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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代有花有酒有钱(167)

作者: 凤又 阅读记录

“闭嘴,再胡说请你马上离开。”冯碧落沉下脸。

肖战强放下茶杯,道:“如果冯厂长能满足我的心愿,我就将天伦公司全部奉上给你,这足够代表我的诚意吧。我对冯厂长一片思慕之情,日月可昭。”

“说这么动听干嘛,是以为我不知道肖先生的过去吗?肖先生经历过的女人可以从临湘镇排到省城,我若相信肖先生的话岂不是太蠢了。”

“直怪我太晚遇到冯厂长,如果我能在十多年前遇到冯厂长,我生命中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了。”

冯碧落又倒了一杯水递给肖战强,道:“肖先生,你还是喝茶吧,你说出来的话让我恶心。”

肖战强没有喝茶,道:“那我们就说些不恶心的,你斗不过我的,我肖战强纵横商场十几年,这整个吴越省都有我的朋友,只要我说一声,这吴越省就全是你的敌人。”

“是吗?那我们就比比。”

“女人,别轻敌,也别太骄傲,当然如果有那一天,你可以来求我,我说过,我要你的身体,只要你肯给我,我的全部身家都是你的。”

“可惜我看不上。肖先生,不要对爱华再耍阴谋诡计,这个时代不是你能玩转的。”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么大口气。”肖战强伸出手,握了握拳头,忽然伸手抓向冯碧落的头发,冯碧落赶紧后退,但还是晚了一步,有几根发丝被扯下来。

肖战强将发丝放在鼻端轻嗅,笑道:“冯厂长,你的头发真香,我要永远保留着。”

“滚。”冯碧落忍无可忍。

“哈哈。”肖战强起了身,向冯碧落走近,道:“这辈子我一定要把你弄到手,还没有我肖战强啃不下的女人,你必须是我的女人。”说完,他转身出门。

门关上了,但瞬间又被推开,冯碧落触及眼中的是华雍城惊慌的面孔。

“碧落,我听说肖战强来过了,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不用担心,他大概是来想看看爱华现在做什么。”

华雍城拥她入怀,两人静静地伫立,一句话也不说,这时小马刚好走过来,看到相拥的二人赶紧退了出去。

第191章 不想揭你的短

夜已很深,白咏梅躺在床上,回来两天她粒米未尽,父亲和大哥都在责怪她没有能力将朱桂花救出来,二哥和二嫂在笑话她没人要。

她发着烧,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即使抬根手指也费劲。口里干得冒烟,却没有人给她倒上一杯水。

这个房间,一直还没有人进来,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此时,冯碧落的话在她耳边回旋,她以为自己已经抓住亲情,但终究一切都是幻影,她所谓的家人从来不曾对她有过亲情,有过关心。

“报复你嫂子?你嫂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得罪你家人,为的是谁,为的是帮你。咏梅,你觉得我对你好,所以你就肆无忌惮地欺负我对不对,去帮对你不好的人。”

“我关心你,帮你,你不在意,甚至还坑我;别人害你,欺负你,你放在心上,甚至还去讨好她。那这样,白咏梅,我又何必交你这样的朋友。”

“行了,这世上,你的死活只有我关心,除了我,还有谁在意你是死是活。白咏梅,虽然我关心你,但不代表我不分是非黑白,作恶者必须受到惩罚。”

白咏梅泪流满面,此时她才后悔莫及,在这个世上,真的除了冯碧落关心她,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别人都看得明白,就她不明白,现在她连这唯一关心她的人也失去了。

她越想越觉得活着没意思,她亲手把这人间最后的一点温暖浇熄。

在床上撑了半天,白咏梅爬起来,从箱子里找出一件红色的棉袄穿上,然后对着镜子梳头,她梳了很久,扎了两条大辫子。

在厨房里她喝了一口冷水,便拿了一把镰刀跌跌撞撞走出屋子。

今晚的月光很亮,照着幽长的路,像一条绸带似的发着银白的光芒,白咏梅忍着身体巨大的疼痛,走到镇外的山坡。

她呼吸一口气,喉咙里有一股血,堵得她连呼吸都是痛苦的。沿着山坡上山,慢慢地来到林淑兰的墓园,她先把镰刀扔进墓园,身子趴在墙上,但没趴稳,一下子从墙头跌下来。

白咏梅躺在墓园里,冷风吹着身体,仿佛又有了无穷的力量。她看着前面的墓碑,抓住镰刀向墓碑爬过去。

当爬到墓碑前时,白咏梅撑着坐起,她斜着眼看墓碑。“华太太,如果你地下有知华先生不再爱你,你会伤心吗?”

没有人回答,白咏梅嘴角浮出一丝笑容,道:“华太太,你真幸福,早早就去了,无忧无虑的多好。哎!我活得真没意义,那让我来陪你吧。”

她举起镰刀,镰刀的刃被磨得锃亮。“听说割开手腕就会死,华太太,我来陪你了。”

白咏梅咬咬牙,握起镰刀向左手腕狠狠划去,瞬间鲜血浸出来,白咏梅扔掉镰刀,靠在墓碑上。她看着手腕,血越渗越多,很快滑成线。

眼前有无数的金星乱冒,白咏梅眨了眨眼,夜空里陡然出现华雍城的模样。

“原来死时是会看到华先生的。”她抿着唇笑,闭上眼睛。

嘀嗒——

流血的声音一直在耳畔回响,渐渐白咏梅失去意识,可是那瞬间耳畔又听到声音,那是紧张又吃惊,悲愤又关心的声音。

白咏梅听出来,是冯碧落的声音。

晚上冯碧落在琢磨宣传片的内容,苦思几个小时都不得结果,便拉了华雍城出来寻找构思。二人往墓园的方向前行,不料刚进墓园便看到倒在地上的白咏梅。

白咏梅的手腕有一道长长的血痕,身畔不远有一把镰刀,这种情况下冯碧落立即想到白咏梅割腕自杀。

“咏梅。”

这时白咏梅已经彻底晕过去,冯碧落赶紧掏出手绢去包扎她的伤口,但白咏梅一心求死,手腕割得很深,一条薄薄的手绢根本无法止血,血很快把手绢染红。

华雍城解开西服,扯出里面的衬衣,将衬衣撕成条状,将白咏梅的手腕又包绕数周。

“碧落,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过来。”华雍城向山坡冲下去。

冯碧落看着昏迷不醒的白咏梅,真是恨铁不成钢,越是心疼越是想骂。“白咏梅,你这个人怎么死脑筋,你就不能好好地活下去吗?你以为你死了,你家人就会难过吗?”

骂归骂,冯碧落背起白咏梅往山下走去,刚到山下时华雍城已将汽车开过来,两人手忙脚乱地把白咏梅抬到车中。

“需要我抱着她吗?”华雍城看着冯碧落。

冯碧落摇头,道:“不用了,假象终究会是破灭的,让她看清这个世界的残酷比较好。”

“好,我开车。”

汽车飞快驶向省城,冯碧落握紧白咏梅的手腕,但伤口的血渐渐染红她的手,此时冯碧落的脑中仿佛塞了一团乱麻。

一个小时后汽车到达朝阳医院,白咏梅被送到急救室,阴差阳错的值班医生又是秋医生。

冯碧落却松了一口气,秋医生的人品不端,但医术还是可靠的,况且秋医生对白咏梅有非份之想,也一定会更加用心救治白咏梅。

“等她好了,我还是带她回我家。”华雍城安慰她。

“暂时只有这样,现在我也顾不了她,等春款的事结束,我想办法安置她。”冯碧落只觉头大,白咏梅太不省心。

“朱桂花的事也不用再追究,现在已成定局,追究她于事无补,把她放了。”

“可是我们做这么多有什么用,咏梅只在意她的家人,觉得你和我一样变坏了。”

“那就随她怎么想,我们问心无愧就行。”

冯碧落把头倚在他的腰间,道:“有时我真想什么也不管,和你一起过平凡的日子,或者办一个学校,教那些没钱读书的孩子。”

“这个愿望会实现的。”华雍城抚摸着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