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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系统哪家强(86)+番外

作者: 嫣梦轩 阅读记录

只是同进士一不能参加接下来的庶吉士考试,二受身份所限,即便政绩出众也无入阁拜相的可能,素有如夫人之称。所以很多过了乡试却于会试无太大把握的,宁可再苦读三年,也不愿意只考取个同进士。

辛虞闲着无聊,曾给古代的同进士与现代的三本做了下初步对比。

相同之处:看似与一甲/一本、二甲/本差别不大,但认可度远不及两者高。

不同之处:三本的同志们努努力考个好点儿的硕士研究生,就可以重新和一本二本的回到同一起跑线甚至更高,同进士则无再进修可能。而同进士可以直接补缺外放做官,这一点不论三本还是一本、二本都不具可比性。

结论:古代的状元值钱,古代的进士值钱,就连古代的如夫人同进士都比现代的名牌大学值钱,放现代各各是超级学霸一般的存在。

当然这些对辛虞其实没什么卵用,还不如听听宫里的八卦来的有意义。

比如说,王美人这些日子好像改了性子,纵使侍了寝升了位份也出奇的安分。

再比如,田容华还真是厨艺过人,最近往坤宁宫送了几次糕点汤羹都得了皇后的夸赞,荣获赏赐若干并越级开设的小厨房一个。不过受到的鄙视也不少,很多人都觉得她是知道没了侍寝的指望,所以才学着赵婕妤王美人,想要抱上皇后这条粗大腿以保证自己下半辈子的安稳富足。

辛虞是不大明白为什么手落下些无伤大雅的小残疾就不能侍寝了,又不影响啪啪啪和生孩子。但这事儿也没她置喙的余地,除了唏嘘两句和尽量善待田容华,她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地,她的注意力便被其他事情吸引过去。

时间转入三月,又到了宫女可以见家人的日子,而并非原装货的辛虞也终于再次想起了自己的便宜爹便宜妈。

得知她当了宫嫔,辛家人今年也不知还会不会到宫门口傻等。辛虞觉得忽略了人家挺对不住的,想想,叫来了小顺子,“你有法子出宫吧?帮我跑一趟通州。”

第72章 春宴

辛虞只继承了原主的记忆, 并未继承原主的感情。那十几年发生的一切于她, 无异于另一个人的故事, 很难感同身受。

所以比起原主素未谋面的家人,她更多想到的是自己在现代的爸妈、弟弟以及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难免有些疏忽。

或许也不全是因为疏忽, 而是辛虞潜意识里对新身份的拒绝接受在作祟。

谁好好的突然换了个壳子, 能迅速适应并毫无芥蒂地拿身体原主的家人当自己的亲人?反正她是做不到。

但既然占用了人家的身体, 不管如何逃避,对方的家人现在都是自己的家人了。辛虞得庆幸自己身处深宫无法轻易得见, 这若是在人家家里进行的交接工作,驱鬼捉妖的和尚道士怕是早被请上了门。

想象了几想象, 辛虞觉得马上如原主那般与家人亲近实在有些难为她, 干脆把他们当成原主给自己的一份嘱托、一份责任好了。嗯, 该帮帮, 该照顾照顾,能走动的话,也不妨当门亲戚走,那家人看着也蛮好相处的样子。

也不知是不是彻底想通了的缘故,辛虞这回情绪没受什么影响,反而感到一种别样的轻松。

而小顺子也果如她所料那般, 应下差事后, 直接去了乾清宫汇报。

纪明彻正在批阅奏折, 刘全在边上站了站, 待他停笔端起一边的茶盏, 才上前回话。

“找她娘家人?”纪明彻意外地挑挑眉,随即恍然,“她现在怎么说也是从四品容华,想照拂下家人实属正常。朕记得,”长指在盏沿轻轻摩挲,他从脑海中搜寻着有关自家小老婆家人的信息,“他父亲去年秋闱下了场是吧?也不知过了没。”

当初查辛虞的底细是刘全负责的,后续发展他也多少有些关注,闻言如实禀道:“过了,还参加了今年的春闱,也取中了,第两百零六名。”

“哦?叫什么来着?”

“回陛下,辛文瀚。”

“叫小顺子好好当差。”纪明彻一颔首,只说了这么句,便放下茶盏,重新开始批折子。

刘全倒退着行至门口,转身去吩咐小顺子,心里揣度:这昭容华的父亲在陛下那里挂了名号,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距殿试可没多少日子了。

原主老家隶属通州,算是下属县中距京城最近的一个。但快马加鞭,来回一趟也要两日工夫。

辛虞打发走了小顺子,心中也不觉多焦急,反而又想起了前世的母亲。

原主是三月初三的生日,而她自己,则要早上一天,三月初二,也就是今天。

以往即便在外,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给妈妈打上个电话,再发个红包,感谢她对自己的生养之恩。可如今……

果然时间还不够久,没能磨平她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

但她从不想忘记自己是谁,又来自哪里,完完全全变成异时空里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女人。于是硬生生以次日春燕不便庆生为由,赶在今天吃了鸡蛋长寿面。

察觉到自己情绪有些低落,辛虞强打起精神,在屋中慢跑起来。多找些事做,估计就没心思想东想西了。

古时上巳节有祭祀轩辕黄帝的习俗,但对于后宫女人来说,三月初三和五月初五、七月初七一样,都是女儿节。

皇后免了妃嫔们这日的请安,辛虞按照习俗在加了香薰草药的热汤里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套了件嫩绿色的褙子。往早春的御花园里一站,枝头的新芽似的,衬得才十六的这具身体看着格外小。

因着是春宴,妃嫔们穿得都很鲜亮,褪去冬日的厚重繁复,最大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她们个个人比花娇。

辛虞随容淑仪到得晚些,先赶至的已经三五成群谈笑作一团,莺声燕语好不热闹。见到两人也都笑着上前行礼,比往日少了拘谨多了鲜活。

宴上热热闹闹,饮酒的、作诗的,还有人凑到一起抽花签、投壶,处处是欢笑。

唯一可惜的是冷冬刚过,春天姗姗来迟,花朵们吝惜颜色,只零星绽放,御花园里少了些景致。

辛虞于作诗上一窍不通,倒是投了几次壶颇为顺手。结果被输了的联合起来好顿劝酒,喝得脸直发烧,怕当众失态,赶忙退场回去摆弄起布料、铁丝、小剪刀等物。

待会儿这些宫妃所做的绒花、纱花都是要挂上枝头的,人家做得精巧漂亮,就她丑得没眼看,她不要面子的?

许是和她有相同的顾虑,今天的春宴田容华告了病,没来参加。不过她一直都是想来真身体不适也能忍住,不想来没病也能寻出三分不适。大家都习惯了,即使撇嘴也只会在心里,面上谁不是一片关切。

当然,也有那耿直或者说是存心的,一点不想把这种表面上的和谐完美维系下去。

你猜是重出江湖的李婕妤?不不不,有辛虞和容淑仪在,谁还关注你个无关紧要的田容华?

破坏气氛的,是大家都以为长了记性、可能会消停好阵子的王美人。

“这可是我费了小半个时辰、做得最满意的一朵,被你弄成这样,还怎么挂?”王美人指着地上被踩了一脚惨兮兮的绒花,竖眉质问,很快吸引来了附近几人的目光。

无端被责难,万宝林眼眶都红了,“我没有,这分明是你自己踩的。”

“不是你把花撞掉,我怎么会一不小心踩上去?”

“分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万宝林回手一指身后的树,动作太急,耳上的坠子狠狠荡了几荡,“我当时在挂纱花,根本就没动过,是你从后面撞上来的!”

王美人比她表现得还要愤怒,“弄坏了我的东西还有理了?这是你一个正七品宝林同美人说话应有的态度吗?你不是忘了规矩体统尊卑上下了吧?”

宫里是非多,有时很难判断谁对谁错。只不过她本就是此处位份最高的,既碰上了,总不好坐视不理。辛虞刚要出面调停一下,不想已有人先她一步开口做了和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