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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豪门总裁一起重生了(122)

云秋说:“可以的,需要什么,帮您打包吗?”

alpha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上面的点单栏,然后说:“一杯招牌奶茶和一份凤梨蛋糕,打包吧。”

云秋于是给他做好了东西,奶茶温热,散发着甜香。他伸出手,想把两样东西和伴手礼递过去,可是这alpha又看着他笑了一下:“给你点的,云秋。下班了,早点回家休息吧,谢谢你今天的招待。”

云秋楞了一下,然后就见那男人对他微微颔首,推门出去了。他应该是开车来的,旁边有个地下停车场。

老板娘也终于从里面的员工休息室里钻了出来,问他:“他走啦?”

云秋不知道怎么处理刚刚遇到的事情,求助似的望向老板娘,告诉她:“他刚刚走了,可是刚刚点了一份奶茶一份蛋糕,说是给我点的,我应该怎么办呢?”

老板娘往外看了看,又看了看他,好像突然间心领神会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地看了云秋一眼。然而她到底想到了什么,云秋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看见她抿嘴一笑,笑着说:“漂亮小子,送给你的你就收了吧。大不了他下次过来的时候,你给他多送点优惠券。”

云秋疑惑道:“他还会来的吗?”

老板娘很神秘地告诉他:“我猜会的。”

云秋有点手足无措。电脑屏幕还亮着,刚刚老板娘发送给他的,这个alpha的个人信息还放在桌面很醒目的地方。

云秋看了一眼,这个人的名字叫白樾。

第二天,果然这个人又来了。云秋因为昨天晚上突然被请了一杯奶茶和一个小蛋糕,有一点过意不去,于是送给这个人很多优惠券和代金券,伴手礼也是双份的。

这个人没有找他说话,只是安静地找个角落,带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仿佛在做事情。离开时,他看着他送来这么一大堆东西,像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笑,收下了,又说了声谢谢。

云秋觉得这个人应该是个很好的人,谈吐好,有教养,像一缕和煦春风。老板娘不跟他相亲在一起有点可惜——目前还是这个人来一次,老板娘就躲一次的状态,避免尴尬。可是老板娘说:“我还不想这么快结婚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等我觉得需要找一个人陪伴的时候,我再去找真正喜欢的人。婚姻还是不能当儿戏的,对方可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呀。”

云秋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想起他和萧问水的婚姻,又觉得心里一阵难受,也说不出到底在为什么难受。

他说:“原来是这样。”

他之前一直以为结婚是个很好玩的游戏,是宣告萧问水这个大哥哥的归属权,非常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他没有想到所有人都这样珍之重之地对待这件事,而且好像比对待高考更加认真。

老板娘又说:“不过你觉得他人很好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去试试呢?你也在空窗期对吧?小秋,你可以找个能够照顾你、对你好的人,也是时候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了。”

云秋嗫嚅道:“可是我不喜欢他,我只跟我喜欢的人结婚。”

老板娘又笑:“哎呀,处处看啦!你也完全可以不奔着结婚去呀,现在又有多少人是知根知底后恋爱的呢?在一起之后慢慢了解,合适就进一步,不合适就分开而已啦。”

云秋坚持认为这是一件目前来说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可是他也不喜欢我的,他只是每天都过来买奶茶。”

老板娘笑而不语,只是说:“你等着看吧。”

这天云秋下课之后,发现外边又在下雨。雨势不大,他今天带了伞,所以没怎么在意,又留在画室呆了几个小时候,这才走出去。

可是到了教学楼下的时候,云秋傻眼了——他的伞的伸缩杆不知道什么时候坏掉了,死死地卡着,怎么掰都掰不开。云秋自己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把伸缩杆拔出来,可是手心被划破了一道,都没有拔出来,伞只能照原样要卡不卡地半抻着。

云秋看了看外边的天色,知道自己大约今天又要淋雨了。

他叹了口气,回教室找了半天,找到一大张用来包颜料罐的防尘布,顶着它往外面跑。这块布很大,飘起来挡着人的视线,有点看不清东南西北。

他刚跑出校门,来到人行道上时,突然发现有一辆车跟了上来,然后冲他按了两下喇叭。

现在快到傍晚,下雨天阴,云秋只看见是一辆白色的车,是他曾经很喜欢的萧问水的某一款车型——他心里一跳,紧跟着顿住了脚步。

车窗降下来,白樾的脸出现在他视线中。这个陌生的alpha冲他招了招手,很自然地催促着:“快上来,这里不许停车。”

云秋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要跑,又迫于对方的催促,于是只好低头钻了进去,坐上副驾驶。

他一身的水,很尴尬地努力找纸张擦拭,免得弄脏了人家的车子。白樾开了空调,然后递给他一抽纸:“擦擦吧。”

云秋不敢动,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拐走了——他又想起萧问水的话,表面文质彬彬柔入春风的人可能是坏蛋。他贫瘠的社交技巧催生了他过度谨慎的性格。

然而白樾开口打消了他的疑虑:“你是清凉街那家蛋糕店的员工吧,我路过这边刚好看见了,捎你一程。你现在是要去哪里?”

云秋小声报了个地名。他今天不值班,用去蛋糕店,可以直接回家。

白樾伸手调出导航,按照规划路线行驶着。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古龙水味,很淡,但是很浸润,弥久不散。

云秋低着头,僵坐着一动也不敢动。和陌生人交流的恐惧感和僵硬感席卷全身,云秋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一点话,开朗一点跟这个好心人打交道,可是想来想去只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不谢。你搬家了么?”白樾平静地看着路面,手打方向盘,时刻看着路况。

云秋有点疑惑:“啊?”

“你的名字叫云秋吧,以前住星大附中对面的居民区,A栋顶层?”白樾转过视线来看他,看他大惑不解的样子,笑了,“我住你楼下,说起来咱们还是邻居。你现在还经常发烧吗?”

“啊……”对方这么一说,云秋就想起来了。

这是上一次送他去医院的邻居。他从云公馆回来之后高烧不退,在家里的小浴缸里昏了过去,因为萧小狼在门边不停地挠门、狂吠,这个邻居去天台浇花时觉出了异常,找来保安破门而入,这才打了120把云秋送进医院。

云秋住院三天,治疗费用全是他付的。云秋之后回来找过他,想要当面道谢并且还钱,可是那个时候他又出差走了。云秋只好把自己所有的零食都堆在了他门前,用来表示自己的谢意。

之后就是和萧问水离婚,他搬走了。两个人竟然一直没有机会打照面。

云秋更加局促不安了,他想起这件事,说:“谢,谢谢你,上一次我没有来得及找你道谢……”

“小事,不用这么客气。”白樾又笑了笑,“你已经谢过我了。那些零食都是你放的对吗?我一开始去你们店里还不敢确认,毕竟我只见过你一次,当时你还在发烧,情况紧急。后面你送我一打优惠卡,我想起来了,你送人东西是不是都这样,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交出来。”

云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不说话。

两个人谈话间,车辆已经到了小区门口。云秋的这个小区虽然老旧,但是安保系统还算不错,没有办出入证的车不能入内。

白樾于是把车停在了外面,又说:“天黑了,我送你到楼底下吧,最近听说有抢劫犯专挑学生下手,你要小心。”

云秋表示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不用他这样费心,但是白樾十分坚持,他也就不好再拒绝。他走在前,白樾在后,云秋看着昏暗的路灯,心里想的却是那一天,萧问水找他送水果的时候,他是怎么把车开进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