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民国之联姻(27)+番外

那人当笑话讲,可听在他耳里,却教他如坐针毡。金玉麟每每与他欢好,事后均不见有精阳自体内溢出,仿若全都被吸收了一般。眼下又出了这种症状,他生怕大夫一搭脉门,便知了他与人行那苟且之事。

“翰宇,你这些日子究竟是在忙些什么啊?早晨四五点钟才回家……照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骨也得坏了。”

严桂兰低头啜泣。白翰宇近来时常夜不归宿,她忍着不问,只当他是公事繁忙。可现如今身体都“忙”出了问题,她着实忍不住了。

白翰宇心头一惊,匆忙撑起身体,抬手抹去妻子腮边的泪珠,闪烁道:“翰辰那边着急要把厂子建起来,他又总出差,建厂的事儿全托我给盯着。”

扣住丈夫的手,严桂兰忧心地望着他,权衡许久才道:“翰宇,你跟我说实话,那药……有效果了没?”

“没有,一点儿效果都没有!”白翰辰只觉妻子的目光如刀般割在脸上,竟是无法再与她对视,“桂兰,你别……别瞎想……”

得到丈夫的保证,严桂兰稍稍安下心。这些日子她去白翰宇屋里拿换洗衣服时仔仔细细地翻过了,没有一根长发,更没有脂粉味儿。想来便是去相公馆找小倌或是半爷儿,也不该无迹可寻。

她面露难色,夹杂着些许的哀怨:“翰宇,你别怪我疑心你……我知道,你对我并无夫妻的情分……可既然进了你白家的门,我便是你白家的大少奶奶,是你白翰宇明媒正娶的妻……旁的我不求,只求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也不枉我守了你这些年……”

似曾相识的话语令白翰宇心中羞愧万分,却又无颜向妻子坦诚一切。他揽住妻子的肩,柔声安抚道:“桂兰,我发誓,自要我能行了,保准把劲儿用到你身上,决不能上外头野去。”

严桂兰听了,面带娇羞地偎进丈夫怀里,咬着樱唇轻轻点了下头。

下了课,付闻歌去图书馆借书。课本上的知识有限,若想学精,少不得啃下几本专业著作。他还选修了国文课,教授要求期中交篇论文,探讨中西方文化差异,列了几本书叫他们回去做参考。

从管理员那拿过书,对照书单,付闻歌发现缺少一本狄德罗的《拉摩的侄儿》。询问管理员,被告知已经有人借走,不知何时能归还。

这本书白翰辰的书柜上有,他记得。但白翰辰最近几日早出晚归,极少能碰上面,晚上经常是他都躺下要睡了,才听到窗外响起白翰辰的脚步声。

要说白翰辰这二爷当的,除了名头响,却是比外头拉脚的车夫还辛苦。若不是亲眼所见,付闻歌真不知道一个人能忙到如此份上。好不容易回家吃顿晚饭,有时凳子还没坐热便有电话打进来找。一走就是半宿,归家时已是披星戴月。第二天又天刚擦亮便出门,早饭桌上也难得见他几次。

于是自那次马场惊魂后,过了快半个月了,他俩也没正经说过几句话。但不管怎么忙,白翰辰依旧看他看得死紧。即便是不能亲自来接他下晚自习,也会嘱邱大力或是大福子来接。休息日他想出去玩儿,必须得有司机跟着。

周云飞如此评价道:“你这表哥嘴巴虽臭,其实也是关心你。”

然而与其说是被关心,付闻歌却感觉自己于白翰辰来说更像是项义务——照顾他是义务,忧心他的安全也是义务。

只是有些时候,白翰辰不经意之间的小动作或者是停留在他身上的眼神,又教他摸不透对方的想法。白翰辰的视线是有温度的,他能感觉的到,但同他说起话来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又令他不快。

总而言之,这白二爷真是不讨人喜欢。

“付少爷,今儿回来的早啊。”

日头还未落山便见付闻歌进门,于老冯头来说并不常见。他知道大学的课程有多紧,想当年二爷念大学时,不到放大假连家都没空回。

“嗯,今天下午就两堂课,也不用补习。”付闻歌将自行车推到门房外支好,把挂在车把上的土产拎下来交给老冯头,“麻烦您拿去后厨,晚上给添个菜。”

这是陈晓墨的爸爸托人捎来的腊牛肉,二十来斤的分量,他叫方婶剁下一半分给付闻歌带回家来。

“这家伙,够分量。”老冯头举到脸前,纵纵鼻子,“香,真香。”

付闻歌笑道:“也叫后院的分一些去吧,晚上大少二少都不回来吃饭,就我们四个也吃不完。”

“二爷今儿回来的也早,跟屋里歇着呢。”老冯头朝东院儿努努嘴,“我看像是遇到了什么事儿,拉着个脸,您快去瞧瞧吧。”

我去干嘛?付闻歌皱起眉。看到后车架上的书,又想起要问白翰辰借书,于是点点头:“成,我去看看他。”

敲门进屋,付闻歌见白翰辰靠在书桌前的太师椅上,眉头微皱,确实是一副愁容。

“借本书。”他说,然后边在书架上找书,边漫不经心地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啊,工地塌方,砸死了人,暂时停工。”白翰辰抬手抹了把脸,睁开眼望向书柜前的背影。只见那制服裤子被弯腰的动作拉的挺直,紧绷在浑圆翘挺的臀上。

喉结滚动,他咽了口唾沫,错开视线。自打被告知联姻之事,他便再没跟八大胡同里泻过火。这日积月累的,也是堆了好些时日,早晨起来亵裤都支得老高。

一听说死了人,付闻歌心里忽觉悲哀。他回过身,正想安慰对方几句,却不想白翰辰已经贴着他站到背后。他一下子靠到书柜上,又见白翰辰伸手从柜子里取出本书。

“干嘛瞪我?”白翰辰问他。

付闻歌没好气道:“谁叫你突然站到我背后。”

“吓你一跳啊?”看着付闻歌慌乱的眼神,白翰辰只觉盘亘在心头的重负少了几分,又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也是,要说在你心中,我是个龌龊人,少不得要做些龌龊事。”

“你——”付闻歌涨红了脸,“我没那么想!”

白翰辰稍稍弓下腰,贴近付闻歌的鼻尖,问:“那你脸红什么?”

“啪!”

厚厚一本书正拍他脸上。

回屋将书扔到桌上,付闻歌深喘了好几口气才将狂乱的心跳压下些许。

什么人啊?自己满脑子龌龊想法,还把他也往龌龊里想。刚拍本《浮士德》根本不解恨,该往白翰辰脸上拍《辞海》才对!

目光愤恨游移,他忽然注意到,刚被扔在桌上的那本《拉摩的侄儿》,书页中多出个角。翻开那页纸,是一枚书签。拿起书签,他闻到上面散发着幽然的油墨香气,像是多年来夹在书中,从未被打开取出过一样。书签背面有段漂亮的花体英文,细看是手写上去的,并非印刷品。

“If I know what love is, it is because of you.”

读完这抒发爱意的词句,他翻开扉页,看到空白的地方留有苍劲的笔迹——“以此惊世骇俗之作赠与挚友翰辰做临别纪念,冷纪鸢”。

冷纪鸢?付闻歌轻轻皱起眉头。这人是谁啊?

TBC

作者有话要说:二爷有日子没挂彩了23333333

嘴贱,该打,初版《辞海》只有上下两册,厚度可想而知,闻歌少爷真是手下留情了

以及当年小白靠着的墓碑的主人终于出场了,咳咳

大爷这狗血也快泼将出去了……

预告一下,后天入V

求唠嗑

第二十一章

难得白育昆也有时间回家吃晚饭,原本想着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却发现桌上的气氛莫名冷淡。

他瞅白翰辰闷头吃饭,发狠地嚼菜,像是啖仇人之血肉。又瞧付闻歌眼神飘忽,似有满腹心事,筷子上夹起的米粒都能数得清楚。白翰宇是没吃几口就下桌了,说还有事,要出去一趟。而严桂兰自打丈夫离席,也吃得毫无滋味,看起来如同嚼蜡。

白育昆将筷子拍到桌上,问:“翰辰,你哥最近怎么回事?瘦那么多,没带去给大夫瞧瞧?”

上一篇:那么大个禁停看不到 下一篇:离婚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