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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反派师尊(101)

作者: 不打滴滴打飞机 阅读记录

白小白来不及多想,也不管自己喝酒已经微醺,衣服也没脱,纵身往湖中一跳。

那女子被湖水已经淹得迷糊了,感觉到有人靠近,条件反射的一把扣住了他的腰。

白小白的水性算是好的,可被人扣住了,也施展不开手脚,两人在湖水中扑腾了半天。

他只感觉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得死,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把那女子敲晕,并把她推上了岸。

而他自己则缓缓的沉下了水底,再也没有力气游上去。

……

白小白很难受,身子一直下沉,一直下沉,是那种从高处坠下的虚空感,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有熟悉的声音在叫他。

“师尊,师尊……”

白小白睁开了眼睛,一张他熟悉的、日思夜想的俊脸映入眼帘。

“阿梦啊!”

死之前还能见你一眼,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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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8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梦在小白的灵魂上刻了印记, 又或许是频临死亡的人会去到自己最想去的地方,又或许是苍天开眼, 又或许是湖底有时空隧道, 又或许是运气好, 又或许是天道仁慈允沈梦一世清欢,又或许是……

反正, 小白又穿了回来,连带着身体一起。

沈梦躺在地上, 看着从天而降的人,只觉得又活了过来, 人生圆满了。

飞身上前, 一把捞住他,紧紧揽入怀中,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 恨不得融入骨血, 再也不分开。

沈梦抱着晕迷的小白回了荒山, 将他放在竹床上,到现在才有空仔细打量, 用满含情絮的目光,将小白剖析了个里外剔透。

小白的长相面貌和云雾峰上那位一模一样,只是眉目间更显活力, 仿佛年岁比他还小。

穿着奇装异服,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脸色憔悴, 苍白的像上好的瓷器娃娃,身体里没有一丝的灵气,感觉赢弱无比。

眼睫毛又长又卷,在眼下投掷出一片浓浓的阴影,如仙鹤白羽上舒展的一撮黑羽。

这就是他日思夜想刻入骨髓的人啊!

沈梦心疼的把他搂进怀里,轻声道:“从此以后,再没有谁能把我俩分开。”

他紧紧搂着他,一寸一寸,直到他们之间再也留不出丝毫的缝隙。

可沈梦还是怕。

害怕他是阳光下的泡沫,一戳就破。害怕他是天中掠过的浮云,一吹就散。

害怕又是梦醒时分的晨光,害怕到头来又是镜花水月,黄粱一梦。

他没有那个勇气再去赌一把,怀中人丢失一次就够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他脆弱的就像快要渴死的鱼,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那一滴水,从此以后都不敢再松手。

最终,耗费心血在荒山上浇筑下一个弥天大阵,谁也进不来,谁也出不去,像个大牢般关住了小白,也心甘情愿的关住了他自己。

* * *

白小白睡了很久,很久。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漆黑一片,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头。

可是有一道声音告诉他,必须走下去,因为尽头有人在等着他。

他一直走一直走,终于前面出现了亮光,有一个红衣身影站在蔷薇花墙下,捧着一束粉白相间的花。

他抬脚靠近,鼻尖仿佛闻到了幽幽的花香,向那红衣人招了招手,那人转头满脸含笑的看着他,带着无限的眷恋叫道:“师尊……”

梦醒

白小白睁开了眼睛,看着熟悉的屋顶、熟悉的摆设,侧头看向窗外,蔷薇花爬满了院墙,开得如痴如醉,花瓣上沾染的露水,在阳光下照射的晶莹剔透。

晨雾还没散完,朦胧中如梦似幻,如撒下满地的珍珠白,有红衣似火的青年穿过草地,正弯腰采下一株蔷薇花,满头白发倾泻而下,仿佛一笼轻纱。

微风袭来,满室花香。

白小白擦了擦眼睛,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他又穿回来了。

听到动静,花墙下的红衣青年转过头来,露出一张他熟悉又俊美非凡的脸庞。

“师尊……”

转过头来的是沈梦,看见他醒来后一脸惊喜,立马扔下手中的花,一阵风一般窜了进来,红着眼睛一把将他搂在怀中。

“阿梦?”

小白欣喜若狂,也伸手回抱搂住了他,可能是刚睡醒,脑子还迷糊着,就算怀中抱着温热的身体,还总感觉像虚幻般如坠云端。

沈梦将他抱得太紧,让他有点透不过气来,用力推了推也没反应,于是干脆就这样问:“你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沈梦话语中透着厚厚的鼻音,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有抱着他的身体颤抖的厉害。

不应该呀!沈梦不怪他?不恨他?

难道还是在做梦?

小白不由用力掐了一把大腿。

诶?居然不疼。

他不由喃喃道:“原来还真是做梦啊!”

沈梦从他颈窝下抬起头:“师尊不是在做梦。”

“是吗?”白小白又用力掐了一把大腿,依旧不疼,于是道:“那我为什么掐大腿不疼?”

“因为师尊掐的是我的腿。”沈梦被他拧得龇牙咧嘴,一脸委屈巴巴。

白小白低头一看,自己还真掐在他腿上面,讪讪一笑问:“疼吗?”

“不疼!师尊掐的,怎么都不疼。”沈梦卖着乖巧,又凑上来往他脖间钻。

“这样啊!不痛我总感觉不真实。”白小白眼疾手快,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往上一提,问:“现在疼不?”

“啊啊啊……师尊手下留情。”

“噗嗤!”

白小白松开拧沈梦耳朵的手,又捋了捋他的满头银丝,迟疑了半晌,才问:“你的头发……”

沈梦一把捉住他的手,错开了他的话题,“不好看,师尊不要嫌弃。”

小白不依不饶:“为什么?”

“师尊真想知道?”沈梦紧紧的看着他,双眼幽黑深不见底。

“想。”

“只因为这世间没有了师尊。”沈梦又将他搂入怀,将头扺在他的肩上,眼中水雾朦胧:“徒儿好怕,没有师尊的世间好可怕。”

白小白心口一紧,难受的厉害,他也好怕,没有沈梦的世间也好可怕,仿佛只剩他一人被遗弃在虚妄的长河里,随波逐流。

沈梦搁在他的肩头,眼中是挥之不去如同顽石般的执念:“师尊再也不要离开了,好不好?永远陪着徒儿,永生永世。”

“好。”

俩人相视一笑,无需再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话一说完,沈梦又像缠着大树的牵牛藤,双手死死的将他搂在怀中,搂得太紧,有点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小白伸手推了推他。

“师尊,让我再抱抱你。”

“能不能不叫我师尊?”白小白皱眉,俩人抱成这样,还师尊师尊的叫,饶是他脸皮厚,也不由红了脸。

沈梦摇头:“不行,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那你的手在干嘛?”

“摸摸师尊。”

“那你的嘴在干嘛?”

“亲亲师尊。”

“那你的小兄弟在干嘛?”

“上师尊。”

“你给我滚……唔唔唔……”

一切水到渠成,沈梦忍了很久的重装武器,终于如愿以偿的深入了敌军的大本营。

蛟龙抬头,单刀直入,前方有阻碍,退出一点再冲锋,冲得太猛,蛟龙太大,敌军又弱,一阵哭天喊地,溃不成军。

最终,该登堂入室的登堂入室了,该敞开接纳的敞开接纳了。

屋外传来竹床有规律的摇晃声,隐隐约约的水声,似喜似泣的轻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