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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汉字的重要性(231)

北地六领的领主瞧着天目殊玉对方启灵的态度,无数的想法在心头掠过,都暂且按下不提。

待宴客完毕,关上门只剩下各领主事后,辈分最高的司望日先开了口:“今日之事定然没完。事情紧急,旁的事咱们先放一放,先说落渊城吧。”

他瞧了瞧在座几人,见无人反对,便挥手将地上石板掀了一块化作西沙浮在半空,组成了颜色深浅不一的地图,正是北地六领这一片区域的地图。

“我们北地六领大体可以分为东、西两边。东边……”三个紧促相连的领地亮了起来,司望日道,“思白领,广元领以及新海领三岭,彼此之间靠近,便是不接壤,同周遭的领地之间关系也算不错,走动起来不难。”

“西边——南霄、合和、西化三领之间挨着,交流更是没什么障碍。”

“东、西之间,距离最近的就是南霄和广元。中间被巨力领和无息痕分割(这两个地方被司望日用深褐色涂了出来),将东西两边切成了两半,唯一的通道就是这里——”

南霄领东边地图上狭长的一块区域浅浅的亮了起来,那正是落渊城的位置。这个长方形的城市像是一条线,在深色的阴影中牵住了东西两侧,像是万丈深渊上的一座桥梁。

落渊城什么样,北地六领都知,这图是让阳明、庄云州这些新来之人看的,目的是强调落渊城的重要性。

待阳明点头,司望日才接着道:“巡监使也看到了,这落渊城是如论如何都要收回来的。此前是凤梧负责,如今凤梧跟着洛江回宫,落渊城主一人独木难支,需尽快派人去主持大局才是正事。源契约定之日只剩最后一月,巨力领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想方设法拖延时间。”

“以往落渊城都是巡监使亲自选派,如今,也当遵循旧例。”

一来他们六领手下的心腹人选做什么都是有定数的,不可能为了一城长期驻守;二来,落渊城也算是历任巡监使的一块检验石,手腕、能力都能通过落渊城看得一清而出。

此事阳明早就知道,也早有了定论,因为司望日一说落渊城,他便直接道:“此次宫内派庄长老出来,也是体谅各地多宝分阁掌柜不易。落渊城正处北地六领中间,正是个合适的位置。落渊城就请庄长老坐镇了。”

庄云州起来,先同几位领主行了个平礼,后对阳明行恭礼:“尊巡监使令。”

“……这……”几位领主面面相觑,对庄云州十分不放心。

秦颖皱起眉头:“阳明,你这徒弟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确实不凡。但,且不说他这般年纪能不能担起这担子。单是他做检视长老的,有没有时间理会杂事都在两说。”

“你这般是不是太草率了?”

龙剑来也是这个意思:“单巨力领应付起来就破费心力了,如今又加上一个天目族,师者更该慎重才好!”

其他四位领主,唯有铁杆魏今歌投了赞成票外,其他人都觉得阳明在瞎胡闹。是,往年也落渊城基本也是巡监使的徒儿们在管,可人家徒弟多,选的也是稳重年长的。阳明就一个年纪这般小的徒弟,怎么能学前人呢?

阳明听着几人的反对意见,脸上声色未动,这算是他上任以来的第一仗,定然不能被几人压下去。威信若立不起来,日后在北地六领行走就会艰难许多了。

因而他耐心的等几人诉说完理由,才不慌不忙的道:“几位莫忧心。正是因为落渊城形势复杂,我才叫云州去的。”

“什么意思?”几人同时皱眉。

阳明含笑未答,反而唤道:“云州,你来同几位领主说。”

“是。”庄云州起身,“原因有三:第一,撇去年龄不谈,我是抱朴宫的检视长老,除了师父,也没旁的人在我这里有什么人情,单是身份便能让许多忌惮。”

“第二,我修为不弱。身旁还有左右二老,不怕旁人用强。”

“第三,启灵是我尚未结契的修侣,他同天目族的殊玉目子乃结拜之交,目子日后也会同我们一起去落渊城,不用惧怕天目族的压力。”

“再加上,我们现在的首要目的就是要将落渊城拿回来,至于理事、经事那是日后要做的。从这一点上看,我去,反而是最合适的人选。”

庄云州一番话有理有据,几个领主转过弯来,倒是被他说服了。不说旁的,就凭借天目目子这一条,就没有旁的人比他更合适!

自此,庄云州坐镇落渊城一事,就此定论。

唯有王长风和龙剑来关系好,私底下有些议论:“收回落渊城,他确实合适。但收回以后,安置灵族同胞一事,还需你多多费心,他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到时候别弄的底下的人过得还不如巨力领管着的时候,那就有意思了。”

龙剑来点头:“这事儿我放在心上了,先将源契要回来再说。”

第一百七十九章 税金

落渊城城主府

收到南霄领来信的城主赵祥兴奋的站了起来:“太好了,终于来了!”这一个多月以来紧皱的眉心终于稍稍舒展开来。

“爹可是有什么喜事?”赵瑞宝大老远就听到了父亲久违的笑声,好奇之下便跑来询问。

赵祥年到二百才得了这么一个独子,妻子又早逝,孩子没娘,就格外宠溺爱护,招手让他过来,笑着道:“领主府来人了,说宫内主事不日将到咱们落渊城。”赵瑞宝听得此言,眼神也要时亮了起来:“真的?太好了!那熊来辽仗着这几日主事人缺席,对爹百般逼迫,如今抱朴宫主事一来,我看那欺软怕硬的黑毛怪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赵祥看着儿子兴奋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段时间拘着你,闷坏了吧?待主事一来,你便能松快松快了!”

“是有些憋闷。”赵瑞宝心思直白,亲爹一问便如实相告,“推了阿武好几次邀约,许都不理我了。”

赵祥看着儿子担忧的样子,摸了摸他的软发,柔声安抚道:“再忍几日就好了。”赵瑞宝乖乖的点头:“儿子知道的。”

“去吧。爹得准备准备迎接贵客。”赵祥打发了儿子出去,着人将府内预备着的房间清理打扫干净,再备上干净的寝具和清洁用具,又着手整理这些年落渊城的地图、人口、税收收支等记录

一时间,赵祥埋头公务,忙的不知时日。

赵瑞宝步履轻快的往城主府的演武场走去——这样欢乐的日子自然要松快松快筋骨才好。

哪知刚走到演武场入口,一条水鞭便朝他脚下横扫过来。

赵瑞宝一惊,右手扬起的瞬间便附上了一层薄薄的黑雾,对着那灵活的水鞭不躲不避,手一伸便探上去将那鞭子抄在手中。

他手掌上的黑雾沿着水鞭盘旋一周,原本泛着莹光的水鞭被那黑雾一裹,清亮的颜色就像染上了什么晦暗之气般沉郁下来,偷袭之人只觉得手中水鞭中的部分水滴快速的失去了控制,仿若被毁去了生命力一般。

“好宝儿,怪不得唤你这些日子也不见出门,原是在家苦修呢!”那水鞭不会儿就失了大半威力,来人本就是逗趣,见没绊着人,索性就散了源力扬声调笑。

“阿武!”赵瑞宝听见好友的声音,惊喜的看去。

邓武从墙根出来,走到他跟前狠狠的弹了下他的脑袋:“下帖你不来,我只能亲自上门来请你了!”

“是要出去吗?”

赵瑞宝的笑容稍收了些,邓武看他这幅为难的样子,挑起眉头:“城内新开了一家酒楼,里面请了不少驯兽的,还有唱曲的,说话逗乐子的……可有意思了!你还是不去吗?”

赵瑞宝听到这么多好玩的,在家憋了许久的心就像是被毛茸茸的小爪子抓了抓,痒痒的蠢蠢欲动,但思及赵祥的叮嘱,忍了再三,还是咬牙道:“算了,我还是不去了,过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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