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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里有只干脆面[娱乐圈](36)

“威胁?”程凌云向下一瞥,明荣的披肩已经滑下了肩膀,皓如霜雪的胳膊上,赫然有一个红点,乍然看起来像是红痣,对于程凌云来说,却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东西。

“原来你奉了天道。”

明荣眉头一皱,把披肩拉了上来:“我这是书店,不是你胡言乱语威胁人的地方!”

程凌云冷笑,她低下头,在手心里的长发上吻了一下:“既然奉了天道,能威胁你的地方,就多了。”

“你神经病啊!”

近身接触让明荣极为不适,她用尽全身的力推开程凌云,程凌云却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摁在了墙上。

“滚!”

明荣在程凌云的桎梏中拼命的挣扎着,连肩上的披肩滑落在地上都没有知觉,程凌云却纹丝不动,她一手摁住程凌云,另一手捏住明荣的下巴:“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去不去茅符?”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她怒视着程凌云,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看起来颇有气势,可是起伏不平的胸膛却暴露了她心里的恐惧――她感受到程凌云身上一种即将爆发的,暴烈的、强有力的攻击性。

明荣奉了天道点了朱砂,按司马家的家规,一辈子只能独身,这种攻击,对她而言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她原本以为她要避开男人,没想到有一天,她在女人身上,也嗅到了这般强烈的侵占的气息。

程凌云的手指冰凉,力气也很大,明荣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她被迫仰起头仰起头,嘴唇微微张开,像干涸的河床里,一只即将被剥皮斩尾的鱼。

程凌云盯着她翕张的唇,有些出神。

“你到底滚不滚。”

可惜从明荣嘴里吐出的字句却不如她的人一般美好,程凌云低头向下,却又看她被真丝睡衣裹住的浑//圆的胸//部,颤//巍巍的,勾引着人去触碰。

程凌云突然放开明荣,移开了目光。

“去换衣服,我等你。”

明荣蹲下身想捡起披肩,程凌云担心她走光,想蹲下来帮她捡起来,没想到披肩被明荣抢了过来,劈头盖脸向程凌云脸上扔去:“滚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程凌云头一偏,躲过了这一击,带着橙花香味的披肩擦着她的脸而过,被她凭空一拦接在手里,再次扔回明荣身上。

“你可以试试报警。”程凌云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让来警察看看,你这里到底在做些什么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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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恶女(三十一)

明荣愤然站起来,披肩掉在地上,被她重重踩过,向走廊深处走去。

程凌云替她捡起来,心里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活了二十多年,这是头一回遇到一个犯了事比受害人还嚣张的,嚣张起来,还这么——诱惑。

程凌云打开手里的披肩,格纹撞色披肩出自巴宝莉,角落上绣着r两个字母。这样明艳矜贵的美人,品味好,家世好,可惜做些事情却不上台面。程凌云只有感叹一句,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她决定等二十分钟。明荣藏得深,若和贝拉的经纪公司勾结,这几天必然会露出狐狸尾巴。萧声声那边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这两天她必须和萧声声去一趟贝拉的经纪公司,找到那个生基的位置。

然而等了二十分钟,明荣迟迟没有出来。程凌云穿过走廊,走到书厅,书厅一厕还有一道小门,大概门后是明荣住的地方。程凌云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明荣也没有过来开门的意思。

程凌云早已预料到会这样,她把披肩整整齐齐折好放在书厅的桌上,从包里拿出张名片来。

小小的纸片在被程凌云夹在指尖,她在明荣的门前转了一圈,寻了个位置站定,左手伸到后颈处闭上双眼。待她再次睁眼之时,整个房间突然被一层朦胧的白光笼罩,一道凌厉的剑气自后背跃出,裹挟着右手指尖上的名片,将它死死钉在了门上。

此刻,明荣正在屋内化妆,她的右手边摆着一盆长得茂盛的白茅,白茅边立着一架木杆,杆上倾斜着放着一盏朱泥壶,不时有清水从壶嘴中滴下来,顺着白茅叶子,溅在一张红纸上。红纸被水浸湿,隐隐透出一个部首来。

这几日,明荣正是在此通过这茅符和筮法来观察程凌云的动静,可惜程凌云身有符箓护体,已经好几天时间了,才卜出一个部首,明荣正考虑要不要再下一道符,程凌云却突然找上门来,还发现她拜了天道。

不甘的怒火在明荣心里蒸腾,程凌云在门外敲门,她心里就越发焦躁。然而她知道自己的弱点所在,出去硬抗,只有被压制的份,便憋着火气,把壶嘴又向下按了一分。水珠一滴滴坠落下来,溅花了红纸,让字的部首又加了一画。

应该不是很难的字,明荣合上口红盖,准备拿起来看看。就在此刻,木架突然晃动一下,明荣连忙扶住朱泥壶,还没来得及稳住,那盆白茅却迅速变黄枯死,长长的叶子垂落下来,让刚刚滴落的水珠尽数倾落在红纸上,好不容易卜出的部首被水打湿,顿时糊作一团。

明荣慌忙拿起那张红纸,用袖子擦去水渍,可惜除了弄脏的袖口,她依旧没能挽救这个辛苦卜到的字,待她环视周围,这才发现发现不仅是这盆白茅,这屋里所有的带有灵物都一一枯萎,连用来扶乩的沙土都洒了一地。她转头看向大门,一枚法印深深刻在木门上,程凌云竟然封死了她的房子!

“该死的程凌云!”

明荣火冒三丈,大步走到门前拉开大门,只见门外的书厅空荡荡的,却没有没有一个人。

程凌云已经走了。

一张名片从门上掉落下来,明荣捡了起来,上面写着程凌云的电话和邮箱。

“还想我给你打电话?以为封了我的房子,我就拿你没辙?”明荣把那张名片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里,走到茶台边,看到叠的整整齐齐的披肩,又是一股无名火起。

她打开窗子,把那条昂贵的披肩扔了出去。

“我们走着瞧!”

“程总,七月七日书店那边有什么动静了吗?”

程凌云算半个公众人物,不便在洪小晚面前露面,便先行叫手下过来,把洪小晚接走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

“她什么都不说。”

程凌云还没吃早餐,萧声声一并把她的份也做了,蛋饼摆上餐桌,浣熊蹲在桌上,直楞楞的盯着程凌云,程凌云夹起一块饼,看到钟沁盯着自己,又放了回去。

“有什么事吗?”

钟沁的毛病就是这么多,萧声声把钟沁从桌上抱下去:“程总是客人,哪有让客人下桌子的道理,你这破毛病就不能改改吗?”

“不行!你会当着她的面洗澡吗?”

“你搞笑吧,洗蛋饼和洗澡能相提并论吗?”

萧声声拧着钟沁的颈皮把她仍在沙发上,又拿了一套儿童餐具出来:“程总你先吃,我去给她倒水。”

浣熊趴在沙发座上,生气道:“萧声声,你敢给我用儿童餐具试试!”

萧声声说:“行啊,给你用成人用的杯子碟子,用完你来擦地洗沙发套?”

浣熊不吭声了,从沙发座上滑了下来,开始看电视。

程凌云问:“要不要帮你们请位阿姨过来打扫?”

萧声声偷偷对程凌云说:“其实也不会弄得太乱,不过觉得可爱而已,她是不肯用猫碗,我才给她换的儿童餐具。”

“……”

这两人的生活过得还真是充满乐趣,程凌云暗自好笑。

两人一熊吃过了饭,程凌云打开萧声声的电脑,从自己的u盘里调了份图纸出来。

“我弄到一份当时那栋烂尾楼的图纸,如果按照洪小晚所说,那个生基肯定安置在负层里。不过这栋烂尾楼有两层负层,目前看来都没有对外开放过,暂时还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层。”