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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豪门总裁一起重生了(68)

云秋一个人嘀嘀咕咕地收着垃圾,批评这些喝得烂醉如泥的人:“要保护环境啊,你们都不保护环境,不收拾碗筷,就我来收拾。”

温存锐没喝酒,笑他:“原来你还是个小老妈子,小云秋,怎么这么可爱啊你。”

他下去和云秋一起把垃圾丢进巨大的垃圾口袋里,然后一起拖到车上,开车丢去了近处的垃圾箱里。

开回城里的时候,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快要到凌晨六点了。

云秋和温存锐一合计,干脆又去吃了一顿早饭,走街串巷地找到了一家绝味肠粉店,一人一碟肠粉,吃得饱饱的,再回宾馆套间,倒头就睡。

云秋霸占了温存锐的床,温存锐就去另一边房间睡沙发。

一觉睡到正午十二点,两个人又去吃东西。

基本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吃吃吃,吃完这个吃那个,中午他们选择了一家普通的餐馆,点了几个炒菜,云秋也吃得很香。

温存锐说:“吃完我送你回去啦?”

云秋点点头:“好。”

“玩得开心吗?”他问。

云秋又是猛地一阵点头:“开心!”

温存锐就笑:“那以后有空就找我玩吧。”

他是觉得这小孩可怜,长这么大,得了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自闭症,连门都没有出过几次,好些个时下年轻人玩过的、喜欢的东西,他一概不知,养在豪门,却过得连普通人都不如。

吃完后,云秋就跟着他站了起来,安安静静地上车,跟着他走。

温存锐说:“云秋,你家的住址,昨天萧先生告诉我了,你自己要记好哦,地图上这条路你看见了吗?从这里到你的学校是直走,一个弯都不拐的,你家的小区叫‘鹤在区’,以后记住了,不要把自己弄丢了哦。”

云秋很快认出了他家的小院落。进去之前,他把背包里剩下的所有零食都给了温存锐,以此来表达他对他的喜欢和谢意。

然后他就背着一只熊,乐颠颠地往家里走。

机器人认识他,会给他开门的指令。云秋走到院子里,先观察了一下龙牙花的长势,然后敲了敲门,颐指气使地呼喝机器人给他开门指令。

“开门!我回来啦!”

门啪嗒一声打开了。

云秋以为家里没有人。他踏进门,先放下手里的小书包,想要把熊拿出来。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转身的时候,就被扣在了一个充满热度的怀抱中。

信息素气息弥漫,仿佛被野兽叼住后颈,是一种充满了进攻性和野性的气息。

萧问水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

经由他人的手改造,变得比以前更加漂亮,更加洋气精神,染了一头很奶的樱花粉,恬美又乖巧。丛生的小花经人采摘、扶正、修剪,最后绽放在最精致的瓶子中。

这其实是云秋原来应该有的样子吧?

他看到了昨天突然火起来的那段小视频。他原本不怎么浏览网上的信息,因为没有时间,太忙。只是几天治疗过后出关,Susan突然发现网上有人疯传他们两个要结婚的消息,让他赶紧处理了,压下去,昨天才忙完。

萧问水就登陆自己八百年没用过的账号,去几个网站看了一眼。

消息都压得很好,头条也撤了,却让他看见了云秋。

在别人温柔的注视和歌声中,笑得两只眼睛闪闪发亮。

这个小宝贝被无数人看到,被无数人评价,被其他人捧在掌心,对他唱温柔的歌。云秋曾抱着他的肩膀唱那一首歌,现在迎合着吉他,对着另外一个人轻轻哼唱。

小熊现在回家啦,小朋友,你在哪里看我呀?

心脏沉闷地跳动着,以至于有些钝痛。

十七八岁,对所有事物都充满着蓬勃的好奇心,什么都要试一下,尽管最后尝试的未必是最合适自己的,但是他仅仅只是想要‘尝试’而已。

萧问水狠狠地吮住他的唇,无法按压下心底的躁动——这躁动让他将云秋直接抱在怀里,单手揽着他的腰,使他悬空着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一步一步地向主卧中走去。

然后摔在他们吵过架、荒唐过胡闹过、彼此吵醒的那张床上。

云秋抗议起来,开始胡乱扭动,他用力捶打着他,问他:“你不要碰我!你去跟别的人结婚!你还没有跟我道歉!”

他反映了过来,眼前的人是萧问水,又想起了他这一周以来的难过。

云秋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又说:“我再也不会给你发短信的。”

他开始掉眼泪,很悲伤地呜咽着,也不知道在委屈什么劲儿。他从来都不赌气,也从来没有隔夜仇,医生屡屡激得他要打人,可是云秋又屡屡忘记。

只有这一次。

萧问水冷声问:“那你要我去跟谁结婚?”

云秋抬起眼睛看向他。

萧问水眼底泛着红色,可是面容还是平静淡然的,看不出端倪,只是重复着问他:“那你要我跟谁结婚?”

云秋被他凶得一愣,脑子里一团浆糊,又怯怯地不敢说话。

他不明白萧问水话里的意思,只是隐约知道,面前的人很生气。

生气,又有那么一点像是说不出来的东西。像他那天在医务室里抱住他一样,他觉得难过。

云秋很委屈地说:“我真的是给你送药的,你把我赶了出来,我一个人被丢在路上,你也不管我。”

他想了想,又哭了:“你也不跟我打电话,不给我发短信,那我也不要跟你发短信。你们都不理我,我也不要理你们。”

第四十七章

他自顾自地哭着。很奇怪的, 萧问水一过来, 他就好像没有了力气,踢打了他一会儿就不动了,只是埋在他怀里哭, 揪着萧问水的衣襟一角。

萧问水沉默着,低头吻去他的眼泪。云秋一开始还要躲, 后面连躲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固执地找他要一个答案:“你为什么不跟我发短信, 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你只要跟我说话,我就可以原谅你的,我也可以不哭了。”

萧问水还是沉默着, 沉默得云秋又要打他了, 才轻轻说了几个字:“我以为没有用。你应该学会讨厌我。”

云秋反而楞了一下,号啕得更厉害了,他哭倒在他怀里, 一叠声地问他, 撒泼,拿出小时候的那股神气劲儿疯闹:“为什么要我讨厌你!为什么要我讨厌你嘛……”

他把所有泪水都糊在萧问水的衣襟上,为他再度感受到的恐慌——像他第一天离开家, 萧问水看望他离去之后的感觉。

眼前的人要把他抛开,这种感觉愈演愈烈,而他并不知道向如何人陈说这种感觉。

医生只会跟他说:“先生怎么会不要你呢?都养了你十八年啦小秋,先生这么喜欢你,肯定不会不要你。”

萧寻秋会对他说:“不会的, 小秋是我们最喜欢的宝贝,怎么舍得丢下你?”

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给予他确认,可是就像居于人群中的猫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他固执地认为萧问水会将他抛下。

萧问水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他轻轻抬手,温柔地给他擦眼泪,语气中有某种轻微的颤抖:“别哭了。”

云秋就放低了哭泣的声音,努力憋住,但还是忍不住抽气。明明声音已经小了下去,可是萧问水却好像听不得他哭声一样,又重复了一遍:“……别哭了,云秋。”

云秋委委屈屈地哭诉说:“可是我控制不住啊,你不要骂我了。”

萧问水又顿了顿,说:“我不是在骂你。”

他轻轻抚摸着眼前漂亮少年樱花色的头发。这种颜色很衬云秋的肤色,瓷白,细嫩,看起来十分柔软。他奔着这种柔软俯下身去,张口咬住一片他领口的肌肤,直至上面印出微茫的、疼痛的痕迹,咬得云秋小声惊呼起来。

云秋小声说:“疼,你不要咬我了。”

萧问水说:“忍着,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