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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宫全性转了[穿书](80)

作者: 绮绣雪 阅读记录

“来战吧,打赢我……重伤我……威胁我……来获取你们想要的情报吧……”

简随看向古云生,古云生手中的云魂剑也已扬起。

简随随之举起魔神剑,用手在剑身上轻轻抚摸:“你好歹也是万众争夺的剑,给我争气一点,不要拖道长的后腿。”

“好,来吧——”

……

“再来!这就不行了吗?”任风行狂野一笑,将手中的洞箫彻底捏碎。

胜负早已分,只是花解语不愿放弃,直到战到了最后一刻。

花解语的嘴角不断流下鲜血,他已经拼尽全力,依然败北。

十年苦练,为何不能胜过眼前的人?

花解语有时会想,自己也许从出生起就是一个错误,父亲不是亲父,母亲从不认可自己过于女气的外表。

幼小的他心里有个念头,终有一天会做成一件大事,一个令天下人都瞠目结舌的大事。这个念头像一个种子,种在了他的心头,生出细细长长的根蔓,吞没了他。所幸,他遇到一个朋友,一个能够与他共建大业的朋友,才有了今日的一切。

他的目的是要取得魔神剑,令魔神复苏,只有这样,才算得上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有这样的,他的名字可以真真正正被此后历史上的所有人记住。

他总是一群人里最不显眼的那个,也许因此才不被母亲放在眼中吧。

“我不甘心……会输……”花解语支撑着颤抖的身体,坚持站着。

任风行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说:“任风行认可你的精神,但你就算再苦练十年,也及不过任风行,你明白吗?”

“呵……绝代狂人又怎能想象花解语这一生所受的苦痛,被临终的父亲亲口否定,被母亲蔑视……只拼着这一口气支撑到这里,你又能明白我什么?”花解语的手抚上胸口。

人们总认为身体的折磨才是真实的,从不知道来自亲近人话语中的一点蔑视与恶意,日积月累也足以压垮一个人,足以磨掉一个人心头仅存的骄傲。

人人皆说父母生来爱子女,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将父母对孩子的恶言恶语称为磨砺。

孩子也只能想着是不是我不够好,所以才遭此待遇?是不是我再努力一些,父母就会对我和颜悦色?是不是我遭遇的折磨都是罪有应得?我的罪是什么?是生而为别人孩子的原罪吗?

那是不是我必须要做出一番大事,才能被他们的目光真正看到?

任风行向前一步:“……任风行从生下起就被家族中人扔出作为祭品,没有人期待任风行的存活,可是……”

他又前进一步:“那又如何?任风行不需要家族的认可,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不需要天下的认可,因为任风行自己,足够认可自己!”

“除我之外,天下何人有资格评判我?!”

绝代狂人,一代狂侠,桀骜不驯,目空一切。

任风行的武道之路不需要任何人的指教;任风行的善恶人生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评断!

“你想不明白这一点,即使苦练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也无法及任风行万分之一!而现在,你这个失败者没有资格成为任风行的对手,任风行从不会为失败者停留脚步!”

坚定冷酷的话语从任风行的口中说出,他的步伐大步流星一般走向魔界深处。

突然,一道白光从远处掠过,瞬间驱散了所有白雾,整个天际亮如白昼。

“这是……”

“哈……看来成功了呢,魔神剑被取出来了,焕金说过取出魔神剑就会杀了那个孩子以绝后患,绝代狂人……即使是你,也晚了一步呢。”花解语嘴角露出恶质的笑意,似乎不再压抑那份隐藏心底的恶意。

“什么?!”任风行闻言眉头紧皱,生平未见的惊慌神色转瞬即逝,不再多言,他化作闪电飞往了心绪牵挂的所在。

小子……绝对不会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任风行离开后,花解语突然咳出一口血,跪倒在地。

“咳咳……骗你的……反正我也是个失败者……失败者……”

他咳着,笑着,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句话。

那是一个如白鹤般的仙童真诚劝告过他的话。

“人,要为了自己而活啊。”

“城主别忘了答应过我的,要为自己而活。”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在与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出这些话,就像是洞悉了自己的内心?自己暗暗隐藏的深渊,就这样暴露在少年清澈的目光之下,所有的恶意都仿佛无所遁形。

简随,你到底是谁?

花解语扪心自问,他的心中升起了从没有过的念头——

我又到底是谁?我到底想做什么?此后,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了别人的目光而活?

……

传说魔神剑是由天命石炼造,而天命石则是源自天命九子的力量。

关于魔神剑,有很多的故事。

焕金公子曾说魔神持剑,一剑荡九州,一剑平天地,一剑震八荒,一剑从此忘。

简随从前并不明白,前三句和最后一句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为什么会一剑从此忘?

直到现今,简随终于明白“一剑从此忘”的意思也许是从此难忘魔神剑。

也许魔神难以忘怀的不是由天命石炼成的魔神剑,而是隐藏在魔神剑中那个来自异界的灵魂。当魔神被封印前,他知道自己命数已尽,悄悄地将剑藏在了自己的梦中,给了灵魂一个世外桃源,留下“一剑从此忘”的只言片语。

在最后的时刻,魔神会想什么?他会期待重逢吗?还是相忘呢?

不论这个故事如何,都是属于上一代人的传说,简随并不想探究。

现今手上拿着魔神剑的人是他,他成了小云道长难以忘怀的那个人。

说的好听像是宿命,说得难听,简直是诅咒。

强大的诅咒,同时也证明了此剑强大的力量。

焕金公子半跪在地上,撑着自己的剑,剑格上的串子已经碎裂,金珠滚落一地。

“魔神剑……真是强啊……”

“是,当我握住剑的时候,你们就注定输了。”简随道,“也许,你该在那之前就取我性命。”

“在下是想这么做……这不是因为孤云子道长赶来了吗?”焕金公子虽然狼狈极了,他仍然看似悠闲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维持着自己的骄傲。

古云生道:“吾不来,你也不会杀他。”

焕金公子:“道长说笑了。”

古云生道:“吾不说笑。”

简随用剑指着他:“现在可以说了,你的主人到底是谁?”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焕金公子终于开口了,只是说出的话,似乎和此情此景没有一点关系,“你笑一下。”

“什么?”简随以为自己听错了。

“少帝从来没有对在下笑过,你笑一下,我就说。”焕金公子的态度十足像个无赖。

简随被焕金公子这种生死相搏的情景下还能闲心玩笑的心态给彻底气笑了,他扯着嘴角做了一个无奈至极的笑容。

“笑过了,你可以说了。”

“扑哧。”焕金公子笑出了声,“真够可爱的。”

“你到底要怎么样?”

“还记得您曾经对在下说过什么吗?”焕金公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甚至把剑穗整理了一下,最后他面无表情道,“在前往皇都的路上,在下问少帝什么时候能对我笑一下,还记得您的回答吗?”

简随莫名其妙看着他,不知道焕金公子这是演哪一出,只是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感觉。

——少帝什么时候能对在下笑一下呢?

——等你瞑目的那天。

——这么说少帝要此生陪伴在下,直至生老病死的那日咯?

“你……”简随愕然,心头乱跳。

焕金公子迎风而立,风把他刚刚整理好的衣袍又吹乱了,他像是解脱一般地深深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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