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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联姻(125)+番外

“你俩定啦?”付闻歌其实一直觉得李春明人挺好的,要是陈晓墨能乐意真是再好不过。

“没有!你别听云飞胡说!”

陈晓墨眉毛一拧,抽手拍了把周云飞枕在自己笔盒上的脑袋。这把给周云飞拍疼了,窜起来跟陈晓墨闹。俩人攥着手挣来挣去,忽然周云飞松了劲儿,扑进陈晓墨怀里放声大哭。

看到别人的幸福,心酸。

他这一哭给陈晓墨和付闻歌都哭毛了,也都知道他攒了这老些天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可帮不上什么忙,唯有胡撸着他的背把好话说尽。

这时挂在门口的喇叭里响起广播——

“临床一年乙班,陈晓墨,来传达室接电话。”

电话是警察局打来的,要陈晓墨去一趟。

“他不可能干那种事!”听说李春明涉嫌盗窃店内的钻石,陈晓墨猛一把拍到警员的桌子上。

警员扶住蹦起来的杯子盖,不屑地撇下嘴角:“你说他没偷,你瞧见啦?”

“那谁瞧见他偷哩?!”

“是没人瞧见,可昨天是他最后一个离开店里的,今天早晨就发现钻石丢了,不是他偷的,谁偷的?”

付闻歌质问道:“捉贼捉赃,你们没证据凭什么抓人?”

听说是要来警察局,付闻歌跟周云飞都请了假陪着陈晓墨一起。到这儿一听是李春明出事,震惊之余未免觉得好笑。连贼赃都没搜出来就抓人,警察这碗饭也太好吃了吧?

刚才付闻歌已经给白翰辰打过电话了,让他赶紧叫个律师过来,不管怎么说先把李春明弄出去。进了拘留室跟那帮真正的地痞无赖关在一起,像李春明那种老实巴交的主准保得吃亏。

“所以说呢,这事儿有缓。”警员点上烟,挑眼扫过三个身穿学生制服的人,“叫家属来呢就是交个保证金,啊,取保候审,等查清楚了跟他没关系,再把钱退回去。”

律师正好进门,听到这话立刻问:“多少钱?”

他就是来办取保候审的,不用多废话那可太好了。

“六千,跟丢失的钻石价值相等。”警员抬起夹烟的手,“人要是跑了这钱可就不退了啊。”

“六千?”陈晓墨愕然,“我没那么多钱!”

“让我来处理。”律师伸手把他拦到身后。白翰辰都交待好了,自要能把人弄出来,多钱都花。

而且这钱要搁一般人家根本出不起,柿子拣软的捏,警察就是想找个替罪羊草草结案。估计他们压根没想到,李春明这号土包子还能认识白翰辰那样的朋友。

陈晓墨还想为李春明争个清白:“他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认?!”

“晓墨,别着急,让律师解决。”

付闻歌是真见识过,丢自行车那次不给钱都没人帮忙找。周云飞多少也了解一些,他把陈晓墨拉到长椅上坐下,趴在对方耳朵上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

律师熟门熟路,把取保候审的单子填好,拿着支票去交钱。不一会,律师回来将收据交给警员,问:“可以提人了吧?”

警员终于露出点笑模样,朝另外一位同僚喊道:“去,把审讯室里那个放了。”

见着陈晓墨,李春明脸都憋紫了也没说出半个字。虽是被栽赃陷害,可当着所有同事被警察带走,还要陈晓墨来保释自己,那份屈辱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行哩,知道不是你干的。”陈晓墨迟疑了一下,抬手拍拍李春明的胳膊以示安慰,“先回小院吧,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哩。”

“等一下,李先生。”律师道,“我姓袁,是负责您这个案子的律师,麻烦你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详细叙述一遍。不抓到真正的罪犯,您的罪名洗不干净。”

李春明定定神,坦言道:“有个活需要加班,师傅把物料室的钥匙留给我。我下了班,锁好物料室的门,把钥匙给师傅送过去,然后就去晓墨那了。早起上班,听同事说丢了钻石,没多会儿警察就把我带走了。我说不是我干的,可警察不听。后来有个人过来让我叫家属来,我就给了他们学校的电话号码让他们找晓墨。”

律师想了想,问:“物料室的钥匙还谁有?”

“我师傅,经理,没了。”李春明反应了一下,“是他俩干的?”

律师未作评价,继续问:“这个得调查,李先生,还有什么特别的情况需要我知道么?”

李春明又仔细想了想:“哦,平时宝石和贵金属都锁在保险库里,随用随取,物料室只是临时放置当天要用的材料,按规定不能隔夜。丢了的钻石是我师傅今天要用的,他说领来领去的麻烦,就没让我往保险库里还哩。”

一听这个,律师心里有了谱:“行,我知道了,您先回吧,等有消息我再通知您。”

“不会是我师傅干的吧?”李春明惆怅道。师傅是法国人,对他很好,教给他很多技术,也从来没因为国籍的差异而低看过他。

“我刚说过,这个还得调查。”律师面无波澜。

“走吧。”陈晓墨推推李春明的胳膊,“回家。”

听到打陈晓墨嘴里说出“回家”二字,李春明忽觉眼眶一热。

TBC

作者有话要说:李姑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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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走下教堂外的台阶, 严桂兰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看到大福子的车在路边等。琢磨着对方可能是临时有事延误了时间,她正想退回去问理查德神甫借电话往家里打, 忽然被一个猛跑过来的半大小子撞了下胳膊。

手包被大力拽走, 严桂兰登时怔住, 反应过味来心惊肉跳地喊道:“抢劫啊!”

这时站在路边抽烟的两个男人迅速掷下烟蒂,撒腿就往抢劫犯那边追。那半大小子没等跑过街口便被两人按倒, 挨了几脚后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其中一个男人折返到严桂兰身边,很绅士地拍拍手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将其递还给她:“夫人,您的包。”

严桂兰被吓着了, 接包时浑身筛糠似的抖, 说出来的话也带着颤音:“谢……谢谢……”

便是惊魂未定,她仍未忘记该对对方表示感激,哆嗦着手指别开卡口, 抽出两张纸钞递与好心人。

“您客气了, 夫人。”对方反倒向后退开半步, “我们两个听命行事护您周全,钱, 您收好。”

听命行事?严桂兰的手抖得没那么厉害了,抽出帕子掩住嘴角,半垂着眼轻问:“您二位……是听谁的命令?”

“是我们洛长官的命令。”另一个人过来接下话。。

听说是洛稼轩派的, 严桂兰放下心来抬眼望向他们。大热天的,又追了趟人,这会儿出了满头的汗。她把帕子递给刚过来的这位擦汗, 又问:“洛长官……为什么要这样做?”

接过帕子胡撸了把脸,那人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洛爷就让每天跟这守着,必须亲眼看着您上车。”

清秀的眉毛微微皱起,严桂兰低头道:“麻烦二位替我转告洛长官,承蒙他的心意,桂兰不胜感激。”

“夫人您甭客气,洛爷还交待,有机会的话想请您喝杯咖啡,时间地点您定。”

“……”

严桂兰犹豫了。之前家里接二连三出事,洛稼轩出现的频率相当高,她与对方也算接触过一段时间。洛稼轩英武桀骜,胆识过人,跟她说话时却柔声慢语,端得是一副怜香惜玉的态度。如今又暗中派人保护她,洛稼轩是何用意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男人对女人如此殷勤积极,目的只有一个。她早听说那些个枪林弹雨里爬出来的军爷行事不拘小节,便是别人的媳妇也敢追求,什么祖宗家法根本不放在眼中。

前段时间白翰辰已经帮她办好了离婚手续,她现在是个自由人,只是名义上还是白家的儿媳妇。再有,公公去世,还有三年的孝要守,即使是离了婚没人能约束她,她也下定决心要把这最后的孝道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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