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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系统哪家强(112)+番外

作者: 嫣梦轩 阅读记录

皇后和几个主位娘娘照例没有来,理由也很简单,过生辰严婕妤才是主角,她们若来了还要劳烦寿星行礼迎接小心伺候,也让众人束手束脚玩不尽兴。

皇后赏了座白玉送子观音,襄妃和容淑仪的礼物之前大家也有耳闻。唯有文妃,送了严婕妤几把自己做的描金穿扇,做工精美书画不俗,只是和赵婕妤的,在种类上有些重了。

不过送珠宝首饰瓷器玉器什么的重复率更高,也不算什么,反正严婕妤和赵婕妤面上都很是寻常。

杏林深处的欢笑热闹直持续到申时初才散,严婕妤回去歇了一小觉,准备收拾收拾迎接长平帝。今日她生辰,他说了要来同她一起用晚膳的。

谁知人才起,正懒懒坐在妆台前由宫女服侍着梳妆,得知她有孕后母亲特意送进宫里来的蔡嬷嬷面色凝重地进来。

一见对方神色,严婕妤挑高了眉,“怎么?东西有问题?”

蔡嬷嬷本就是陪着母亲从宫里出来的,对于后宫一些害人的阴私手段怕是比太医还要了解。所有送到她这里来的东西,只要不是长平帝所赏,她都会叫她仔细查一遍。

蔡嬷嬷附首在严婕妤耳边小声言语几句,说:“那玩意儿实在不妥,老奴不敢拿进来给小主瞧。小主您看,要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严婕妤唇角挂上冷笑,“人家自己将把柄送到我手上,我不接,岂不是对不起她这份苦心?”

当晚长平帝陪着严婕妤用了膳,又在杏林深处待到很晚才离开。严婕妤恋恋不舍送了人出去,全程笑靥如花温柔缱绻,半个字未提礼物有问题一事。

然而仅过了不到五日,她身边的宫女突然慌里慌张去请了太医。

长平帝听闻,起先还以为这又是狼来了,不予理会。熟料过不多久那边送了消息来:严婕妤见红,险些小产,经太医诊断,乃是误用了麝香之故。

他子嗣单薄,迄今也只得三子一女,三皇子还降生当日便夭折,哪能不在意,当即赶去杏林深处。

严婕妤煞白着一张脸,见他就扑簌簌掉下泪来,“表哥,有人要害咱们的孩子。”

他当时便厉目一扫跪在地上的太医等人,声冷如霜,“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第94章 陷害

辛虞和严婕妤比邻而居, 那边的动静多少能听到些。

然而杏林深处的宫人匆匆进匆匆出,她又没在里面埋钉子,想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只能从太医的到来猜测可能是严婕妤身体不舒服。

这时候还鬼鬼祟祟凑上去才是找事,辛虞果断把人都叫回了屋里,只留小顺子和四喜守着门户。

饶是如此, 当你真要倒霉时,即使躲到天涯海角, 灾祸也会追着赶着落到你头上。辛虞还在窗边摇着扇子感慨这天儿说热就热起来, 完全不给人反应时间,刘全带着一队腰挎长刀的侍卫冲了进来,“昭容华, 陛下请您到杏林深处走一趟。”

一见那架势, 辛虞心内便是一咯噔。

宋嬷嬷等人亦是面色沉凝, 感觉这二层阁楼内的空气, 突然就窒闷起来。

辛虞力持镇定缓缓起身,在一众宫人身上一扫, 点了遇事不慌的琳琅跟去, 宋嬷嬷则留下压阵。

一行人出得夜阑听雨,侍卫们立即训练有素地分成两波, 一波随辛虞去了杏林深处, 一波则分散开来, 把守住夜阑听雨个个出口。

辛虞余光瞥见, 更觉不祥, 一面走一面飞快思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严婕妤请太医,长平帝到来,接着不多久刘全便兴师动众带着侍卫来“请”自己,把这些都串起来,只能是……

她抿起唇,果然一进正堂就迎上一声怒极的暴喝:“辛氏,敢谋害皇嗣,你好大的胆子!”

辛虞当即双膝跪地,脊背挺得笔直,“嫔妾没有,请陛下明察。”

“没有?”纪明彻冷笑,瞟一眼身后立着的内侍,那内侍立马将手中托盘送至辛虞面前,“你倒是跟朕说说,这是什么?”

托盘上面,整整齐齐八个三寸来高的半透明琉璃瓶。其中一半已被打开,还有一瓶里面的液体少了约莫两指宽。

只一眼,辛虞的心便凉了半截,面上还不能露怯,“这是臣妾亲手做的香露,前些天送与严婕妤的芳辰礼。”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纪明彻声音紧绷,千年寒冰冻过一般的冷沉。

“嫔妾什么都没有做,不知该从何认起。”辛虞刷地抬起头,一双眸子清澈、沉静、坦荡,不染尘埃。

纪明彻被看得心一颤,随即大怒,“事到临头,还敢狡辩?”

就是这双从不见浑浊的眼睛,就是这种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态度,不知情的人见了,还真当她无辜。

可事实是,她先用本分老实的表相迷惑了容淑仪,又借舍身护驾上位,试图接着迷惑他。勾结外臣泄露机密,她拿他当傻子耍,如今又来祸害他的子嗣!

纪明彻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想置一个女人,一个他自己的女人,于死地。他怒极反笑,眼底已经涌动起滔天杀意,“太医,告诉她这里面都有些什么。”

太医忙恭敬跪在地上,垂着头一五一十道来,“臣在这几瓶香露中,发现了麝香。因份量并不十分重且巧妙地用其他香气遮掩,不仔细分辨完全察觉不出。但麝香常人使用无碍,且有通窍之效,孕妇却万万碰不得,一旦接触肌肤,极易导致滑胎。”

未及辛虞反应,严婕妤身边的宫女已经跪地哭道:“陛下,我们小主沐浴时素爱放些香露。昭容华送来这许多瓶,她十分欢喜,这几天每次沐浴都要滴好多。谁知今日竟小腹抽痛,不久就见了红。”

“是了。”太医闻言颔首,“这香露中麝香虽放的不多,经水稀释后更是分量极轻。但若日日用其泡澡,不出半月必定胎儿不保。”

“你说真的?”严婕妤由人扶着从内室出来,刚好听到太医此言,顿时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目, “陛下,嫔妾进宫后处处与人为善,自认从未得罪别人,也没害过哪个,怎么会……”她说着,通红的眼眶中再度滚落两行清泪。

与人为善?

辛虞心中直想冷笑。

纪明彻闻言,却扶了严婕妤到一边落座,“怎么不好生在屋里歇着?”

“嫔妾无事,只是听到陛下发了好大的脾气,怕您气坏了身子,这才出来看看。”严婕妤柔声说着,扫一眼堂中跪着的几个人,又满含震惊与痛苦地问:“陛下,真的是昭容华,想害嫔妾肚子里的皇子吗?”

这锅她才不背,辛虞出言打断对方的表演,“嫔妾没有要害严婕妤,也没必要动这样明显到任谁都会怀疑到嫔妾头上的手脚。”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留了这样一个破绽好为自己开脱?”跪着的宫女立即反驳,瞪着辛虞的目光中满是愤怒,“容华针对我们小主已不是一日两日了。上回小主只是叫起叫迟了些,您便动手推人。还有前些日子蹴鞠,若非奴婢们护得及时,您就要把鞠踢到小主肚子上了。”

“姝环。”严婕妤忙喝止她,“休要胡言”

“小主。”那宫女脸上立马现出委屈,“您都被害成这样了,还不准奴婢告诉陛下吗?您到底要委曲求全到什么时候?没人会感激您的,她们只会当您好欺负,变本加厉。”

主仆俩一个白脸一个红脸,真是唱得一出好戏!

辛虞自知不擅诡辩,也不同那宫女掰扯,只望着纪明彻,“事实如何,严婕妤清楚,想必陛下也并非那不辨是非黑白之人,对嫔妾素日为人多少有些了解。别说嫔妾与严婕妤是否有仇怨,就算嫔妾真想教训人,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孩子头上,这是原则和底线。”

她目光灼灼,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停顿处偶尔泄出的一点紧张又恰到好处,莫名让人想要去相信。

“还有,宫里谁人不知嫔妾出身,麝香昂贵,说句不怕人笑话的话,嫔妾这辈子还没碰过这样的好东西,更别提舍得花大力气弄来害人了。陛下若心中存疑,可以检查剩余几瓶未开封的香露。实在不行,嫔妾那里还有剩余的,也可带来一并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