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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同人)「锦玉」在水一方(2)

作者: 石榴 阅读记录

锦觅僵住了。润玉并未多做动作,一触即分。不晓得为什么,锦觅明明觉得是自己被轻薄了,润玉的心情却好似更糟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啦!

想到小鱼仙倌这几日对她照顾有佳,她决定自己舍下脸面,当个和事佬:“哈哈,小鱼仙倌不必介怀,熟能生巧,熟能生巧嘛——”

她觉得这几句胡诌的安慰是有用的,毕竟润玉那一刹目光变了几变。“你认真的吗?”奇怪,润玉竟手抖了,那药碗眼见要洒了。

“是啊,你说我是你妻子,按我此前看的那些话本,定是要习惯的这肌肤之亲的,要反复——”

这回连摩挲唇角的预兆都没有了。润玉扑上来那一刻,锦觅还在傻乐着兀自编的开心,于是并无防备,被他按住了后脑结结实实吻住了。这次他一秒都没有停顿,是个压抑了许久的、极强侵略性的吻。若不是他护着她的后脑,她定要被他亲的撞在墙上了。

他还咬她……他居然咬她!

嘴里那颗糖在他俩这“唇舌之战”中,已化成了一摊水。锦觅脸上温度一路飙升,估摸已能煮鸟蛋了。心跳的声音也被放大数倍。这小鱼仙倌平时看着文弱又温柔,亲起人来竟像要吃人一般,这般凶狠!

锦觅气鼓鼓的,待终于反应过来去报复他,他却得寸进尺,咬的更凶了。于是锦觅换了策略,急急的拍了拍那人胸口以示抗议,仍是被按着又啄了几下,才被放开。

锦觅狠狠地喘了几口气,还不忘去质问润玉。

“小鱼仙倌,我都喘不上气了!”她手还搭在他的胸口,隐约感受到他胸腔那处同样扑通扑通,竟觉烫人,于是想要缩回指尖,却被他缠上扣紧了五指。

锦觅本理直气壮的等着他的回答,而润玉只直勾勾盯着她,眼里只有她。他眼角泛着红,有着与那日带着泪时迥然不同的风情。

锦觅意识到,他刚刚,是在轻薄她啊。

他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脸却先红个通透,只好抿嘴偏头,自顾自笑了。

刹那里有什么东西在锦觅心中破土而出,倏忽间拔节生长,模糊有了个轮廓——

这、这,这难不成就是男女之情?

锦觅刚刚憋红的脸已恢复正常,这突然的领悟让她产生了些羞涩感。这下,那答案也不想听了。

“好吧……好吧,你出去吧,我……我困了。”

润玉没给她害羞的机会,低头亲吻了她的手。

“觅儿,我非常想要亲近你,是因为我爱你啊。”他轻轻的揉了她的掌心,“以前我曾说过数遍,你忘了也不要紧,以后,我一直一直说与你听。”

自锦觅仙上最终被哄着灌下固本培元的汤药、安心睡下后,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润玉陛下总算舍得离开璇玑宫了。

跟在他后面的侍女小心看着陛下脸色,眉眼含笑,应是心情十分不错,于是硬着头皮禀报说:“陛下,月下仙人已在殿内等候多时了。”

润玉停下了脚步。侍女暗暗冒汗,都说这位陛下心善,可天后醒来前,她每每见他笑容,总觉得带着一丝阴寒。这几日陛下明显情绪刚刚好些,这月下老儿竟就来捣乱,偏是自己当班,真是晦气。

而这些腹诽也不过一瞬。天帝陛下半侧过身来,那笑容果然变了味道,带了点讥讽的意味:“本座现下心情正好,就见见吧。你且退下。”

说罢,天帝陛下头也不回的转向大殿,而侍女呆立原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多年不见,叔父别来无恙啊。”

一身红衣的仙人闻声扭过身,果然还是露出了那般愤恨神情。

“叔父若又是来打探我那天后的状况便趁早离开吧。我早已说过她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用来感怀旧人的幻影罢了,难道就连幻影,也要让与旭凤吗?”

“即是个幻影,为何不让我与她相见?”

“区区一个幻影有何稀罕,叔父还是莫要执念了。”润玉淡淡回应,连神情都未变化。

“润玉,你别再撒谎了!近日天上地下都在谣传锦觅仙上在你宫中复活,你待她如何小心仔细,这怎能是个幻影?”丹朱说着上前一步,“我不晓得当日你是如何将她救下,但这百年时光锦觅方才转醒有了神识,想必情况并不好过。那傻锦觅之前还曾自毁一瓣真身,我委实——”

“叔父!”

润玉只觉周身寒气入骨。锦觅那丢了的一瓣真身像是骤然敲响了一个铜锣,当当当的直冲在他天灵盖上。

大战后,他为了将锦觅挽回,逆天而行,竟将仙人死而复生,又亲手将她关于旭凤的记忆一一抽离。这三日,他亲眼见她动心动情,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安心,而旁人随口一句含沙射影诉说锦觅对旭凤深深爱意的话语甚至那一闪而逝的念头,竟成了他的痛处,他一句也不想听下去。

他望着丹朱,神情麻木,仿佛极力克制着什么:“我的觅儿只是幻影,你不要再来了。请容许我有这一方自欺欺人的安宁吧。”

说罢,润玉不再理会身后不停喊叫的月下仙人,步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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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天帝陛下今日怎回来的这般快?”璇玑宫的宫女远远望着那白衣背影,纳闷道,“难不成这天后是个狐狸转世?”

“呸呸呸,你可别瞎说了,”另一个侍女心有余悸,“今日月下仙人来了,我通传的。”

另一个侍女立即心领神会的吐了吐舌头,低头干活,不再言语。

润玉不声不响的进了锦觅的房间。这房间里一张大床直对门口,床上帷幔厚重,但未遮掩严实,里外均留了三指宽的缝隙,能看到安静躺着的锦觅。

润玉轻轻勾起床幔,在床边坐下。就这样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竟像回到了大婚前夜,逼着她留在身边。

如今,确实也是逼着她留在身边。

他像一条濒死的鱼,呼吸困难,莫名被扼住喉咙。不知不觉他抓紧了锦被,克制着克制着,还是吻了她。

他恶意的堵住她的口,还捂住了鼻子,用舌头去勾舔她。果然,锦觅被他弄醒,呛得那几口气息悉数吐纳在他唇间。他尽力去碰触着、确认着,仍不知餍足。

“小鱼——唔——仙……”

他是丧失理智的。他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可他只能看着自己堕入黑暗,手中死死抓着她这颗稻草。

她会恨自己的吧?会的吧。

可那些早都……顾不得了。

他终于肯放开她。锦觅无措的望着润玉,迷蒙的眼神带了些情/欲。他突然开口道:“觅儿,说爱我。”

“呃……呃?什么?”

“你从前常说的。再说一遍吧,我好想听。”

润玉虽说她常说,锦觅却觉得生疏到有些难以开口。她将原因归结为自己失忆。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后两个字。

“……看来是为难你了……”

她看到他眼底的失落和痛意。今晚他似裹在一层寒冰中,情绪低落且不稳定,如一只受伤归巢的兽。

锦觅残存的些许可怜的回忆里,润玉是温柔的、腼腆的、干净的大殿下,无欲无求,隐忍退让。

这样好的人,值得被爱。

她拉了他的衣角,尽力凑去他的耳边,喃喃的,小心的说了。

润玉笑了,努力表现出开心的样子。可这表情落进锦觅眼中,竟是伤心又绝望。她不忍,主动的凑上去拥抱他,这回终于能轻抚他的后背了。

“不如小鱼仙倌就在这歇息吧。”锦觅说,“夫妻本该——”

“好。”

她未说完,他就迫不及待的应下来。他愿意靠近她,根本不需要自欺欺人再给出一个理由,反而怕她反悔,死死的抱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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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仅自己时,竟未觉得这塌这般小。锦觅手边挨着润玉的肩膀,他肌肤的温度透过里衣传来,少不得让人脸热,于是她悄悄往内里挪了一挪;而不知怎的,润玉似是有些睡不踏实,过不一会翻翻身,也就跟着挪了一挪。待到锦觅挪到塌边缘终于挪不动了,一翻身竟差点掉下床去,好在被润玉一把捞了回来,两人滚了一滚,回到了床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