我们想加入你们。”

风倾然对这伙人并不陌生,从上午他们到这里,就跟这伙人成了邻居, 相隔不到五米远。

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两个四十来岁的兄弟,带着两个二十左右的小年轻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组成的队伍。他们昨天去外面拣了些肉, 便在这搭了个窝棚住下了,上午的时候,兄弟俩出去转了转, 弄了些食物回来,还特意到风倾然这里转悠了圈,便又走了。那三个年轻小伙子和老太太就一直缩在窝棚中,老太太守着东西,年轻小伙子身边放着武器,躺在那睡大觉。这会儿,他们看到狩猎队带着食物回来了, 便想加入。

风倾然没说拒绝,只说道:“我们的队伍是要轮流狩猎的。如果加入我们,你们五位都跟轮流跟着我们去打猎,老太太得帮着找人和干活。”

老太太听到说要打猎,顿时不乐意了,说:“打猎,那不是很危险?”她皱着眉头看看林润声,赶紧拉自己的两个儿子,说:“算了,算了。我们有五个男人,找什么样的队找不着。”便又拉着他们走了。

风倾然没再理他们,招呼上大家收拾好东西便往昨晚栖身的假山走去。

她很清楚,在那些出去抢劫的人看来,打猎、打野兽很危险,去抢同类的东西则安全容易得多。然而,狩猎队的人经过与野兽的性命相搏,经过血的洗礼,在遭遇抢劫时,会和莫卿卿他们一样,用手里的武器毫不犹豫地杀死抢劫的人。抢劫的这些人连避难所都不敢走出去、连面对野兽的勇气都没有,遇到那些能把命豁出去的狩猎队,胜负几乎没有悬念。等到狩猎队回来,抢劫便成了送命的职业。

林业身上有伤,担心挣裂伤口,便让林润声坐在折叠躺椅上,由翠花和夏巧儿抬着她。

依然是韩北辰背着风振轩,他的胸前还挂着自己的背包。

柳子澈的左右双肩各挎一个装满医疗物资的背包。

风倾然背着他们的行李。

一行人抬着伤员带着满满的物资,很是惹人注目。不过他们队伍有十一个人,看起来并不好惹,没再遇到打劫的。

他们走到半路,旁边突然有人喊了声:“柳医生。”

柳子澈下意识地回头,便见三个满身伤痕、衣服破得跟林业的衣服有得一拼的男人从旁边一块不大点的兽皮上起身。她一眼认出喊她的正是之前请她去给人治伤的梁斯瞳。

梁斯瞳过来,客气地向柳子澈、林业、韩北辰、莫卿卿打过招呼,又向风倾然他们点点头问好,这才说:“不知道哪位是风老大,能不能为我引荐引荐?”

风倾然问:“有什么事吗?”

梁斯瞳沉沉地叹了口气,说:“请柳子澈来为我们治伤的那天晚上,我们帐篷遭到野兽袭击,当天晚上便有好几兄弟遭难,有兄弟受了伤,没扛过去,也走了。这两天我们打猎,在跟野兽搏斗中以及回程途中遇到打劫的,也折损了不少人,如今就剩下我们三个。也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想来投奔你们。我们兄弟能打能拼也能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