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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系统哪家强(106)+番外

作者: 嫣梦轩 阅读记录

辛虞没想到许嫔会突然同她搭话,问的还是这个,愣了下,道:“是真的。”

辛老爹超常发挥考了个二甲第九十六名,好运却没能延续到庶吉士考试,在未来阁老培训班的选拔中落了榜。不过他很快在工部补了个给事中,也算正式有了官身。

但这事辛虞也才收到消息不久,许嫔怎么知道的?就算她有许家做后盾神通广大,也没必要如此在意她家里的事吧?

听辛虞如是说,许嫔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不知昭姐姐能否帮个忙,给家中去封信,托令尊指导舍弟一二。”她蹙起眉头,很是忧心的样子,“那孩子也不知怎么了,于读书一事老也不开窍,这都十四岁了,县试仍未考过。听闻令尊曾是塾师,这才病急乱投医,想着求姐姐一求。”

辛虞当对方是说真的,很有几分为难。一来辛老爹现在已经做了官,不知道好不好再教学生;二来一旦应下,难免与许家牵扯上,总要三思。何况以许家的权势,哪里寻不得好先生,非要求到辛老爹一个年近不惑才考中进士的人头上?

想到这一点她刚要开口婉拒,严婕妤笑着插了句言:“妹妹可是急糊涂了,英国公府许家,哪里就缺一个坐馆先生了?只要英国公肯出面,什么名师请不来?就连陛下钦点的状元郎,也未必没有可能。今科三鼎甲,可是个个年轻有为。”

“是呢。”许嫔一脸认同,“尤其是探花郎,年方弱冠玉树临风。若非他家中早有妻室又与九公主年岁相差过大,说不得还能成就一桩佳话。不过咱们六公主的驸马也不差,威远侯府那位三少爷可是出了名的仪表堂堂……”

话题就此扯开,转到了六公主被耽搁了三年的婚事上。

不说自己了,辛虞就乐颠颠地在一旁听八卦,心中几乎生出和当初严婕妤有孕时同样的感慨:许嫔这一晋位获宠,真是来得好!多几个这样有上进心又有实力的,她许就能彻底解脱了。

但她发现,自从厄运DEBUFF消失后,自己便掉进了一个怪圈。每当她得意时,总得发生点倒霉的事儿,系统解释其为普通人气运上的一种平衡。

所以上午才围观完许嫔如何应对众人的明枪暗箭,下午她的身影就重新出现在了乾清宫御书房。

接连几天,她虽没再侍寝,可见到长平帝的时间比侍寝的妃嫔还多,经历的一切也让她恨不得自己没长眼睛没长耳朵。

四月十六,新上任的钦差徐怀恩徐大人带齐人手快马加鞭往两淮而去。四月二十三,常家那位后人携账本,经人护送秘密抵京,被安置在京郊一处辛虞压根儿没听说过的庄子里等待面圣。

第89章 针对

“陛下, 昨晚有一伙黑衣人在水井中下了药,趁夜袭入小风庄,被早已埋伏在那儿的人手瓮中捉鳖。其中二十七人当场身亡或自尽,三人被活捉,无一人逃脱。三个活口已转交刑部和大理寺,由胡侍郎带人连夜审理, 如今还未有结果。”

早上刚起床纪明彻便收到下面的汇报,边听边眯起眼睛, 眸中俱是刺骨的杀意。“知道了, 通知胡永逸,叫他务必撬开对方的嘴,问出幕后之人是谁。还有, 加派人手严加看管, 不容许出一点岔子。”

这天早朝, 敏感些的大臣都发现皇帝陛下似乎心情不好, 一直面容冷峻地盯着文武百官,像是要从他们脸上瞧出些什么, 弄得他们别提多说话, 多余的表情都不敢有一个。

而下朝回去后望着御案边上那张摆着文房四宝的桌子,他唇角的弧度愈发冷厉。“刘全, 晚上若敬事房的人来问召谁侍寝, 就说朕定了昭容华。”略一顿, 又改了主意, “罢了, 还是叫免吧。”

杀手悉数折在了小风庄,幕后黑手现在应是忙着清理痕迹,他这里按兵不动,说不得对方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将这次的失利和昭容华的暴露联系起来。

暗桩这东西,只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便是反制敌人的利器。昭容华这条线用好了,也许还能揪出更多大鱼来。

辛虞还不知长平帝已经反利用她,或者说是有人埋在她身边的钉子,设了个堪称完美的局。

这两天前朝忙碌,那男人甚少到后宫来,自然也不闲着没事叫她去当牛做马了。直到临近四月底,他才稍稍得闲,然后第一个,宣了她侍寝。

用膝盖想,辛虞都知道渣皇帝这波又给自己拉了不少仇恨,于是晚上严婕妤身边的宫女跑来找长平帝,说她家小主肚子不舒服想见陛下时,她当场便想打包把他送翊坤宫去。

那男人却十分冷静,“今晚轮值的御医都有谁?请一位去翊坤宫看诊。让那个宫女回去禀报严婕妤,就说朕已经歇下了。”

辛虞:别啊!大兄弟你这么渣真的好吗?

严婕妤听闻自然气得咬牙,但皇帝御用的太医正等着给她号脉,不好发作出来,只得接着装不舒服,生生等到御医离开,才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丢在地上。“好你个昭容华!今日这笔账,我记住了,咱们日后慢慢算!”

相比之下,和她隔院而居的许嫔,得知她根本没请到人,心情就愉悦多了。“学谁不好,非学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也不怕步了他人的后尘,生下皇子也保不住。上次我侍寝她就用这一招,正好我觉得最近风头太劲,顺水推舟让了。这次她故技重施,看这样子,昭容华可没打算纵着她。该寻机再添上一把火让这两位杠上才是,省的闲着无事做整日乌眼鸡似的盯着我这里。”

“那边不过仗着肚子罢了,奴婢看,陛下也没多偏爱她这个表妹。”宫女压低了声音。

“人家可未必这样想。”许嫔把被子拉至胸口盖好,“行了,反正今儿这一出对咱们只有好处,吹了灯吧。”

辛虞可没忘严婕妤还是严嫔时,搞出的行礼事件,总觉得长平帝此举是在给自己挖坑。有心想劝一劝,男人却箍了她的腰,“爱妃可真是贤惠大度,主动把朕往别人那里推,之前汪才人那次是,这次也是。”

辛虞没察觉他话中隐含的危险,想想说谎自己本事不到家,实话又不能全说,决定折中,“嫔妾这是怕严婕妤生气。她现今正怀着龙嗣,脾气难免躁了些,万一动怒,对孩子不好。”

她这是在给严婕妤上眼药?纪明彻不置可否,“爱妃多虑了,严婕妤向来有分寸,不会计较这些的。”

不会才有鬼,这古代的男人不会都觉得自己妻妾和睦亲如一家吧?

辛虞本以为第二天去坤宁宫请安,会看到严婕妤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结果人家今儿告了病,压根没来。

李婕妤十分忧心的样子,“听说严妹妹昨夜便感到不适,今日又没能来成,许是真的龙胎不稳,也不知要不要紧。”语毕意味深长瞥了辛虞一眼。

辛虞被这如有实质的一眼看得有些不自在,而回长春宫的路上容淑仪一句嘱咐:“你这几天小心些。”则真让她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服侍在侧的珊瑚比她还紧张,“小主,是不是严婕妤记恨昨晚之事要对付您?她家世不凡位份又高,现在还怀着龙嗣,这可怎生是好?”说着说着,眼圈儿都急红了。

见她这样,辛虞心中也跟着惴惴,好一会儿,才重新平复。“别说这还只是个猜测,就算她真有此意,咱们搁这儿自己吓自己也没用。还是先把心揣回肚子里,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珊瑚犹自不放心,“可是……”

“你这胆子就不能大一些吗?看你最近去乾清宫表现得挺自如的,还以为锻炼出来了,谁知一遇事又慌。”辛虞无奈了,“你若实在怕,最近就待在殿里不要出去了。”

珊瑚被说得脸通红,“奴婢无用,给小主添麻烦了。”

添麻烦谈不上,只是这样的心理素质实在难当大任。辛虞决定日后尽量让珊瑚只做针线这一块的活儿,需要跟后妃们打交道时能不带她就不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