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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联姻(62)+番外

烟灰抖落,烫了手指,付君恺蓦然回神:“金玉麟怀了你大哥的孩子?”

“不是金玉麟……”白翰辰打了个磕,“是……我大哥……怀了他的孩子……”

付君恺有点懵。

见白翰辰跟付君恺前后脚进屋,付闻歌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白翰辰坐下之后,冲他点了点头。付君恺答应去南京亲自见一见金玉麟,听听他自己的说辞。如果真像白翰辰所说,金玉麟确无卖国之心,人,肯定得救。

不用白翰辰多说,付君恺也知这事不能教白育昆知道。不说养了三十年的儿子给养错了,就说白翰宇跟个戏子珠胎暗结,丢尽祖宗的颜面,不把老爷子活活气死才怪。

刚说到珠胎暗结的事,付君恺旁敲侧击地提醒了白翰辰一句:“翰辰啊,闻歌可是我的心头肉,你若敢欺他半分,别怪老子不依。”

白翰辰恭敬而坦诚地应道:“演武堂教的好啊,想来只有他欺负我的份。”

当着丈人的面,脸,不要也罢。

回到家,付闻歌本想去奶奶房间,却听管家说奶奶已经睡了。想来明天还有一个白天可以陪老人家,他没去打扰,披上外套到庭院里吹风。刚在席上喝了杯米酒,这会儿身上还烫着。

不一会儿,白翰辰走到院子里,在他旁边空着的半张长椅上坐下,仰头望着天空道:“保定的星星看着比北平的多。”

“工厂少,车少,烟就少。”付闻歌脸上红扑扑的。回家的感觉真好,一切都是熟悉的,不像在白家大宅里,说话之前还要思量片刻。不过在白翰辰面前他倒是不用考虑太多,有啥说啥。

白翰辰是没少喝,蒋金汉不停地灌他,眼下教风一吹,只觉头重脚轻。若不是惦记着这是在人家家里,他早靠到付闻歌身上去了。

“闻歌。”

“嗯?”

“你冷么?”

“不啊,我现在热着呢。”付闻歌侧头看着他,反应了一下,把外套扯下来递给对方,“你冷你披着吧。”

“不用,我也热着呢。”

借着推衣服的当,白翰辰轻轻握住付闻歌的手,又在对方试图抽走时收紧力道。夜色正美,压在心头的重负少了些,酒劲也上来了,只是看着眼前那桃花般的面庞,便教他有些心猿意马。

——真想亲他,就现在。

“闻歌……你还想教我等多久?”他轻问,阖上眼,偏头向那红润的唇靠了过去。

付闻歌脸色更红,皱眉推他的肩:“别闹,你喝多了。”

“嗯,我醉了,你得撑着我。”白翰辰耍赖,索性将上身全照付闻歌压了过去。

紧跟着,就听二楼的窗户被推开,打里面传来声询问:“安生,你把我枪收哪去了?”

白翰辰忽然睁眼,直起身,松开手里攥着的人。

“你酒醒啦?”付闻歌忍俊——撒酒疯,也不挑挑地方。

“啊,是。”

白翰辰心说楼上找枪呢,我再不醒,这辈子怕是都得睡过去。

TBC

作者有话要说:搁老丈人眼皮子底下也敢调戏媳妇,活腻味了这是

我嚼着二爷春节之前怕是娶不上媳妇了,先憋着吧

掰掰手指,好像又有一堆副CP番外要等完结写了,我怎么每回都是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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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回趟保定, 落下三天课,付闻歌问陈晓墨借了笔记, 抓紧补上。教授们治学严谨, 对学生的要求更是严格, 脑子稍微迟钝点的能教功课压得喘不过气来。第一学期还没到期末,班里已经走了十来个人, 无一例外全转去其他学校。

其中不乏有家里世代从医的,医书药典背得滚瓜烂熟, 进了大学,却教化学物理数学给搞晕了脑袋。好像陈晓墨, 以前会扎点针灸, 可在实验室往兔子耳缘静脉里打空气针,手直哆嗦。

“扎人行哩,兔子怪可怜的。”陈晓墨把死兔子拎到手里, “拿回去给方婶, 晚上添个菜。”

付闻歌跟周云飞都用“可怜你还吃”的眼神瞧他。

周云飞打死不吃“可怜的兔子”, 被方婶笑他没尝过挨饿的滋味。陈晓墨打来半斤酒,又买了些下酒菜, 说陪方婶喝两盅。何朗也来了,还带着弟弟和妹妹,付闻歌听他说今天是方婶的四十岁生日。

方婶本来挺高兴的, 可喝了酒,说起以前的事,又开始抹起眼泪。打仗那年, 她男人叫兵给拉去做了壮丁,运东西,被炮弹皮崩到腿上。好容易逃回家,却没钱去医院治,感染了,烧得跟块炭火一样,没多久就咽了气。

家里一下没了依靠,只得把何朗送到父亲的叔伯兄弟那去做学徒工,好少一张嘴吃饭。她那时还怀着女儿,又拖着个不懂事的小儿子,生活无比艰难。好在男人家的亲戚看她一个寡妇可怜,接济了一段时日。后来女儿生了,她就去大户人家做奶娘。给人家的少爷养得白白胖胖,自己的女儿却瘦瘦小小。

现在日子过得没那么紧了,大儿子何朗能赚钱了,二儿子何瑄也去做了学徒工,小女儿何兰说给了一户做小买卖的人家,等年满十六过门。就是家里没什么富裕,何朗都二十了也说不上个媳妇,她总觉得对不起儿子。

周云飞在旁边听着,眼神儿不时往何朗身上飘。自打李春明搬走,何朗也离开了小院。他有日子没瞧见对方了,今儿个照上面,却发现何朗总避着他。吃饭时坐得远远的,各守一个桌角,俩人之间能拉出条对角线。

何朗撩起衣角给方婶擦眼泪,劝道:“妈,您受苦了,我不着急娶亲,您也甭急。”

周云飞赌气偏头,正对上付闻歌的视线。付闻歌朝他摇摇头,提醒他别在饭桌上耍少爷脾气。这俩人的小心思他都看在眼里:何朗不是不喜欢周云飞,是不敢攀高枝;周云飞又是那种“我想干嘛就一定得干”的主,何朗躲他,伤他自尊。

可感情上的事,真是躲就能躲的开么?

吃完饭,付闻歌催方婶去歇着,说不好叫寿星干活。陈晓墨喝了得有三两,脸上却不见一丝红,看来是有点儿酒量。他跟付闻歌一起收拾桌子刷碗,全拾掇完了,才发现周云飞不知道哪去了。

问方婶,方婶说,周云飞跟何朗送弟弟妹妹回家。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里不无忧虑。要说她真挺喜欢周云飞的,长得精神人也善性,嘴巴还甜。就是她家庙太小,供不起这尊大佛。

方婶拉着付闻歌的手,语重心长道:“人家周家书香门第,祖上是当大官的,怎么能找我们这样的人家,门不当户不对呐。再说周家就得云飞少爷一根苗,这将来不得招个上门女婿?是,我们何家穷,可也不能教亲戚街坊戳脊梁骨不是?闻歌少爷,您帮着劝劝云飞少爷吧。”

付闻歌无言以对,倍感无奈。要说门不当户不对,他倒不认为是障碍。周云飞的父母他都见过,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周云飞他爸原本也是穷学生,公派留学出去的,跟同乡会上认识的周云飞他妈,俩人一见钟情。可好歹他父母是修成正果了,到周云飞这,付闻歌不知他是一时兴起还是真铁了心跟何朗好。要按周云飞的性子,八成是前者,所以他无法坚定地支持对方。

也难怪方婶会担心。何朗忒实诚,个头虽大,但论耍心眼子跟周云飞绝是差了几丈高的道行。怕到时真被勾走了魂儿又没结果,再给伤出毛病来。

要说这情伤啊,真能教人落入心如死灰的境地,比要被杀头还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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