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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联姻(13)+番外

要说用车这事儿,邱大力还真不至于傻到不懂得先知会少东家一声。他是昨儿瞧出来了,这付闻歌跟自家二爷保准是闹了别扭,二爷还被治了。摔个大马趴?净瞎扯淡。摔大马趴那得前边儿都是土,哪有满后脑勺满后背脏的跟泥里滚过似的。

可按白翰辰的脾气,吃了亏闷头咽下,那是绝对不能够。唯一的解释就是,冲没过门的媳妇儿发难,二爷舍不得。再往深里想,那不就是付闻歌能做二爷的主了么?

所以,听未来二少奶奶的差遣,错不了。

吃完午饭,邱大力陪着付闻歌去书馆买了几本书,还拐道去了趟学校,快到晚饭点儿了才回到白家大宅。

拎着一大摞书,刚进院门,邱大力就被迎面碰上的白翰辰劈头盖脸给吼了一顿。质问他为何旁人用车不先来知会自己一声,擅自做主把车开出去,耽误他的事儿不说,重点是,到底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二爷!

邱大力被吼得腿肚子直转筋,满心都是委屈。不应该啊,他可怜巴巴地想着。照昨儿那行市,二爷都不冲付少爷吼,怎倒翻过来吼我了?

白翰辰吼完一通,瞪起眼问:“都去哪了!?”

邱大力紧咽唾沫,磕磕巴巴地说:“付……付少爷让送他去教堂找……找洋神甫学……学洋文……”

听到这话,白翰辰心里倒是生不上气了。还挺勤奋,昨儿才知道自己的发音有问题,今儿就跑出去找老师了。按说办正经事儿,那都是应该的,但好歹知会他一声吧,他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又问:“溜溜学一天啊?”

“这不……这不又去买书了……我正要给他送过去……”邱大力把书拎到白翰辰眼皮子底下,“还……还去了趟……学校。”

去学校?昨儿不刚去过么?这离开学还有段日子,跑那么勤快干嘛?

白翰辰拧起眉头:“他去学校干嘛来着?”

“那我哪知道,付少爷进去,我就跟外头车里等着。”邱大力琢磨了一下,“哦,可能找昨儿那个大高个学长去了吧,我看今天也是他送付少爷出的校门。”

“……”

白翰辰眯起眼,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又翻腾起阵阵不悦。好你个付闻歌,就说咱俩将来成不了,你现在也是我白家名义上没过门儿的二少奶奶。见天介出门找别的男人,传出去让人说三道四,我白翰辰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他转身往东院奔,走了几步,又退回来把邱大力手里拎着的书扯走。

不能就这么直接过去拍门,总得找个由头。

付闻歌的房间开着窗户,白翰辰也就没去敲门,顺手把那摞捆扎在一起的书接窗户扔他桌上。

抬起头,付闻歌停下手中的笔,看看书,又看看白翰辰,问:“邱大力呢?”

“他忙着呢!”

白翰辰心里不痛快,话也不耐烦。正准备旁敲侧击下对方检点自己的行为,不要给旁人留口舌,突然看到付闻歌面前摊着的那张纸上,用行楷书着四个字——

住校申请。

TBC

作者有话要说:二爷,媳妇要跑,赶紧拦住喽!

大力兄弟这脑回路也是够多。

那个年代没有教学磁带,谁教就跟谁学了,老师说啥样学生也就说啥样……

话说闻歌这口音的梗,是来源于我以前听我姑父的一位日本朋友说中国话。他以前是船员,身边唯一的中国人是个大连人,于是乎学了满嘴的胶东腔,还以为这就是标准普通话。

其实北京话也不是普通话,儿化音太多,只能说是最接近普通话。

北京土话科普:接窗户扔进去=从窗户扔进去,不确定是不是这个接,只是发这个音;骈腿儿,“片”腿儿,就是转头的意思;横不能,这个横字嘛,嗯,应该就是总不能的意思;昨儿忘了说了,大背胯,就是过肩摔;赁哪儿论=从什么地方论起,也写做论哪赁起;饿的五脊六兽=饿的前胸贴后背,前俩字发音是WU一声JI轻声;一勺子擓(KUAI三声)下去,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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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顺着白翰辰的视线,付闻歌注意到他正在看自己正要写的申请书。

因为昨天的事情,他下午去学校找了一趟庄老师,想要申请住宿。结不结婚的,他不乐意,他爸总不能用枪指着他的脑袋逼他答应。先搬出去再说,离白翰辰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结果庄老师顶着老花眼翻腾了半天,告诉他宿舍都安排完了。后来他临出学校时碰到了郑宏晟,对方听说他的事,便告诉他可以写个申请书报到管学生内务的教导主任那去批示,应该能拿到床位。

这回来刚坐下写一标题,却被白翰辰给打断了。

白翰辰伸过手,把信纸从桌上抽走。然后一个字也没说,在付闻歌眼巴前儿就把那张纸就给团了。

“你这人——”

付闻歌又惊又气,轰然起身,扬手去抢被白翰辰团了的信纸。白翰辰这次倒是有防备,稍稍一闪身,顺势钳住付闻歌的手腕,毫不客气地说:“宿舍里五六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就你一个半爷儿,夜里被人睡了,你找谁哭去?”

那声“半爷儿”让付闻歌瞬地吼了起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龌龊!?”

“这不叫龌龊,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睡觉没那么死!”

“你就是睁着眼睡,也扛不住那力气大的主。”白翰辰有意加重手上的力道。经过昨天那一出,他发现付闻歌虽然身手敏捷有股子巧劲儿,但从力量上讲,还是差了点意思。

他挑衅道:“有本事你先把我挣开。”

哐!

迎面拍来一块镇纸。

不识好歹,整他妈一活阎王!

白翰辰拿饭碗撒气,吃完“咚”地往桌上一顿。旁边的几位被他吓了一跳,都停下筷子瞧着额角上顶了块乌青的二爷,表情各异。

孙宝婷刚看儿子脸上挂了彩,心疼坏了,赶忙问缘由。白翰辰说是撞门廊柱子上弄的。可到了饭桌上,她见付闻歌没来吃晚饭,现在再看儿子的举动,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吃完饭,孙宝婷问玥儿拿了瓶跌打损伤药,敲开儿子的房门。白翰辰见母亲进来,起身搬过把椅子让她坐。

“你坐,妈给你擦点药。”孙宝婷把高高大大的儿子按到椅子上,往手心里倒了点药水,用手掌搓热后敷到那青黑的额角之上。

“翰辰,你这是……跟闻歌闹别扭了?”她谨慎地问。

知子莫若母,白翰辰跟白育昆不光相貌是一模子里倒出来的,脾气秉性也是。遇见那窝心的事儿要是不得发散,且跟自己怄气呢。

白翰辰没言语。要是换个人三番五次的跟他动手他早急眼了,可付闻歌?操的咧,打打不得,骂骂不得,真逼急了当院儿再给他来一大背胯,这脸得丢他妈长城北边去。

好心当成驴肝肺——哎嘿!

“妈您轻着点儿!”

剑眉狠拧,白翰辰轻推孙宝婷的手,回手自己护住伤处。

孙宝婷见了,心里也是有怨。听邱大力说,昨儿白翰辰就在付闻歌那吃了亏了,今儿个又添新伤,看样子像是被什么硬东西狠砸了一下。

儿是母的肉,白翰辰是疼在明面上,她却疼在心里头。

孙宝婷心疼儿子,也顾不上那许多联姻带来的好处,当下皱眉道:“处不来就算了,我去跟你爸说,把这门亲退了。”

按老理儿,这新人过门前是不让见面的。念及两个孩子都是受过新文化教育的人,她才顺了白育昆的意思,把付闻歌接家里来住上段日子。本想着让两个人处处,各自把对方的好瞧在眼里头,婚事就顺理成章地办了。可这才刚几天啊,白翰辰都快进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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