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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师父作死以后(8)+番外

作者: 我是黑玉杯 阅读记录

“从前不怕,但是成为你的人,我就怕了,因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你!”傅月依偎在沈凭云的怀里说着。

“不必为我改变自己,我希望你能快乐,一直到白发苍苍还能对我无礼!”沈凭松开手,认真地说道。

“好。”傅月又乘其不备在沈凭云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就拐了出门。

只听见嗖地一声,那人便不见了。

只有她留下的满室幽香,沈凭云笑容满面地走到床边,搂着傅月枕过的枕头,渐渐入睡。

南枝一个人孤怜怜地坐在屋顶上,刚才那朦胧的画面,她没有看,不过听声音......

咳咳咳

还好师父这师没有跟来,不然,她肯定会被拖到什么角落里面壁。

曾经有无数个机会,她可以一睹鲜活的春-色,奈何师父说:“非礼勿视。”

师父一直不让她看,她就一直想看。

今天这个机会本来是难得的,可是她良心会痛啊。

她在外面认识的狐朋狗友都说,好歹也要等过了十五岁生辰再看这些。

所以,她忍,反正没有几天了,等她过了十五岁及笄,她发誓,要看师父洗澡!

一片杏花飘下来,南枝握在手里,推动下一个剧情。

大婚

按照规矩,傅月要从城北的四宝阁乘坐喜轿进沈家的大门。

天还没亮的时候,她便被一顶小轿子抬了出去,在四宝阁穿上嫁衣,描好了新妆,梳好了头发,戴上了凤冠,等着吉时上花轿。

坐在铜镜前的每一刻对傅月来说都是煎熬,她知道自己在还没有进入沈家大门前,随时都麻烦找上来。

葱白的指尖轻轻地抚过妆台上的随缘剑,指尖比剑身更冰冷。

“夫人,迎亲的轿子来了。”沈家派出来的丫鬟跑进来,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悦。

傅月将一条红色的丝带系在了剑鞘上,成亲乃是喜事,带着白冰的兵器总是不太吉利,为图个吉利,她便系了点红。

凤冠两边垂下的金珠子摇摇晃晃,将她的脸衬得更加娇艳,大红衣袍一层一层铺开,由两名丫鬟搀扶着出门。

四宝阁两旁都是酒肆商铺,街上及楼道都站满了人,他们翘首顾盼,皆想睹一睹沈家迎娶主母的盛世排场。

东凉国的婚俗都是抛鲜花水果,当然,这也是有钱人才弄的排场。

傅月乘坐在轿中,两旁的人便抛苹果红枣,撒鲜花铺路,礼乐不断,鞭炮不绝,从北到东,整条街道都被人海人潮占据。

第六章 云间月

人人都道,沈家夫人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今生风光嫁给卫城第一世家公子。

外面的杏花从轿帘中飘了进来,缓缓地落在了傅月的手背上,花朵柔软微凉,她指尖轻轻一动,杏花又滑落在随缘剑上。

她并未在意杏花的古怪,目光又透过轿帘看向外面,以为这朵杏花是外面那些飞花中的一朵而已。

突然,一声高呼断了礼乐之声。

“天净派前来抓捕叛徒,不相干的人等请速速离开!”

天净派的天净之剑从空中落下来,不偏不移,恰好插在了轿门前。

强大的剑气随之拨开,将周围的人都震退数步,就连强壮有力的轿夫都被推倒四散。

叮当叮当。

清脆而湍急。

挂坠在轿檐四周的珠帘也强烈地碰撞着,最后不堪撞击断裂,红色的珠子一颗一颗地滚在地上弹跳起来,像狂暴的雨点,也像喷溅的血珠。

随着天净剑的剑气扫开的还有花轿的轿门,似霞光火红的帘子被拂起,轿中美人清晰可见。

街上的人都退到两旁,留出一大片空间孤立了花轿,天净派的弟子纷纷御剑飞来,将花轿围的水泄不通。

傅月面无表情地抓起膝盖上放置的剑,手指轻轻一扯剑鞘上的红色丝带,从容地走出花轿,高贵地立在天净之剑前。

“傅月,你弑杀师长,残害同门,还不束手就擒!”高远从一群蓝衣剑士之中走出来。

傅月平静地将随缘剑的剑鞘取出,露出寒雾缭绕的剑刃,她牵唇一笑:“有本事你过来擒。”

高远抿着唇,竟无言可答,他与傅月交过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过去擒她是不可能的。

傅月扬剑,将插在面前碍眼的天净之剑狠狠一扫,剑与剑之间发出凄厉的鸣声。天净之剑直接飞出去,落向高远的位置。

高远意识到危险,连忙后退,可天净之剑却一直追着他不放。眼看就要被一剑穿心而死,突然有一蓝袍尊者落下来,徒手握住了天净之剑,霸道的剑气也随之收敛。

来人正是天净掌门,也是傅月的师父。

傅月见着掌门,不由冷嘲:“天净之剑不过尔尔。”

掌门自是有他的风度,不逞口舌之快,仅是冷冷一斥“逆徒!”

傅月突然褪去宽大的外袍,提着随缘剑一步一向掌门走去,眉眼之间,毫无惧色。

“拜你所赐,我成了现在的魔!”傅月一剑斩去,两旁的剑意都跟着破碎,根本挡不住她的去路。

沈家乃第一铸剑之宗,区区下品剑器又怎是随缘剑可比?

弟子恐慌地后退,手里举着的剑也跟着断作两截。

傅月轻轻一跃,还没靠近掌门就被其他几个师伯围住,将她困在了七星阵之中。

傅月落在地上,因为剑阵之力过强,五脏六腑有些伤损,嘴角不由地溢出一丝血迹,她嗤笑:“当年的五邪七癫阵都弄不死我,这小小七星阵就能困得住我?”

傅月一剑一斩,她从来就没有怕过谁,也不惧怕过死。她一直都很勇敢,这份勇敢只是能为在人世间好好活下去。

以前她不明白活着有什么好,现在她知道了。

所以,活着,击退所有的敌人,护住她所爱的一切。

傅月在街上与天净派殊死一战时,沈家的人还在翘首盼望新娘子何时能归。

沈凭云一袭大红袍子,俊颜玉姿,脸上挂着溢于言表的喜悦。站在大门前,心底有些紧张,更多的是兴奋。

站在旁边的沈碧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面对宾客,也只是勉强地笑了笑,心里头的忐忑没有人明白。

这时,有一小厮慌张地跑过来:“不好了,天净派的人把夫人围在将军路了。”

沈凭云脸上的笑容忽地收起,顾不得别的,直接进屋把罡剑提上。

沈碧竹早料到今日之事,看见沈凭云出来的时候,她张开双臂拦下:“不许去!”

“阿姐.....”

“不许去,听见了没有?”沈碧竹红着眼眶道。

沈凭云凝视着她,突然就悟了。

沈碧竹知情,可为什么?

沈凭云也没有时间问为什么。

“她是我的妻!”

沈碧竹愣在那里,原本张开阻拦的手缓缓地放下来。

沈凭云绕过沈碧竹,骑了一匹快马绝尘离去。

将军路

傅月的凤冠歪歪斜斜,脸上、衣上、手上全是血,她握着剑站在尸体中间,呼吸无比粗重。

掌门在人群里出声:“你是宁愿死在此地也不回去伏罪?”

“有区别吗?”傅月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目光凶狠地盯着人群里最尊贵的人。

那人淡漠地看着她,似是不看重,也不在乎,反正他的弟子千千万万,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只不过碍于身份,他必须亲自出手清理门户罢了。

“杀!”那人薄凉开口。

傅月将头上歪歪欲倒的凤冠摘落,随手扔在了地上,发钗坠落的时候,一头柔亮的墨发披下来,微风吹起发丝飘舞,因染着血,又是红装,竟添了丝烈火燎原的邪魅。

天净的人倒下一片又冲上去,傅月再厉害也不能长久地以一敌百。

“谁敢动她!”一声命下。

远处,沈凭云从马背上飞下来,一剑劈开一条路,一步一步走来。

傅月看着人群里走来的人,他像带着太阳一般的温度走来温暖了她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